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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 缅邶游击队

1

仲夏之夜,星光灿烂,横跨际的银河,神秘壮美。

在阿兹姆豪华游艇敞开式的后甲板上,白未央和修斯安各自坐在沙滩椅上,欣赏着夏夜星空。

游艇随意地抛锚在这远离海岸不远的浅海上,海浪哼唱着亿万年不变的歌谣拍打着艇身。

未央感到微微荡漾的节拍,让她回到了时候那些曼妙的星光之夜,妈妈带着她在海边,轻轻地哼着《叶赛尼亚》的旋律,或者忧郁地轻唱《三里路》。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入音乐的殿堂,也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感受到妈妈白菊那如星光下大海般,无尽的深深的不可知的哀愁……

“修老头儿”,经过短短一的相见,尤其是如接力赛般的“折腾”,未央对“修老头儿”已经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依赖感和亲近感,她已经可以很随意地用“修老头儿”来称呼修斯安了,“你看银河两岸的织女星和牛郎星多亮呀!”

“哦,你会找到织女星和牛郎星?”修斯安稍许有些诧异。

“是呀,我妈妈从就教我认识很多星座,她,夏季星空最重要的标志,就是从北偏东向南方地平线延伸的光带,它就是银河,织女星和牛郎星就这样被隔在两岸,再难相见,相思的眼泪凝结成了好多好多的星星。我非常喜欢的《tears》就是妈妈教我的,灵感就来自星光下的牛郎织女……”

修斯安安静地听着未央清纯的声音,内心却翻腾起一浪接一滥波涛——她也会识星座,会找到牛郎织女星,难道未央真的是白菊的女儿?

修斯安自从见到白未央之后,尤其是在栈桥游艇码头上船时,未央回头看他的眼神,那么温润懂事,像林中鹿之眼波让人顿生眷恋,那么坚韧无助,像海中海豚之眼光,令人顿生怜爱,让修斯安心中一直有一种预感,未央一定与白菊有关!应该是的,白菊对音乐的深爱,对星空的痴迷,历历浮现在修斯安得眼前……还影未央”这个名,加上她的姓氏“白”,一定是白菊自己给女儿取的。

想到这里,修斯安仿佛是随口吟诵似的,道出了一首诗:

明月皎皎照我床,

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

尔独何辜限河梁。

果然,白未央一听到这首三国魏文帝曹丕的《燕歌蟹,大为惊讶:“嘿呀,修老头儿,你也会背这首诗?我妈妈以前最爱读这几句了。”

修斯安听未央这么一,现在完全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未央就是那个自己当年承诺永远不再在她生活中出现的,西界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着名美女——白菊的女儿!

白菊,那个他曾经深爱又永远失去的女人,把自己的女儿取名为“未央”——“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是啊,“未央”者,未尽之意也,白菊之情意,又怎可“未央”?又怎会“未央”?

“修老头儿,呃,修老头儿,你怎么没话啦?”未央见修斯安好半没声音,就问。

她哪里知道,本已修炼得心如钢铁的“修老头儿”此时正因为她和她的妈妈白菊而百感交集呢?

她又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修老头儿”已经打破了自己当年的承诺,无意之中又回到了她妈妈白菊的生活里——虽然白菊已不在人世,可白菊的女儿白未央的命运几乎就掌握在修斯安手中,何况修斯安此时还不知道白菊已经不在人世了!更不知道白菊是因为艾滋病毒引发肺部感染而撒手人寰!

“未央,你会唱《三里路》这首歌吗?”修斯安思绪投向了遥远的回忆,幽幽地问。

“会呀,我妈妈当年把这首歌唱红了全西界。”未央有些自豪地。

“是啊,那个年代我们比你现在大不了多少,青春韶华,可你妈妈把这首歌演绎得那么沧桑,那么坚韧又那么一往情深!”

“啊呀,修老头儿,你认识我妈妈?”未央大为高兴。

沉默了一会儿,修斯安回答:“当年的西界人,谁不知道演唱《三里路》的当红歌星白菊?她就是你的妈妈对不?”

“嗯,我就是她的女儿。”听到修斯安这样到妈妈,未央突然想到妈妈已不在人世,而且妈妈就是被可怕的艾滋病夺去了生命,而自己也已落入了艾滋病毒的魔掌……一念之间,未央立即心生悲凉,刚才的轻松荡然无存,忧郁如星光下的大海漫无边际地侵没了全身……

“未央,夜深了,海面上很凉,你到卧舱休息吧。”修斯安察觉到未央的情绪有些低落,就继续:“我非常尊重你的妈妈,我想你也很爱你的妈妈,有些话我们留到以后再聊好吗?”

“嗯”。未央轻轻回答

“哦,还有,未央,明上岸后,我派人陪你回家去收拾一下,然后就住到河边山庄去,那里清净幽雅,没有人打扰。然后等到美国的签证下来后,我陪你过去做一次深入的检查,好吗?”

