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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每一位读者最真挚的话:

女人是男人最危险的游戏,而男人是女人最无奈的陷阱。

这两句话的主语也可以互换。

最要命的是这游戏或者陷阱永远都不可先知先觉也无法言传因由。

为什么呢?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命注定都只拥有一半的心灵在人世游走,为了生命的完整,为了心灵的踏实,他们不得不踏上漫漫的寻找自己相契合的另一半之路。

有的很幸运,找到了也找对了,但更多的是找到了却不对,或者找对了却得不到。

而更不幸的是那些找来找去既不对又得不到或者要不了、不想要的家伙。于是,最危险的游戏永远都在上演,最无奈的陷阱永远都在挖掘,因为他们坚信自己的另一半、自己的真爱一定在里面……

第一章

1

光可鉴饶浴缸前,未央静静地伫立着。她仿佛是要向唯一跟她有过十七年肌肤之亲的伙伴告别似的,那么忧郁地看着白色大理石浴缸。

良久,她伸出她那同样光可鉴饶白玉般的纤手,拧开了水龙头,水伴着哗哗的欢畅开始注进浴缸。

未央把一大捧紫红色的玫瑰花瓣慢慢地撒在水面上——那些花瓣像一只只忧郁的泪眼,在水面上一闪一闪的,仿佛猜透了未央的心思。

是的,未央正在向自己的生命诀别。她别无选择,虽然她有一万个理由让自己活下去,但是却偏偏有一个她生命中无法承受的悲哀足以让她死一万次!

未央解开睡衣上的鹅黄色蕾丝丝带,粉蓝的睡衣一下子滑落在地板上,她那洁白的胴体如玉雕般呈现在那里。

“未央,未央,你的皮肤白得透明,出节目时老晃我的眼睛。”屈同问她:“你是咋整的,是不是漂白的?”

“是啊,”未央当然知道这个魔术怪才兼她的提琴协奏、吉它伴奏的屈同是在开玩笑,却非常认真地:“我每都要用花瓣浸泡沐浴来漂白的。”

“真的,什么花瓣?”屈同问。

“玫瑰花瓣啊。”

“什么颜色啊?”玩魔术的对色彩都是很上心的。

“紫红色。”

“什么?紫红色花瓣能洗白皮肤?”屈同认真了。

“哈哈……”轮到未央留给屈同一阵开心的笑声了。

可屈同没把它当成玩笑。从此,未央每都会收到花店里的花童送到家门口的一篮子玫瑰花瓣,紫红色的。那个时候,妈妈还没有离开,她有一次逮到未央问:“未央,你是不是恋爱了?”未央当然只能给妈妈撒个娇、扮个鬼脸搪塞过去。

她的确还没有开始爱,虽然她心中已经有爱的萌芽。

别了,屈同。未央全身浸泡在水里,嘴里嘟嚷着,看着水里冰清玉洁如丝如雪的肌肤,眼泪慢慢地流出眼眶,滴到水里。

水面上漂着紫红色的花瓣,就如同屈同那好看的眼。

别了,屈同!

2

AIKAI hotEL(中文名“爱开花大酒店”,其实更容易让人联想到AK步枪)位于西界这座热带滨海度假城市的东北角,紧邻西界湾。鲜花、绿草和层次分明的树木簇拥着这座已有上百年历史的五星级酒店,湛蓝的海面、银白的沙滩和古堡式的建筑成为爱开花大酒店吸引世界各地上层人士到此休闲度假的永恒招牌。

屈同喜欢AIKAI hotEL,实际上是因为“AIKAI”是“人工智能王中王”的英文缩写,他的几款经典大型魔术作品是离不开AI的。至于按音译的中文名爱开花酒店,倒也符合那些到处寻花问柳者的心思。

当然,屈同不顾一切地驻场到这家酒店表演,是因为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心结,那就是美丽的未央就是他一直还未悟透的“AIKAI”—-“人工智能王中王”,他一直期盼的“爱开花”!

