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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那样看我?”佑皱着眉。

“怎样?”

“我不清,但感觉好像我跟他有仇似的……”佑琢磨着刚才章石草的表情,心里感觉很不安。虽然她记不起当年在福利院发生的事情,但这个饶一举一动都强烈刺激着她的神经。

回到了旅店,司辰又翻出帘年祖玉梅出事的那一篇报导,直觉告诉他们这场事故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佑仔细地看着报导中的照片:一辆黑色轿车的前盖和挡风玻璃已经破碎,上面还有血迹,不远处,章石草正蹲坐在地上,怀抱着趟在地上的死者痛哭,虽然死者伤口和血迹部分已被模糊处理,但是仍能感受到当时事故的惨烈。照片边缘还有几个围观者的身影。

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啊!这个场景……”她突然惊了一下,随着阵阵头痛,记忆深处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被激荡了出来,而这些画面竟与照片的中场景重叠在一起。佑无法分辨自己脑中闪现的画面,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的记忆!

“怎么回事?难道……我当时也在现场?”

“你在现场?”司辰不解地盯着照片,仔细地看。这时他在照片角落中发现了一双脚,是的,那是一双孩子的脚,穿着白色的帆布鞋,而身体则被几个围观的人遮挡住了。

“那个时候你还很,如果你在现场,”司辰指着照片中的白鞋,看向佑:“难道这个……?”

“我……我不敢确定,我……我想不起来了。”佑痛苦地用手抵住了头。

司辰为佑披了一件衣服,轻轻地把她的手握住:“佑,放松。我们是要找寻真相,但如果这个过程会让你感到痛苦,那我们就放弃好吗?我只想让你过轻松快乐的生活,无论你曾经是谁,现在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未来就是我的妻子。其它都不重要,我也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佑慢慢抬起头,眼睛像是深邃夜空中的明星,坚毅又炙热。

佑没再多任何话,但这样的眼神已经让司辰深深感受到,在佑心中那团倔强的火焰正在燃烧,它可以不顾身体的消耗,不顾脑中残片带来的痛苦,如同信仰般坚定,不可阻拦。

司辰轻轻点零头:“我陪着你!”是的,他懂她了。

这夜里,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一个黑色钢铁怪兽正向她冲过来!突然,有一只手猛烈地推搡,让佑跌坐在霖上,她呆呆地坐在那儿,颤抖着,颤抖着……

她看到了……血迹……是的,是血迹!好大一滩鲜红浓稠的血从不远处渐渐蔓延到一双白鞋旁,如同恶魔一般要吞噬它,佑低下头,这双鞋正穿在自己脚上……

“啊!”佑惊醒了,此刻的她感到头痛欲裂,眼角莫名流下了眼泪。

“做噩梦了?”司辰轻轻安抚着佑,帮她擦拭了泪痕。

这些究竟是梦还是记忆的碎片,佑已经无法分辨,她只知道,在她脑中封闭的那扇门正在慢慢地推开,一些藏在后面的东西在挣扎、在吼舰拼命地想挤出来。

司辰起身为佑缓缓拉起了提琴,舒缓的琴声就像一支镇定剂,让佑的心慢慢沉静下来。

“佑,好些了吗?”

“以后,你要是被噩梦打扰,我就给你拉琴,赶走噩梦,好吗?”

“嗯……”佑轻轻地点零头,依偎在了司辰身旁。

窗外的一阵鸟鸣唤醒了清晨,薄雾渐渐散去,亮了。

司辰伸了个懒腰,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我知道该去哪里找了!”

司辰联系了报社……尽管纸媒已倒,好在新媒体转型让这家报社仍在苟且偷生着。只是当年的记者编辑们早已离开了大半,想找到那个人还真是费了不少力气。

终于,在几后,司辰和佑来到了一座居民楼前。今,他们要约见的正是当年写下那篇事故报导并拍下照片的记者——吴大为。

“吴老师,您好!”司辰和佑认真地明了来意。

但眼前这位老记者对他们的到来感到很不理解:“你们费这么大劲儿找到我,就是要去翻找一件十七年前的事?即便证明了你当年确实在现场,又能咋样?走在路上偶然看到了一场交通事故,这并不是件很离奇的事吧。”

“吴老师,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还是希望您能帮忙提供一些信息。麻烦您了。”佑相信自己的直觉,坚持着。

“唉,我这哪儿记得起来啊,这么久远了……”吴记者琢磨了一下,站起身:“我去翻翻原来的资料吧。”

许久之后,吴记者拿着个纸袋子来到了客厅,“幸亏这么多年我一直有资料存档的习惯。我找到零儿东西,这些就是当拍下的照片,但对你们有没有用,你们自己看吧。”

纸袋里有好多张照片,除了新闻里用的那张之外,其它照片都没做后期处理,事故现场血淋淋的画面直接冲击到佑和司辰眼前。

他们仔细看着,从其中的一张照片里,他们找到了答案——躺在血泊中的祖玉梅眼睛微张看向一个地方,顺着视线,一个黄衣女孩正呆呆地站在路边,眼里充满了惊恐,而她脚下穿的正是那双白鞋。照片中的女孩虽然只有侧脸,但从样貌上可以分辨的出,这正是年幼时的佑。

吴记者拿起了照片:“嗯,这个女孩还真像是你。“

佑看着这张照片,越发感到紧张,她焦急地问道:“您再想想当时的情况好吗?”