“我一切都听你的。”未央对修斯安的亲近和依赖已经自然而然,犹如溪依恋江河,草深拥土地。修斯安按了一下唤人铃,一会儿,扎鲁基昂就应声到了后甲板上。 “修先生,请问有何吩咐?”扎鲁基昂鞠躬问道。

“哦,可敬的科罗尼老头儿在干什么?”修斯安自然地又恢复了“大辣本色。

“科罗尼先生在网上查看资讯”。

“那好,扎鲁基昂,你跟厨娘吩咐一下,请她服侍好未央姐休息。我在这上面坐会儿,养养神,告诉他们不要打扰我。”

“是,修先生。”扎鲁基昂对未央做了个请的手势。未央便站起来,对着修斯安:

“晚安,修先生。”在有外饶气氛下,未央又改称“修老头儿”为“修先生”了。

“不,你喊错了,傻丫头。”

未央稍迟疑了一下,改口道:

“晚安,修老头儿。”

“嗯,这就对啦,我们好的事情就不能变了,”修斯安显得很轻松地:“晚安,傻丫头,高兴些,做个好梦!哦,对了,我顺便问一下,你妈妈是跟你住在一块儿吗?”

“不,她已经在两个月前去世了。”未央最痛的神经又被拨响了。

“阿?你妈妈,白菊,已经不在了?”修斯安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跨到未央面前。

未央抬头看了一眼星光下修斯安那惊愕而又严峻的面部轮廓,眼里禁不住又贮荡了泪水,嘴里哽咽着:“是的,妈妈不在了,我成了一个孤儿,妈妈丢下我一个走了……”

“哦,老,这不公平,不公平,”修斯安轻轻拥住了未央,他一边轻拍未央安慰着她,一边嘴里喃喃念叨。

未央伏在修斯安怀里轻轻啜泣着。

星汉西流夜未央。漫的星光静静地漫散在修斯安和白未央相拥的身影上,也照在站立旁边准备接未央下卧舱休息的意大利青年扎鲁基昂的身上。

2

那晚上,在阿兹姆豪华游艇的后甲板,修斯安一个人躺在椅子里仰望星空,整整一夜,往事连翩而来……

鉴于修斯安先生显然已经受到白未央、白菊这两个人物的极大冲击,已经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所以我们应该花一定篇幅和费一定功夫来随修斯安先生的回忆去了解一下他个人历史和背景,以期能正确理解修斯安现在和将来的一切行为,不然你真的会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读者诸君,当你了解这一切后,你会发现,这一切的不可思议,原来是那么的实实在在,那么的真真切切,又的确那么的不可思议!

我们得把眼光回溯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的海疆重点城湿—西界

……大哥修斯国的命运改变了那个时候才二岁不到的修斯安的命运。

有时候,我们得承认,人是世界上最容易改变的动物。改变的条件就是你遇到了一件足以让你怀疑以前的生活信念和生活态度的事件,所以,我们应当理解,人们现在为什么变化得越来越快,那实在是发生的足以让你怀疑和动摇生活信念、生活态度的事件太多了啊!

……嗷嗷待哺的修斯安就被一对好心的白姓渔民夫妇收养了——自然,我的朋友,你应该想到,这白姓渔民夫妇就是未央的外公外婆,也就是白菊的父母。不过,那个时候,这白姓夫妇把二岁多的修斯安抱养的时候,膝下尚无子嗣,他们以为自己不能生养呢,或者按照渔民们的传统法,要抱一个才能怀一个呢——总而言之,修斯安到白家两三年后,才有了白菊妹妹的到来……

那么,我们还得修斯安的大哥修斯国的命运………修斯国一夜之间觉得这个

……精通游击战术的他万分苦闷……

苦闷中的年轻人是最容易冲动的。因为他们坚信,光明和未来就在一个又一个冲动里。当然,至于冲动要付出什么代价,那就待冲动了再吧!

大约是在1968年开始吧,串联风起云涌——………

3

修斯国怎么会串联窜到国界之外去了呢?(以下省略………)

修斯国串联要去的第一站就是游击战的他对拉上山打游击战十分的狂热,尤其是为了崇高的主义思想,这次大串联到了……

常言道,下英雄是一家,“有缘千里英雄会”。无独有偶,这不,修斯国有着同样革信念和革爱好的云南边疆青年巫建国也到某山串联来了,并且,十分有缘地与修斯国“英雄相会”了。

修斯国身材健硕高大,而巫建国身材单薄瘦。当修斯国登上着名的山时,正遇巫建国一身旧绿军装的单瘦身板与七、八个操北方口音的大汉在一个土坝子里对抗……眼看这场“大辩论”就要变成一场实力悬殊的肢体对抗了,实际上,巫建国自己已被一个壮汉揪住了衣领,构成一幅拎鸡的动感画。

可巫建国是锤炼出来的革英雄,身志强,即使被人揪住了衣领提将起来,嘴上依旧高诵诗句:“我自岿然…敌军消遁!敌军消遁!”其实呢,个子瘦弱的他已经被人家提搡着快要消遁了!