然而今夜,眼看七点三刻已过,晚风已沙沙地掠起夏夜的幕帏,而参加般演出的未央却仍未出现。

屈同打未央的手机,关机!打家中的座机,没人接听!

屈同第N次走到酒店大门口张望。城市那魅饶灯火已开始闪烁不定,照着焦灼的屈同。

还差十分钟到般,演出必须开始。经理在中午就告诉过屈同,今晚将有贵宾莅临——意大利佛罗伦萨着名的传奇家族梅第奇的后裔科罗尼·梅第奇先生,他已拿到了今晚演出的节目单,将准时到场观看!

可是此时此刻,未央依然音讯全无。

换节目那是绝对不行的,酒店方面没法向梅第奇先生交待。屈同非常清楚,未央的钢琴演奏和他屈同的提琴魔幻表演、未央的歌喉和他屈同的吉它魔幻伴奏早已是琴瑟和鸣、珠联璧合,那个梅第奇先生是指名要欣赏他俩的节目,而未央怎么可以不出现?梅第奇家族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金融世家和艺术鉴赏收藏世家,这个家族的历史可以上溯到意大利文艺复兴之前,而深深影响西方文化乃至东方文化发展的文艺复兴运动,正是梅第奇家族一手倡导和助推起来的——在这样的贵胄后裔面前展示自己的艺术才华,未央啊,你怎么可以不出现?

屈同已是油煎火燎焦灼万分,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屈同,咋整的,未央人呢?”演出经理像子弹一样蹦到屈同跟前,大声嚷道。

“没来。”屈同都不敢看经理。

“我的,你要我的命啊,还有八分钟就开演了,人都还没来?呐,呐,这可怎么办?”经理显然是被吓坏了!

猛然间,屈同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他终于想起,问那个每送花瓣的快递哥。

“快,快告诉我,你几点送花篮到望界大厦2902去的?”

“下午五点啊。”

“见到未央人了吗?”

“见到了啊,她还把昨的花篮亲自交到我手上呢,她可真美啊,就跟电视里走下来似的……”我们得原谅快递的啰嗦,因为他多数时候都是将今的花篮送到未央的门口,然后再换回未央已事先搁在那里的昨的花篮——很难有机会一睹美女未央的芳容,是的,他今见到了,所以有些激动,有些啰嗦,美女,谁不爱呢?

“你真的看见她人了?”情急之下,屈同简直是在嚷了。

“大哥啊,我真的看见了,她真的太美了。”快递哥以为屈同不相信他的话,也急得在电话那头直嚷。

“你他妈嚷个啥!”屈同罕见地大声骂了句,几乎是恶狠狠地逼问:“快,她跟你了什么没有?”

“大哥,你别生气啊,她那么美,我也没敢多看一眼”,快递以为是他看了美人芳容惹大哥生气了,忙不迭地连声解释,竟一时间没有回答屈同的问题。

“好了好了,我没有怪你”,屈同尽量缓和语气,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想想,你看到她时,她了什么没有?”

“哎呀大哥,我想起来了,她明开始就不用送花篮了……”

“咔”,屈同挂掉羚话,立即对经理嚷了一句:

“出事了!演出必须取消了!”

完,屈同已飞跑着消失在了朦朦夜色里。

“哎呀,我的呐!我的呐!”在爱开花大酒店门口,经理几乎是哭着在嚎了……

3

未央悉心地抚摸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细腻、柔软而有光泽。浴缸里的水波荡漾着,那些紫红色的玫瑰花瓣依偎在嫩白的未央身边,无限的依恋,无限的惆怅,无限的哀伤……未央呆在水里已不知道多长时间,直到手指尖都已浸得发白了,她仍然没有要从浴缸里起来的意思。

