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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这两个男人在花圃又碰到了,王爵拽着杨公子宣示:“听清楚,慕佳烨是我的夫人。”

杨公子无奈回复:“我知道。”

王爵双拳攥得死死的:“若你不是杨氏的哥哥,我连看都懒得看你。”

杨公子从容不迫正色:“我不明白王爵是什么意思。”

王爵心里咒骂一句,真是一对呆子。又看见心腹给自己使眼色,就匆匆离开,找个无饶地方。

王爵好奇问道:“盛妃在宫里可都还好?”

王爵心腹直接回答:“现在盛妃可实实在在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

王爵惊讶:“如此受宠,宫里还平静吗?”

王爵心腹直言:“皇后闹过,也没下文了,王相是没什么动静的,德妃那边...”

王爵打断,安排着:“德妃就不用盯着了。”

王爵心腹:“是。”

王爵又补充:“盯紧她哥哥。”

王爵心腹眼觑:“盛妃那边需要咱们放几个人吗?”

王爵拨开手中的卷轴:“不用,皇上现在肯定是看得正紧,既然受宠,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慕老爷子在京中可还习惯?”

王爵心腹感慨:“他惯是个耍滑的,顾大人亲自带着他,如今也算是老来长进,不过这慕家弟弟。”

王爵迷茫低声:“怎么不?”

王爵心腹:“这事其实也没什么,风流少年嘛。情窦初开,看上宫中司乐坊的姑娘了,走得很近。这姑娘已经查过了,身世清白,人也老实,只是我想着夫人和盛妃这样的身份,是不是这事我们干预一下?”

王爵表情呆滞嘲弄:“不用,大不了就是纳个妾,皇上知道吗?”

王爵心腹摊手,猜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得实话实:“这个无从得知。”

王爵想了想,又来回溜达了一下:“等皇上知道了,看皇上的态度,我们犯不着。”

王相府里,眼看着盛妃越发得意,王相也渐渐着急了起来,催促着问:“让你挑选的人怎么样了?”

皇后母亲是个软弱的老太太,见相公发怒就抖三抖:“正要和你呢,看看这个怎么样?二哥的良妾所出,年龄正好,模样也俊俏。”着把像递了过去。

王相吃惊,看都不看就回:“不可,二哥与我们并不亲近,他又是秀才出身,子嗣繁茂,皆有良校若是得势了,未必能为我们全权掌控,甚至压过我们也有可能。”

皇后母亲沮丧,自己好不容易挑出来的,就这么随便被否定了,又:“远郊三房的嫡女如何?她是个孤零零的。”

王相咂了咂嘴,摇起了头:“更不行了!毕竟是遗孤,又是嫡长女,族中的人多会侧眼看我们,更何况那丫头太伶俐,别到时候帮不到娘娘反而添堵,划不上了。”

皇后母亲冷哼:“适龄的就那么几个孩子,别家的未必肯给。”

王相思考了一下,调教着:“一点也无妨,在宫中养几年正好。”

皇后母亲想了想,长长地舒了口气:“那倒有个极合适的。”

这边刚筹谋好,皇后哥哥就来一五一十地通知皇后:“过两就把她送到宫里来。”

皇后无助地:“我不同意!哥哥,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皇后哥哥心里大笑,嘴上高声:“我的妹妹啊,你以为你能当皇后是因为皇上的爱吗?还用你同意?醒醒吧!要不是我们,皇上根本不会娶你,你只要带好皇子,皇后这个位置就是囊中之物。与其看着皇上宠幸别人,宠幸我们自家人不是更好吗?”

皇后踯躅,也知道皇上最近对盛妃宠爱有加,父亲和哥哥多有不满:“不会的,皇上他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皇后哥哥搀住皇后,讷讷地劝解:“他是皇上,也是男人,我比你更懂男人想什么。记住,你要做的是皇后、太后、太皇太后,不是谁的妻子或者宠妃。”着就走了出去:“好好想想吧。”

那妹妹进宫不久后,皇上例行来皇后宫里用膳,一眼便看见了这个妹妹,问:“这是?”

皇后眯起弯月一般的眼睛,笑着介绍:“这是我妹妹,臣妾在闺阁是乳娘的孩子,这乳娘原是我姨娘,所以我待她如亲妹妹一般。”

皇上一听,又看着眼前姑娘俊俏的模样,就明白了王相他们的意思:“嗯,模样伶俐,富贵的形态很是有几分像你,多大了?”

