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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上朝经常听这些大臣为了一点事儿吵来吵去,最终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吵得他头疼。

倒没想到,这群人私底下过得这么精彩。

见他们不话,冷笑。

一个个的,怎么都不了?

话呀!

都哑巴了?

心思都这么多,他还想多听听这群‘忠臣’的故事呢。

文武百官垂着脑袋,没有敢吱声,往前走的。

姑娘站在那等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他们。

“咦?你们怎么突然不话?”

“……”

闭上你的嘴吧。

他们敢吗?

真是邪了门儿了,他们的事儿,这祖宗怎么会知道的?

严令咬牙。

沈国公府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

正想着,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长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前来,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头顶上。

他黑着脸“不知郡主有何贵干?”

长宁抬手,食指落在嘴唇下方,似乎是在思考。

片刻后“你的头发还在咩?”

严令皮笑肉不笑“郡主的哪里话?臣的头发要是不在,怎么会是现在这样……”

话音刚完,这金銮殿中,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径直朝他的门面而去。

突然,他只觉得头顶一凉。

‘啪——’

一道黑影从众人面前闪过,啪的落在地上。

一到隐隐散发着光亮的脑门儿突然折射出一抹光。

全场寂静。

针尖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好一会儿,有大臣搓了搓眼睛。

结结巴巴开口“好,好闪…地球……”

严令气的浑身发抖,看着自己的帽子掉在地上。

而他的头顶正中央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剃得干干净净,只露出铮亮的脑门儿。

“侯,侯爷,您这头发…怎么会……”

跟他一派的一位大臣伸出手,颤巍巍地开口。

“陛下,祭大典前一日,老臣的头发无故被人剪成这样,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萧景晟憋着笑,毕竟,严令头顶上的形状,还真是像极了茅坑。

“咳,严爱卿可知此事是何人所为?”

严令黑着脸。

他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把那人大卸八块,还能等到今?

一脸憋屈地上前“臣不知。”

“既然不知,那朕也没什么法子,等爱卿找到了凶手,朕再为你做主。”

“是。”严令一脸不甘心。

御史台的那位大人听见这话,瞪大了眼。

捂着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腰。

莫不是……

“哈哈哈,敬阳侯,不曾想,你竟有如此情调?”

沈策安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他忍了严令这么多年,今日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在这金銮殿上丢了这么大的脸,恐怕比参他折子还要让他难受。

严令上前取回帽子,冷眼扫过那些憋笑的大臣。

最终目光落在沈策安身上。

冷哼一声。

长宁眨巴着眼,好一会儿回过神来。

原来真的不是梦啊。

她就,那好像剪了什么东西的头发,原来是他哇。

那另外的人?

一转头,果然看着那些人捂着,腰摸摸脖子的。

姑娘眼睛睁大。

她现在还能去别人梦里打人哇?

严令之事让文武百官更是不敢动弹。

敬阳侯刚才藏的那么严实,可这位祖宗一开口,殿里突然刮进来一阵妖风……

这可是金銮殿,什么时候能吹进来这么大的风?

萧景晟见他们杵着,一个个跟鹌鹑似的。

一问一个不吱声。

“既然诸位爱卿没有话再,那边散朝吧。”

蒋阑乘看了眼高台上的姑娘,心底感慨。

沈策安运气着实好,竟然有了这么个闺女。

“陛下,臣还有一事。”

姑娘抬头看去,是那个之前见过的,很好看的叔叔,刚才还帮爹爹话呐。

萧景晟抬头。

“陛下,四国朝会在即,明日起,使者便会陆陆续续进入越国境内,臣请陛下,此事如何安排?”

祭大典之后就是四国朝会。

来也是巧合。

今年的四国朝会,也有些许不同。

越国今年灾密布,恐怕其余三国早已蠢蠢欲动。

今年来此,明面上是为了朝会,实则应是为了探听消息。

“陛下,此事当慎重,不能被其余三国瞧了去。”

御史台的人上前,呲牙咧嘴的样子,让萧景晟看了好几眼。

“爱卿这是?”

御史捂着脖子,苦笑“臣昨夜休息,不心落了枕…”

萧景晟又看向其他几人。

他们个个不是捂着脖子,就是捂着腰,这不像是来上朝,反倒是像病友交流的。

“臣昨日摔了一跤。”

“臣昨日给家中孙子推秋千划了一下。”

“臣……”

“好了,朕知道了,诸位爱卿不必多言。”

谁要听你们荡秋千摔跤的?

蒋阑乘也看了他们一眼,发现这群人似乎都跟敬阳侯走得极近。

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此事交由礼部,一切事宜,安置妥当。”

“蒋爱卿,你负责督办此事。”

“臣等遵旨。”

沈国公府

阿海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前的公子。

“公子。”

“事情都办好了吗?”

沈亦桉的声音透着些许凉意,手中却拿着一块儿木雕,仔细地雕琢着。

阿海点点头“已经将那日闹事之饶头目控制起来,只是……”

沈亦桉手中动作一顿,抬起头,古井无波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那饶幕后之人,是敬阳侯府中人。”

“敬阳侯这么大的本领,想对宁宁动手,那就让严亥断一条腿。”

沈亦桉语气轻飘飘的,目光还十分温柔地看着手里的木雕。

出来的话,却残忍异常。

阿海点头“是。”

“对了,坲音山那边如何?”

听到这话,阿海神色一凝。

“暗桩传回来消息,山主的师妹似乎回了山。”

‘刺啦——’

沈亦桉手一抖,指尖瞬间流出血珠。

雕刻出人形的木雕上沾满了血迹。

沈亦桉拧眉“脏了。”

阿海没敢开口。

静等着沈亦桉的吩咐。

沈亦桉心翼翼地擦掉上面的血迹只可惜,血迹已经渗着木屑渗透进去,再也无法复原。

“那就让他们好好在一起。”

阿海猛地抬头,却对上沈亦桉一双几乎没有眼白的黑眸,瞳孔微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