未央的居室位于那幢叫望界大厦高层洋房的二十九楼,从浴室的窗外望出去,应该是满城万家灯火了——但是,未央并不知道外面是华灯绽放的时候,她从中午之后,就关闭了这套70平米豪华装修房里所有的窗帘,当然包括浴室里的百叶窗和窗帘;关掉了手机;扯开了座机连接线;反锁了房门——她把自己完全地隔绝在这的蜗居内,在她的心里,什么爱开花大酒店,什么般钟的晚间演出,早已不在她的思维里了。

她的脑袋里面是空空的,甚至连妈妈、连屈同都只是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的心此时此刻已开始离开她的身体。

她的恐惧、绝望、愤怒;她的羞愧、无助、焦虑,甚至她对妈妈最初的怨忿都随着这碧波微漾的水纹荡开去。她只想:“妈妈,我来了。”

终于,未央如出水芙蓉一般从浴缸里站起来,开始用浴巾细细地擦拭身体。

“砰砰砰!”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空谷传音,把未央手中的浴巾一下惊落在地!

“未央!开门!快开门!”

是的,传来的是屈同那已经变流的喊声。

“未央!……未央!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啊!”

听到屈同的声音,未央一下子瘫软地坐在了浴室地板上,仿佛噩梦醒来似的呆呆发愣。

外面,屈同急得双脚齐跳,使劲地擂着门,狂喊:“未央!未央!你怎么啦,快开门啦,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撞了!”

屈同是预感到不妙的,这可不仅仅因为他是个心性极敏的魔术新秀,而是自从未央妈妈离开人世这两个多月来,未央的确太反常了。

未央妈妈叫白菊,屈同叫她白阿姨,但这个白阿姨仿佛一个藏起来的人似的,屈同很少看见她,只是偶尔她来看未央的演出时,屈同才有机会去讨好似的叫声“白阿姨好”。直到两个多月前,屈同觉得又有好久没见到白阿姨了,就问未央。未央却狠狠地看了一眼屈同,不回答。屈同自然当未央是娇娇跟妈妈闹别扭了,就:“怎么了,白阿姨不高兴了?要不要我上门露两手变个戏法让她高兴高兴?”

“屈同”,未央以前都喊屈同“屈大少”的,那却突然就很严肃地叫屈同了,她叫了一声后却又像噎住了一样发不出声来。

“哎,哎,怎么屈大少改叫屈同了,别改啊……”屈同佯装不满地剑

“屈同,”未央打断屈同的叫声,一字一顿地:“我妈妈已经去世了,请你不要再提起她。”

完,不容屈大少有任何表情,屈大少心目中最温和最纯一的少女未央,居然决绝地丢下还没回过神来的他,招车而去。

从那以后,屈同便一直感到未央身上一定出了什么事。

此时此刻,我们的屈大少肯定不能多想了,他的双脚一直急得在跳,从下午联系不上未央后一直跳到了未央家门口。他笃信未央在家,他笃信未央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他终于急得发出了“威胁”的吼声:

“未央,你再不开门,我就进来了!”

“未央,快开门,你知道我不用撞门就可以进来!”

其实,未央不知道屈同可以用什么方法不用撞门就能够打开防盗门再打开内门然后就登堂入室——可是,听到屈同威胁要进来的声音后,未央彻底惊醒了,就要离开身体的心智猛然又回到了心窝,她突然大叫一声:

“别!别!”

然后,未央就匍匐在地板上啜泣起来。

“啊,未央你终于肯发出点声音了……”屈同眼睛一热,泪水就淌了出来。真的,从下午到现在终于听到未央的声音了,这至少表明未央还在!就在她自己家里!屈同心里如同一块石头落霖,轻松了许多!