皇后妹妹回:“刚满十三周岁,因着是年头生的,虚岁十五了。”

皇上吃惊愕然,忍不住心疼地感叹:“这么就送来啊,看着倒是不像。”

皇后只得解释:“正是呢,因着长得成熟,姨娘想过两年就给她个好人家,特求我调教调教。正好和婷儿伴读,热闹一下,也为着长辈间的情谊不断。”

皇上心里冷笑一下:“嗯,此事甚好,正合适。只是你别累着了,让内务官再送些丫鬟使。”

皇后感慨:“哪就能累着,就是再添几个娃娃,我也带得过来。”

皇上细听此话的深意,低声:“贤能是好,不要逞强,身体重要。”

皇后心情复杂:“谢皇上挂怀。”又提议:“皇上,今晚一起用膳吧。”

皇上握住皇后的手:“还有题本要批,你这既然热闹起来了,我也能少点挂念。”

皇后凝声:“谢皇上牵挂。”

皇上看似不经意的了一句:“最近事务繁多。”

皇后坦言:“听哥哥也过几句。”

皇上:“真是多亏有你,有你父亲和哥哥。”

皇后:“能分忧是我们的福分。”

皇上赞许:“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了,最近大家都辛苦了。近日你着手准备一下,宴请众王公贵族的夫人们进宫一叙,也让大家认认盛妃和妹妹,朝中贵隽要额外备礼,私下赏,礼单你自己看着办,不用太隆重。”

皇后摸不准皇上的意思:“德妃那边?”

皇上冷哼:“德妃不愿去就不去吧,告病。让德妃的亲戚去她宫里自行用膳,本来也不是多正式。”

皇后挖空心思想和皇上多几句,皇上都不接茬,皇后最后也只得以平凡的表情回应:“好。”

皇上又叮嘱了一句:“盛妃恐怕还没见过这种场面。”

皇后心虚的:“我会先和她讲清楚。”

皇上看着皇后妹妹,继续问:“你妹妹?”

皇后平心静气的高声笑语:“妹妹这皇上不必担心。”

皇上附和:“好。”

皇上思前想后了一番,:“人多眼杂,婷儿就别去了。”

皇后本就不爱带孩子出席这种宴会,就回答:“是。”

安排好后,皇上就放心地离开皇后宫里。其实这个事情他已经想了很久了,正好借此机会,可以让盛妃多认识一些官眷。宴会之后把盛妃带在身边,她也就没机会接触官妇了,这正好时机也合适。

皇上出去后,皇后立刻拷问妹妹:“看到了吗?”

皇后妹妹跪了下来:“皇后恕罪,不知看什么。”

皇后担忧地看着傻妹妹:“看皇上的脾性。”

皇后妹妹:“不敢。”

皇后抿着嘴唇愕然:“你知道你为何进宫吗?”

皇后妹妹:“我?”然后惶恐再也答不上来,皇后见此,茫声:“罢了,你还,我仔仔细细地慢慢教你。但你自己也得上进点,在这宫里,就算是只麻雀,也是千斤心万重思的,多观察,少话。无论什么年纪,在宫里都算不得孩子。”

皇后妹妹应声:“是。”

皇后又看了眼她穿着打扮:“以后多穿正色衣服,你这个也未免太素了。本是生丽质的胚子,又逢花一般的年纪,怎么打扮得比老宫人都难看。”

皇后妹妹呆呆地继续回应:“是。”

珞璜城里暴雨冰雹夹杂而下,杨公子却跑到花圃里搭架子,下人们急坏了,连忙跑来禀报王爵:“杨夫饶哥哥不知为何在花圃里淋雨,谁劝都不听,您快去看看吧。”

王爵在屋内推开窗户看着,看着那杨公子在雨中一副狼狈模样,也不出去阻拦,故作姿态的问:“杨公子在做什么?他是疯了吗?这花对他比命还重要吗?疯子!疯子!”

王爵心腹劝了一句:“王爵,我们去把他拉回来,淋坏了不好和杨夫人交代。”

王爵拦下:“不用,谁都别去,他找死就让他死!”

王爵心腹愣住,这时二人又听人禀报:“王爵,夫人往这边来了,用不用拦住?”

王爵试探性问道:“哪个夫人?”

厮:“正夫人。”

王爵冷笑:“你去把院子围起来,除了正夫人谁都别放进来。”

王爵心腹:“是。”

慕梓烨一进来就看见杨公子的模样,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当日她感情如花,脆弱难敌意,才引得这个人如此痴狂,此刻更是又心疼又担忧:“你做什么?这么大的冰雹,会打坏身子的。”

杨公子看见给自己打伞的慕梓烨,把伞推到慕梓烨那边:“我把这架子搭好就走,你快回去,你是千金之躯。”

慕梓烨又继续给杨公子打伞,任凭冰雹拍在身上:“让下人来弄,这花就算被打坏了,又怎样呢。”

杨公子责备着自己:“不,我一定会把这花照顾好的,我一定能照顾好它。下人粗手粗脚,不知其中的道理。”

慕梓烨抓住他,恼怒:“我求你了,快走吧,你不走我也不走。”

杨公子最是了解慕梓烨的脾性,又听她讲的如此坚决,就:“那我们一起搭,好不好?”把那句我们一起守护这花咽在肚子里,随雨落下。

慕梓烨坚定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