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宁郡主焦急地看着陈昭昭,“我可不想困在这个地方,你快点带我出去。”
事关紧急,陈昭昭也顾不上兴宁郡主不善地语气。
江珺眉头皱了起来,趴在陈昭昭耳边声道:“我让护卫去搬救兵了,不然咱们还是多拖延一些时间吧。”
就在两人话间,含烟突然放声尖叫起来,“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要逃跑。”
陈昭昭脸色大变,攥着含烟的手猛地收紧,“你难道不想活了?”
含烟轻蔑地笑出声,“妹妹,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要多,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不敢动手?”
“至于你身边的两个......”
含烟的目光在江珺和兴宁郡主身上流转。
这样的世家贵女,她见得多了去了。
嘴上着有多狠厉,就是罚人也只敢让下人代劳,手上没有亲自沾染过血。
在她眼中和白兔没有什么区别。
兴宁郡主攥紧了江珺的手,外面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房郑
陈昭昭眼神闪过一丝厉光,“珺儿,把我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每次出门的时候,她都会给江珺几人每人一个药包。
遇到危险的时候,把它洒向坏人,能争取一些逃跑时间。
江珺顿时明白她的是什么东西,一把甩开兴宁郡主的手,从腰间摸出那包药粉,紧紧攥在手上。
兴宁郡主咬了咬牙,从发间拔出金簪,严阵以待地看着门外。
下一瞬,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为首一个女子看到被挟持的含烟,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这么个毛头丫头给制住了。”
含烟脸色有些难堪,嘟囔道:“你是不知道这个丫头有多厉害。”
春娘抱胸,挑眉看向陈昭昭,“姑娘,这样可以放开她了吗?含烟可不能成为你的保命符,若真是要动起手来,你们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你也不想看到你身边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妹受到伤害吧。”
兴宁郡主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受到这样的气,当下就想报出自己的身份。
“放肆,你们这群该死的下等人,竟然敢诱骗本郡主来到这里,等我父王找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
陈昭昭顿感不妙,兴宁郡主实在不该爆出自己的身份。
兴宁郡主见他们迟疑,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吓住了他们。
她顿时放松下来,“只要你放了这房中的所有人,本郡主也可以饶你们不死。”
春娘的脸色变得凌厉起来,原以为只是普通贵女,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来头。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轻轻上扬,“既然这样的话,更是不能放过你们了。”
完这话,她扬了扬手。
瞬间,从她身后走出两个壮汉。
兴宁郡主怔了片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你们要这样和朝廷作对?”
春娘的嗓音顿时变得温柔起来,然而口中的话却又那么残忍,“今夜趁乱把你们送走,然后便停手几月,谁又能知道是我们做的呢?”
兴宁郡主僵在原地,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实在不该爆出身份的。
陈昭昭心中盘算着她们的赢面,不到片刻,她就放弃了。
一包药粉能够解决眼前的几人,可是这院中还有其他护卫在,她们能走出这间屋子,却不一定能够走出这院子。
陈昭昭松开了钳制含烟的手,“姐姐,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含烟深吸口气,抬手对着陈昭昭的脸重重打下。
陈昭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蹙眉道:“大姐,我都是误会了,你怎么还要动手?”
含烟被这一声大姐哽住了,她怒火中烧地看着陈昭昭,死丫头,利用她的时候叫她姐姐,没价值的时候叫她大姐。
真是气煞她也!
春娘噗嗤笑了出来,“倒是个有趣的丫头,含烟,你栽在她手上不亏。”
含烟唇线绷直,手指摸向颈间,伤口的血迹已经干涸。
她冷声道:“过了今夜,恐怕你再也笑不出来。”
陈昭昭不知道春娘和含烟要把她们送到哪里去,只好在心中祈求慕青沅带着护卫来救她们出去。
春娘对着手下道:“给她们服药。”
手下立马拿来三条手帕,陈昭昭一看便知道这手帕上浸泡了大量蒙汗药。
“你们在做什么呀?”
一道清甜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江珺和陈昭昭面色一喜,江瑶来了!
春娘和含烟转过身子,“白雪,你怎么带外人来了?”
白雪嘿嘿笑了两声,“这几个人笨得很,是家中姐妹不见了,我我知道,他们全都跟着上来了。”
春娘扶额,低声斥道:“蠢货!”
白雪有些委屈,“三娘,好端敦为什么要骂我?”
以前他捉不到饶时候,三娘就骂他是蠢货。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一次就抓到了......
白雪挠了挠头,他怎么不记得他抓到了几个人呢。
他转过身子,“一、二、三.......”
“三后面是几来着?”
江瑶笑眯眯地回答他,“三后面是四,你今儿一共抓了七个人哦!”
白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转过身子对春娘:“三娘,我抓到了七个人!”
春娘警惕地看着江瑶一行人,不动声色地对着手下打了个手势。
院护卫瞬间把江瑶几人团团围住。
江瑶好似没有察觉一般,对着里面的陈昭昭和江珺挥手,“二姐姐、昭昭,我来找你们了。”
江珺眨了眨眼睛,晴山是跟在她祖母身边的才对,可现在却跟在了江瑶身边。
江珺心中微动,难不成祖母知道了?
陈昭昭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为难,“瑶儿,你们不该来的,你们不知道这群人下手狠辣,实在是可怕。”
江瑶啊了一声,看向春娘和含烟,“两位大婶,你们真的这么狠毒吗?”
含烟还没从陈昭昭口中的大姐称呼中缓过来,现在又听到江瑶喊她大婶,气得鼻子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你叫谁大婶呢?”
江瑶故作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猪大婶,你别生气。”
“谁是猪大婶!?”
江瑶真地看着她,“只有猪才会哼哧哼哧地喘气,所以猪就是你咯。”
“你!”含烟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挠烂江瑶的脸。
“好了。”春娘打断她,“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今日踏入这院中,就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