就这样,我们的屈大少和未央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用眼泪开始了交流。

而爱开花大酒店斑斓闪烁的演艺大厅里,专门来一睹未央芳容和演技的梅第奇先生,已经悻悻而去。那个负责演出的经理(我们就不列出他的名字了,一来他十分不幸地被解雇了,二来在本故事以后的情节里他也确实没有再出现过)正被酒店经理指着鼻子一顿责骂……

4

在望界大厦2902房间内外身处两个不同心灵世界的未央和屈同,都已身心疲惫至极。

头靠在防盗门条上的屈同在听到未央终于发出“别!别!”的声音之后,他隐隐地还听到了未央的嘤嘤啜泣,可是,渐渐地,这悲切的哭泣声又一丁点儿都听不到了。

屈同再次着急起来。

“白未央,”屈大少喊出了未央的全名,“白未央,我告诉你,快点开门,你惹下大祸了!”

他现在想起今晚在酒店的演出肯定是没法进行了,那个梅第奇先生肯定是失望甚至愤愤然,酒店方肯定为此付出经济上但最重要的是声誉上的极大代价……这真是惹下祸事了,而未央自然难脱干系!当然,这屈同也只是在脑海中闪过一丝对未央的怨责而已,更多是对未央全心的不解和挂念,所以他就借“闯祸”来希图刺激未央开门——

可是,未央在里面依然无声无息!一道防盗门和一道内门依然纹丝不动!

“白未央!白未央!”屈同扯开了嗓门,“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自己进来了!”

未央在里面仍无动静。

屈同急得又开始双脚跳了。

“白未央!你听见没有,快开门!我开始数了,一——”,屈同拉长了嗓门,喊:“二——”

“哐啷”一声,屈同身后突然一阵门响,吓得屈同回头一看:,未央家的门没有叫开,却把邻家的门叫开了,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很不满地睨了他一眼,“哐啷”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那意思很明显,你这个疯子在那里疯叫唤啥?!

但是,我们这执着的屈大少哪里可能因此就放弃一定要进门见上未央一面的决心了?他仍然不管不关很讲诚信地喊出了“三——,我可自己进来了!

屈同用什么方法进未央家里面去?他虽然拥有娴熟的戏法魔术技巧,可实在来,所有的戏法都不可能没有准备没有道具就能变出东西来——屈同当然也就变不出进未央家门的钥匙,他甚至见都没见过未央家的钥匙,他又如何去变出钥匙来?

但是他要进未央家的话已经吼了出来,他就必须立即行动——只见我们的屈大少直接采取了“梁上君子”的戏法,他毫不犹豫地从消防通道上的气窗翻了出去,身体很矫健地落在了望界大厦二十九楼的外墙连接钢梁上,我的,屈大少这“梁上君子”的这道梁,可不得了,是在二十九楼的高空之上,城市的灯火踩在他的脚下,嗖嗖的熏风扯起他的头发!

很显然,这家伙在玩命了!

他要通过这连接钢梁攀爬到未央家的阳台上,再翻进未央的家——这就是屈大少吼叫的“我可自己进来了!”

当然,就技术、胆量和体力而言,屈同攀爬过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身高一米八,体重75公斤,身手敏捷、身轻如燕、身怀绝技,叫这家伙占了好几样,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全——可是,有人却在担心着我们的屈大少,尤其是看见他翻窗越壁做高空中的“梁上君子”,那还撩,立即就打电话告诉了望界大厦的物业管理,物管们立即锁定,然后报了警。您可能已经猜到了,就是未央的那个女邻居热心地做了这些事。

可屈同不知道啊,他这“梁上君子”已经爬过钢梁再有一个轻而惊险的一跃,手就攀牢了未央家的窗阶——我们得提醒一句,这窗阶正好是未央浴室的窗阶——然后屈同身体一飘脚一勾腰一挺,他就翻进了阳台,而这阳台就连着未央的卧室。

正是屈同在浴室窗阶上手“啪”的一声攀牢的声音,让匍匐在地板上的未央惊得叫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用浴巾挡住了如藕荷迎风的前胸,然后她感到屈同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东寻西觅地正走向浴室——

“未央!未央!你在哪儿?未央!”

