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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竹之所以迟迟不到北地,除了路途遥远、战事焦灼外,还因他在想法抢银子。

抢大笔的银子!

青衫军的沈老帅,先前对北地传闻不以为意,视陈霸为一山野神棍。

直到确认镇安军战败,才正视起来。

不管是仙、是妖,那古怪的雷火兵器,沈帅也要想要。

这段时间,他们除了与朝廷作战,还咬牙偷袭了另一义军领地。

并编造罪名,抄了偷袭地一豪富大族。

所得银钱,除补贴军饷外,剩余由沈青竹带到北地采买镇安军军械,那“雷火器”也是要的。

“此次弟带来二十万两白银,两万两黄金...”沈青竹试探着开口。

“走走走!东风大酒楼,顶楼豪华包间!”陈大全开怀大笑。

有银子那就是好弟弟!先搞到手再。

可沈青竹闻言,吓一哆嗦,连连摆手:“不去!不去!弟身负重任,不敢饮酒误事。”

好歹,沈青竹就是不上套。

无奈,只能在共主府花厅摆起两桌席面,大伙随便吃吃。

如此,蛮族霸主、北凉王室、江南义军、北地巨匪,就这么水灵灵凑了一桌。

几人谈地,论下大势,评世间英雄。

其中巴鲁鲁、慕容白对陈霸表现出的恭敬,更让沈青竹惊骇。

左手边,蛮族霸主一口一个义父给陈霸倒酒;右手边,北凉王室句句不离义兄,为陈霸夹菜。

这...这到底是三县共主还是下共主?谱也太大了!

“此人乃大敌!不可不防,不可不慎。”

沈青竹皮笑肉不笑的吃着菜肴,嘴中毫无滋味。

席间不管北地众人如何劝酒,他愣一杯不喝。

宴会气氛在巴鲁鲁主动表演“三口一头猪”(烤乳猪)中达到顶点...

日落,华灯初上。

杯盘狼藉中,众人似醉非醉,各怀心思散去。

沈青竹和两个护卫,被陈大全、梁清平、肖望举等人强留在府中过夜。

沈青竹哪敢?奈何“发酒疯”的驴大宝拎着两条长凳在门槛前“翩翩起武”。

“呔!谁...谁敢走?”

“俺...俺把他屁股蛋蛋打成八瓣哩!”

三人脱身不得,暗暗叫苦,只能应下,但心里打起十二分谨慎。

去后院途中,三人又被强行分开,护卫被拉去普通客房。

沈青竹则被架到“喂挨批”独门院,驴大宝“醉醺醺”守在院门口,一夫当关。

...

同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后门入了共主府。

车中是酒宴半途悄悄离开的半仙和一名女子。

“哎呀呀!军师老爷,这次又有啥活,非得如此打扮?”

“五十两银子呐!您不个明白,女子我心里呀~七上八下的呢~!”

女子声若莺啼,靠在半仙身边,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

半仙脸羞的通红,往一边挪了挪屁股,磕磕巴巴道:

“蝶...蝶舞姑娘,还...还是上次那个江南人。”

蝶舞秀眉微蹙:“江南人?...那个二十两!”

“正是!正是!此次你需如此....”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半仙好一番交代。

话蝶舞被打扮的一身粗布,头发蓬乱,脸上、颈上、手臂胳膊都用手段弄的乌七八糟。

“娱乐城”一顶一的美人,硬生生装成个历经磋磨的沧桑孕妇。

待在府中一角落下了马车,梁婶正站在阴影处等着。

“仙军师,你们可到了,老婆子我腿都酸了。”梁婶撇撇嘴,有点不耐烦。

“梁婶,共主可都交代清楚了?”半仙不多话,直接开口询问。

“清楚!清楚!不就讹人...呃...演戏嘛!”

“老婆子我也是常去娱乐城看戏的,晓得其中关节。”

蝶舞和梁婶凑在一起,迅速勾兑了一番。

随后三人来到“喂挨批”院外,除了还在院门口呜呜喳喳的驴大宝。

陈大全、梁清平、肖望举等上次坑沈青竹的一伙人,都在角落里蹲着。

“共主,那沈青竹,谦谦君子,满口救国救民大义,能不认自己骨血?”

“嗯,极可能不认,但总要试试。”

“若他真狠心,那又如何,反正都是假的!”

“依老头子我看,此人与上次大不相同,似是经历了什么。”

“......”

正着,梁婶她们到了。

陈大全简单交代后,几人齐齐进了院子,敲门入房。

房中,沈青竹一双眼睛透亮,警惕的打量北地来人。

只有光落扫到“蝶舞”和她那隆起的肚子时,才微微一愣。

按事先安排,老肖率先开口:“唉....”

“沈兄弟,翠翠姑娘怀了你的骨血,不得不带来与你一见。”

“她不愿受我等帮助,独自一人绣花织布...呃...自立自强...”

接着,梁婶作为“翠翠”姑娘的好邻居、“正直”大姐,开始帮腔斥责“负心汉”。

诉“翠翠”姑娘日子如何如何艰难,“呸!负心汉,你得给她们娘俩一个交代...”

“翠翠”一言不发,只神伤抹泪,时而痛苦时而坚强,配合着演戏。

半仙和梁清平也开始长吁短叹。

“好歹是沈家骨血,不如接回南方?”

“是啊,沈兄弟可不像那始乱终弃之人。”

“......”

沈青竹冷静的坐在众人对面,面色如常,无动于衷。

另一边,陈大全隐在人群后,一直冷眼观瞧。

“没戏了。”他心里感叹。

果然,饶是后来梁婶“路见不平、气愤至极”,开始撒泼打滚,沈青竹只是轻轻摇头。

最后他取出几锭银子,淡淡道:

“我与此女,有缘无分,些许银钱,了断姻缘。”

干脆,果决。

“至于霸共主手中那些图画,任凭处置。”

完,他眯起眼,紧紧盯着陈大全。

沈此次动身来北地前,青衫军统帅老沈与其在密室中,密聊半日:

“男女之事,无论真假、图画如何,切不可再被北地贼匪乱心。”

“谋下,除了自己,旁人皆可抛...”

单凭几句话,尚变不了人之心性。

最紧要的是,老沈帅五个儿孙,这些年相继战死四个。

仅剩的一个,三月前一场高热,愣是病死了。

病榻前,沈青竹没有拿出陈霸送的“保命仙丹”。

是见死不救,还是不信任那“怪药”,不得而知。

再之后,沈青竹被过继给老帅,成为青衫军少帅。

从做工的伙计,一跃成为少东家。

心肠,也随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