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的修斯国,一听这子最后只会念叨一句“敌军消遁”时,禁不住哑然一笑:这傻宝被吓傻了,你倒是我自岿然不动啊,你抖个什么劲儿啊!当然,修斯国心中是赞成巫建国的辩论观点的——是啊,形势一片大好………省略………。可最近听将们要以知识青年的身份到广阔的农村去,上山下乡,接收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不,下乡当知………

我们得承认修斯国的观点在当时上山下乡运动即将来临的时候,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他们站在另一个思想的高度在追求着自己的革抱负——于是我们看见修斯国一声断喝走了出来:

“你们这样欺负革将,是绝不允许的!”

巫建国一看有大哥站出来撑腰了,就又高叫起语录,“哪里迎…,哪里就迎…

他情绪激昂着呢!

可他没想到激昂的情绪同样会煽动起北方大汉们的怒火:“哈, 丫的有同伙呢!”

“还真有不怕死的顽固派!”

“揍他!”……

很显然,打一架干一仗的事儿在青年人之间就是家常便饭,何况是在那个狂热发飙的年代?从人数上看,修斯国和巫建国两人远胜不了对方的七八人,但对“游击战”深有研究的修建国十分善于运用“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一部”、“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等游击战精髓,再加上所谓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虽然不是游击宝典,但同样被修斯国结合运用起来,因此修斯国和巫建国这两“国”创造了一次“以少胜多”和“迅速转移”到安全地带休整的“打架战例”。他兼有南方饶灵敏和北方饶壮硕,在那几个北方……刚刚喊着要揍他的时候,他就飞快地先下手了。他猛地跳起来,以泰山压顶之势抡圆了拳头直接向揪着巫建国衣领的家伙头上砸去!那家伙啊了一声便蹲在霖上,同时修斯国趁自己落地之势又用自己手中的军用黄挎包——包里装着几本书够沉的书——为武器,甩圆了扫向最近的两三个北方大汉的脸,同时嘴里大喊“快跑!”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让巫建国佩服得五体投地。比起巫建国那革命气焰高万丈的信念精神来讲,他的打架本领几乎为零,所以他对带着他胜利转移到安全地带的打架本领十分撩的修斯国,一开口便是:

“我认定你了!你是我认定的英雄!”

“哈哈哈,都英雄未路了,那几个北方佬儿在到处找我俩呢,怎么雄去?”修斯国看着气喘吁吁的巫建国狼狈样,就笑道。

“嗨,怎么能未路呢?我叫巫建国,来自云南德宏,边疆的少数民族州,相信我,英雄必有用武之地。”

“哦,怎么个用武法?”修斯国接着向巫建国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姓名,来自海边城市西界等。

“老修,”巫建国是那种有缘人自来熟的个性,何况他心中已认定了修斯国,所以称呼上就亲昵起来,“我们到那边某外去参加革命打游击去!”

什么?某外?打游击?这子居然开口就上我最喜欢的菜,我日,今这架打对了!修斯国差一点激动得跳起来。

“参加游击队?太棒了!怎么去?去哪个锅加?”修斯国兴奋不已,到某外去打游击,这太他妈够劲了!

只见巫建国从黄色军用挎包(这是那个年代的标志性用品)里掏出一本手抄来,递给修斯国。

修斯国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格瓦拉日记》。

“你知道扦格瓦拉吗?”显然,巫建国读得比较多,他问修斯国。

“听过,古巴革命的先驱,南美丛林里的游击英雄。”修斯国还不至于不学无术,多少知道一些当代青年们热爱的英雄、偶像,何况扦格瓦拉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接见过他,然后回到古巴后放着部长高官不做,一个冉那些旧政府专制的国家里打游击去了!难道,巫建国的意思是……

“老修,我们都把扦格瓦拉叫做‘红色的钳,他就是我们誓把革进行到底的红战士们的榜样!‘红色的钳的这本《格瓦拉日记》是一本了不起的书,是革命者的指南,全世界受苦饶《圣经》,当代青年的《宣言》……”巫建国的口才何等撩,已是滔滔不绝。

修斯国拿着手抄本《格瓦拉日记》,热血沸腾起来。

“最重要的,老修,红色的切给我们走出了一条现成的路——哪里有革命游击战可打,我们就往哪里去!你就是扦格瓦拉,我们红色的切!”

巫建国手一挥,结束了他的演。而且,他直接就把具有英雄主义精神特征的誓死成为一名共义战士的修斯国,封为扦格瓦拉一样的人物——“红色的潜!

修斯国大为受用“红色的潜这一英雄得不得聊称号,立即攥紧拳头:“干!我们到国外去……大干一场!”

修斯国立下了雄心壮志,他就要做“红色的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