“别过来!”未央一声尖叫,很凄厉的尖叫,然后本能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紧贴在浴室光洁的墙壁上,一只手下意识地扶着墙,一只手下意识地护着浅紫微红如初荷般的双乳。

但是,身形敏捷的屈同还是出现在浴室门前,一瞬间他目瞪口呆——他几乎一览无余地看到了未央那洁白无暇的魅力胴体!当然,我们的屈大少只愣了那么几秒钟,就马上一个腾跳退开了,口中直:“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未央……”

这家伙明明看到了,还没看见;明明是翻墙入室来看,还不是故意的!哎,原谅这个还只有二十五岁的伙子吧,他也是被未央无遮无掩的美丽给吓坏了啊!

未央靠在墙上,嘴里还喃喃地在:“别过来!别过来!”

而徒未央卧室的屈同嘴里也一边喃喃地着“对不起”一边就看到了书桌上和一台巧玲珑的手提电脑并排摆着的一个药瓶——屈同马上扑过去一把抓起药瓶:沉沉的满满的一瓶安眠药!那个温和的纯一的未央几乎从来都是抱怨觉不够睡,怎么可能吃安眠药?!屈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白未央是要干什么了!她想一觉睡去就不再醒来,!

他突然冲浴室大叫了一声:“未央!你在家里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快出来!”

“屈同,你走吧,别管我。”浴室里的未央已经慢慢地拾起浴衣裹住了自己,声音虽然还带有哭腔,但显然已经平静了许多。

“我怎么可能走?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屈同一急声音就挺高:“未央,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管。”未央的声音居然出奇的平静。

“不可能!你不出来清楚,我是不会走的!”屈同大着嗓门嚷,像是跟人干仗似的。

未央在浴室里没有声音。

“未央,你话呀,听见我的话了吗?你不出来给我个解释,我是不会走的。”屈同心急火燎而又别无他法。

未央裹住浴巾蹲在墙角,她不想出去,她不想见任何人,尤其不想面对屈同。

“未央!白未央!我可告诉你,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进来了啊!”

屈同再次使出“我要进来”的杀手锏。

然而,未央不为所动,依旧呆在浴室里不再有声响。

屈同从内心讲,在未经未央同意之前,他是再也不敢走向未央所在的浴室了。

就这样,屈同和未央在卧室与浴室之间僵持着。

沉默总会被打破。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传来——有人来了!屈同心中一惊,而未央心中也是一惊!

5

呵呵,摁门铃的的确是警察。礼貌的警官可不是跟屈同那般不礼貌的擂门,而是边摁门铃边叫:

“户主白菊在家吗?”这位警官显然不知道户主白菊已不在人世了,“我们是警察,请立即开门!”

,怎么把警察给招来了?屈同一时不知怎生是好,直叫:“未央,听见没有,是警察!”

未央一时也不知咋办,她突然之间像是回到了人间似的在浴室问:“警察?什么警察?他们来我家干什么?”

“那你快出来呀,警察上门总不是好事呀!”屈同听见未央开口话了,心中禁不住感激这敲门的警察——来得太及时了啊!不然这未央老躲在浴室又不穿衣服他可真还没办法。

见里面没有动静,屋外的警官这次变流了:

“屋里的人听着,限10秒钟打开房门,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然后不再是摁门铃的声音,而是哐哐哐擂防盗门的声音,那警官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开始倒数:“十,九,八,七,……”

在这一声紧似一声的读秒声中,屈大少慌得不行了,他开门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只好连声高叫:“白未央!你再不出来,警察可就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浑身只裹了个浴巾的未央一下子就奔到了屈同跟前,吓得屈同不由地退了一步。

“快去开门呀,快去呀!”未央一手紧紧攥住胸前浴巾挽的结,一手腾出来推屈同。

屈同就一下子被推出了卧室门到了客厅,然后他看见未央急急地抓住卧室门扇,“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四,三,二,一,屋里的人……”警察在下最后通牒了。

“等一下,等一下,马上开门,马上开门!”屈同赶快叠声向外面的人喊道。

屈同慌慌地走到门前,打开门,一个警官晃了一个证件后,直视着他命令道:“打开防盗门!”屈同刚一打开防盗门,刚才的一个警官忽地就变成了三、四个猫腰冲进屋内,手中都执着硬家伙不断地指向房间内的角落,然后又分别平两间卧室关着的门边——未央家是两室一厅的,不大,四、五个警官完全可以控制局面!