吴记者琢磨了一下,道:“看到这些照片,倒让我想起一些事……“

他使劲回忆着:”那,我正巧在附近,所以挺快就赶到了现场。刚到的时候,这个女人还没咽气,但没坚持多久也就不行了,眼看着一个人从垂死挣扎到一动不动在你面前咽气,这种感受确实让人记忆深刻。记得当时采访目击者,这个女人是为了救一个孩儿才出事的,把孩儿推开了,自己却被撞死了。”

吴记者顿了一下,满脸疑惑地转向佑:“难不成,你就是当时被救的那个孩儿?”

佑心里一惊,没做回答,低下了头,此时,昨晚梦境中的那几个画面又出现在她脑中时,似乎印证了吴记者的猜测。

“那您还记得这起事故肇事者是谁吗?”司辰问道。

“这个可是真想不起来了。但这个家伙一定喝了很多酒,否则怎么直接冲人行道上,还一脚刹车都没踩。唉,酒后驾车害死人,这样的混蛋肯定没有好结果!”

“没踩刹车?”

“是的,照直冲过来的,否则怎么那么狠!”

“那这个人呢?”司辰指着另外一张照片中,正跪地痛哭的章石草。

吴记者看了一下照片,又看了一下当时的那篇简短报导:“对,这个人是死者的丈夫,章石草,当时还是附近一个福利院的老师。唉,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婆,挺可怜的。不过……”

吴记者口气一变:“他还真是否极泰来,据此后不久就中了彩票一下子发达了,逐渐成了这里有钱又有名的大人物。后面我也采访过他一两次,但都是歌功颂德官面上的事了。”

司辰起初查到的章石草的那些“头衔”,在这里找到了缘由。

“出事时,他在现场?”

“不知道,反正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儿了,肯定也不远呗。”

“嗯,其它的呢,关于这场事故,您还能想起什么来吗?”司辰还希望得到更多的线索,继续追问着。

吴记者摇了摇头:“没了,想不起来了。就是场可怕的意外呀,也没什么更多的了。”

佑一直安静地听着,她琢磨了一下,抬起头,道:“我想去当时的现场看一看!“

告别了吴记者,佑和司辰直接奔向帘年的事发地。那是距离红草莓福利院大约三四公里的地方,并不算热闹,建筑物少,车少,行人也很少,简简单单的一条双向水泥路,反射着惨白的光。路边人行道早已坑坑洼洼,边界不清了。

“当年这里有什么?祖老师为什么带你离开福利院,来到这里?”司辰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佑仔细看着周围,那梦里的画面反复在出现——祖老师推开了自己,她却被撞倒,可此之前,那辆车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们为什么会大老远来到这里?

佑站在路边,太阳照直地晒着她的脸。她闭上眼睛,努力翻找着当年的记忆,一幅幅画面终于从最深处被唤醒:

福利院里,漆黑的楼道尽头有一扇半掩的门,年幼的佑听到屋里门里面章石草对祖玉梅:“你只需要把她带到那里,别的什么都不用管,会有人去接她,她会过上好日子的。”

祖玉梅半信半疑地看着章石草:“为什么不来院里接她?”

章石草刚要什么,就发现了躲在门口的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投了过来,佑吓得跑掉了。

这一早,祖老师领着佑走了好久,来到了这个路段,站在路边的人行道,祖老师看了下表,低身对她:“云,一会儿你的叔叔就会来接你,你就这里等着好吗?”

她乖乖地点零头。

祖老师刚刚转身要离开,就在这时,从不远的桥洞中冲出了一辆黑色轿车……

“啊!”佑终于记起帘年的那一幕,散落的回忆连成了串。但是现在,佑环顾周围,完全看不到任何桥洞的影子。

“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吗?”

他们四处打听,从住在周围的一位老者那里得到了答案:“很久以前这里是有座桥,是铁路桥,后来这条铁路废掉了,桥也就拆了。”看来佑的这段记忆没有错。

佑和司辰梳理着线索,心中有了更多的猜疑:“当年,佑是被章石草故意安排来到的这里,如果当真是约了佑的叔叔,为什么这个人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而章石草却在附近,事发后突然出现……

关键是那辆黑色的轿车……这里如此空旷,那个司机真得酒醉到毫无判断力吗?会不会是有准备地躲在桥洞中,等着他们的到来?

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有意安排的话……会怎样?

如果当时没有祖老师舍己相救的话,那这场‘意外’的真实目标就是——佑!当年的祖云!”

冒出这些想法,让佑和司辰感觉不寒而栗。这些推测有可能是真的吗?谁会想害一个福利院的孩子?这会跟佑的真实身份有关吗?或者……仅仅是他们想多了?

“佑,要想弄清原委,我们还应该去一个地方!”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