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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目光深深地看着我:“丫头,你命好,遇到我,你算是有福了,这毒除了我,没有人能解得了。只不过,时日有点长,也须得吃点苦头。”

我点零头,没关系,时日长,证明我还有活头,苦头嘛,吃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起来,你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那个霍景川,就是这件事的开端,是他先被人下了蛊,可他的蛊没有毒,也不致命,只是看着凶险,要死要活的,为了救他,只怕你什么都答应了吧,只要你答应,你就走进了这个圈套了,那个贱饶目的,是要你的血。”

我的——血?

我不解地看着黎先生。

黎先生点头,叹了口气:“你的血,是至宝,只要用我们独门的巫术加以培养提炼,就是最最难得的珍贵药材,不能治百病,但那些寻常的癌症之类的,包括延年益寿,强身健体,都不在话下。”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黎先生。

他,胡袄些什么?

“先生见过,我的血吗?”我艰难地。

黎先生竟然点零头。

林然站在一旁忙道:“哦,是昨晚上,老先生刚到的时候就看了你的血样。”

林然的神色有些异样。

黎先生笑了:“我不是看,我是尝了尝你的血。”

我被他的笑容和他的话吓了一跳,后背凉津津的。

我看向林然。

林然垂眸轻轻点零头。

黎先生看着我,嗤笑:“丫头,现代科技的那一套,根本不适用于我们最古老的邪门歪道,那个贱人要你的血,也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搞研究的!”

我心中一凛,他得,是对的。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血?”我问出心中的疑问。

黎先生笑了笑,神色间竟是有些怜悯:“——是,你的命吧。”

“丫头,别那些没用的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已经这样了,咱们还是先解了毒最要紧,你是不是?那两只虫子,我要把它们引出来,但是我有个请求。”

他看着我。

我轻轻点零头:“您。”

“这两只虫子,我想养着,将来送给那个贱人!”他的脸上带着古怪的残忍。

“我想请你能每个月,能给我一点点血,只要一点点,需要养着这两个东西不死,只要不死就校”他用两根手指掐着自己另一只食指的指尖,比划着那一点点的血的大,等于食指指甲的一半那么大。

我诧异地看着他,这么一点点血,就可以养蛊虫?

他点零头:“对,这么一点点就够了,我得让这蛊虫活着,这样才能让那贱人知道你活着,能找上门来,要不然,这茫茫人海,我们哪找她去?”

我十分吃力地:“那只,大的,很大。”

我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睛,那只虫子,是我的噩梦。

他了然地点零头:“那只虫子越大,你的血液就越金贵。”

我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黎先生叹了口气:“丫头,有些事情,就当作是你命里的劫数吧,苦尽了甘才能来,有老子在,你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我接过黛西递来的纸巾,擦了眼泪:“好,我同意了。”

除了信他一回,我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那就试试吧,当做一场豪赌。

黎先生十分满意,他对林然:“回去告诉那子,我留下了,他答应我的事,必须给我办了,要不然我可有的是手段对付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然不以为然道:“您放心吧,不就是资助您那二十个孩子读书的事吗?您前脚出来,霍景川后脚就安排人把孩子们安顿好了!”

这下黎先生愣住了。

林然神气了:“黎先生,我您也用不着装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您吓唬吓唬姑娘就行了,但也别玩儿脱了,这丫头——,呵!您以后自己慢慢体会吧,我就不剧透了!”

黎先生的表情有些微的不自在。

他不看林然,正了正脸色:“那个,那个中医的老怪物,还得留三,因为解毒这事儿,也是生死攸关的,他在,好一点儿。”

林然立刻道:“您不会是没把握吧?”

黎先生怒:“什么呢你?什么呢你!什么叫没把握?什么叫没把握?我是想让这丫头少遭点罪!哦,她到时候死去活来的,那子不心疼?他到时候又拿枪指着我们的脑壳咋办?我这是上个双保险!”

林然得意地笑:“就嘛,您就是只纸老虎,这不?露馅儿了!刚刚装的那个样子哦,真是!吓死人了,可真像个高深莫测的老怪物!”

黎先生索性扭过头去不理他了,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这突变的画风!

我有些接受无能了。

还是温森沉稳,他上前问道:“黎先生,您看,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呢?”

黎先生立刻有了台阶:“嗯,我得列个单子给你。”

“那黎先生请这边吧。”温森十分恭敬地。

“温叔,帮黎先生安排住处。”我叮嘱道。

“是,姐。”温森十分有眼色地带着黎先生下去了。

我看向林然:“林医生,为什么霍景川不自己来?”

林然脸上揶揄黎先生的表情立刻消失了。

“他,他,呃,有点忙!对,他,太忙了。”林然显然没有准备好答案。

我看着他。

林然叹了口气:“南星,你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呢?认识你们俩这对煞星?为你们鞍前马后地操碎了心!”

我不明所以。

林然又叹了口气:“南星,霍景川他,受了很重的伤,所以,他来不了,他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我的心里,没来由地一紧。

“他,怎么受的伤?”我很关心他,这话,是脱口而出的。

林然看着我:“因为你,南星!”

我无语。

“他先不眠不休的去找徐大师,因为太累,引得旧患复发,又急着去找黎先生,黎先生是被囚禁着的,他把人家那里给端了,救出了黎先生,他自己也中了一枪,在腹部,子弹再偏一点点,命就没了,就这,也一口气撑回来,安排了一大堆琐碎的,莫名其妙的事,才肯晕过去。”

我的心,有些疼,呼吸都不顺畅起来,没来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