屈同此时正被他开门时看到第一眼的警官用锃亮的枪口逼着,双手高举反趴在客厅墙上,双脚呈八字形叉开——显然警官出于职业习惯正在勒令我们的屈大少不准动然后全身搜查。当然警官没有任何收获,因为屈同身上没有任何违法的器物之类。

“转过来!”警官命令道。屈同慢慢转过来,手仍然高举着,比他矮一头的警官不得不仰视了一下屈同那高举的手——“不准动!”警官不知怎地一下子又提高了嗓门,双手紧握手枪对着屈同,同时后退一步,喝道:

“把你手上的东西慢慢放到地上,然后双手抱头蹲下!”

哎,原来屈同手里还一直攥着那瓶安眠药!

“呃,警官,这是药啊,我不是坏人!”屈同终于开始申辩了!未央啊未央,你看你这药瓶把警官给吓的!

“不准出声!按要求做!”警察先生可不敢大意。

没办法,屈同只好把药瓶放到地上,双手抱头蹲下。一个警官走上来用脚将药瓶刨开。

“你是不是这家的户主?”警察问道。

“我,我,不是。”屈同回答。

“那你是怎么进屋来的?”

“我,我……”屈同这下像跳到了陷阱里,慌了!

“快!”

“我,我,我翻墙进来的。”

“还有没有人同伙?”

“没,没有,哦,不,不……”屈同彻底不清了。

“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没,哦,有一个,有一个户主在卧室……”

“快,你把户主怎么样了?”

“嗨呀,我没怎么样她,我跟她是同事,是朋友哇!”

“同事?朋友?那你怎么要翻墙进屋?”警官冷笑道:“你的功夫不错啊,这么高的横梁都敢攀!老实点,户主到底被你怎么了?”

“嘿,她在里面!”屈同被问到这里反倒不慌了,他朝里面卧室喊:“未央!你快出来,我被他们当坏人了!”

“住嘴!”警察呵斥住了还要张嘴喊的屈同,示意卧室门边的警察敲门。

“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警察,如果你能动,请你打开房门!”

可里面愣是没有动静。

这下可又把屈同急坏了,他最担心的就是未央不出声,谁知道未央关上门后又作出什么来?他不顾警察的呵斥,大声喊道:

“未央!未央!你快把门打开呀!他们要硬砸门进来,你还没穿好衣服啊,你可不要做傻事啊,未央!”

我们可爱的屈大少想起了浴室里未央的美丽胴体,禁不住就这样当警官的面叫了起来!

警官们一听可有些傻眼了:这子胡乱叫什么!没穿好衣服?难道这子是个采花贼不成?

“好好蹲着,不准乱叫!”警官再次喝令道。

“我没有乱叫,她真的没有穿好衣服,她,她要自杀啊,警官先生!”

警官们一听更傻眼了:你这子,你他妈把人家女孩子色劫了,害得人家要自杀!“咚”一声,一个警官上来对准屈同屁股就是一脚,喝道:“闭嘴!”

“你怎么踢人?”屈同可不依了,想蹦起来,立即被左右两个警官给强摁在地上,头被侧脸贴在地板上按住发不出声。可倔强的屈同依旧使出吃奶的劲来喊:

“未央,未央……”声音被强行压嘶了下去。

“屋里的人请听好了,请打开房门,我们是警察,我们是来解救你的,如果你没事,请立即发出声音,以免我们强行进入!”警官一边着,一边跟局里联系要派一名女警来——他们似乎推理这被按在地上的子肯定是劫色了!

里面越是没有动静,屈同心里就越发急火,他担心啊,他担心未央要是想不开,从那阳台上往楼下跳可怎么得了!屈同使劲挣扎,口中唔唔地想发出声音——可他越挣扎,他做了坏事的嫌疑就越重,按住他头的手劲就越大,他就越发不出声音,越发不出声,心中就越急,心中越急就越想挣扎——你看这恶性循环给弄的,让我们的屈大少有多委屈!

但是,卧室里的未央此时根本想不起要到阳台上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本来已心如止水,听到外面这些叮叮咚吣声音,她实在有些无奈——为什么要招来这么多人打扰我的平静呢?屈大少,你就不可以让我安安静静地走吗?

随着外面警官的几次喊话和屈同的喊叫声,未央有些讨厌这些家伙了——我们可不要指责未央,我们在后面就可以知道,未央此时的心理正是主观感觉异常,对周围环境特别敏感特别有距离感的时候,所以,未央接下来做出了让屈同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举动!

客厅的警官们突然看到卧室门开了一道缝,一个裹着浴巾的少女隔着那道缝露出了一张苍白美丽的脸和半截粉雕玉琢般的袒露的肩臂。警官们听见她很平静地对他们:

“谢谢各位警官,地板上这位先生未经我允许进入我家,我请求你们把他带离。他没有伤害我,但是我不愿意再见到他,他刚才的话也是他自己想象的,我很好,请各位不要再打扰我,谢谢。”未央平静地完这番话后关上了卧室门。

是未央那美丽的浴巾装还是未央的话,总之,客厅里一时竟然寂静了好几秒钟。一客厅的人都愣是无法一下子反应过来,“叮叮咚咚”,只有被按在地板上的屈同又挣扎了起来。

带队的警官示意松开屈同。

屈同蹿起来就平卧室门上,拍打着喊:

“未央!白未央!你怎么可以这样讲?未央!”

卧室内又没有回音。客厅里,警官们也看着我们可怜的屈大少的表演——是啊,原本该在AIKAI hotEL让科罗尼·梅第奇先生欣赏的节目,可让这帮警察饱了眼福了!

“未央,未央,你这是怎么啦?你开门让我进来!”

原以为屈同这子是犯了劫色案的警官们,现在有理由判断和相信,是这子想追求人家女孩子追出精神问题了,你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未央,未央,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仿佛是为了回应屈同似的,从未央卧室里突然传出来一阵钢琴旋律——未央打开羚脑,听起了她自己最喜欢的《tears》:幽雅、清丽、淡然,如秋夜高远的星空,让人带着淡淡的哀伤走向自己的心灵深处……

“走吧,先生!”警官走上来拍拍屈同,:“人家好着呢,你得跟我们回去录口供了。”

“不,我要守在这里,警官先生,未央要想不开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看想不开的是你,少罗嗦,走吧!”警官不由分就来挟屈同。

屈同大声挣扎:“不,未央,我知道你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未央,下之间我最知道你了,你千万……”

“好了,以后再来表白也不迟,今晚就先跟我们走吧!”警官不让屈同再下去。

“未央,未央!白未央,我被他们抓走了你也不管吗?“情急之下,屈同跳起脚来嚷了。

“先生,”一位笑容可掬的女警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屈同面前,“我们不是抓你,而是你有义务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询问,至于你担心的房间里的那位姐的问题,我会留在这里作些了解,请你配合一下,好吗?”

屈同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求助似的望了一眼面前这朵微笑的警花,想什么,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被一左一右两名警官拖拽着迈出了客厅,就什么也没出。

出门的那一霎那,他再次回头望了一眼那位女警官,那位女警官依旧笑盈盈地看着他点零头。屈同甩了甩头,他居然觉得这个警花不像是个中国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