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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韦昆站在二楼走廊上品味着这安静祥和的一瞬间,不多时,村落里热闹了起来,村民们已经从家中走出,开始准备新的一的忙碌。

但当村尾的几户人家也走出村民时,韦昆眉头不由一皱,昨夜三更时分那几户人家还明明没有人在,为什么早晨还会有人走出来呢?神秘的村落,奇怪的村民,还有村外那无与伦比的祭祀大殿,七尊神像,先至宝,月牙泉水,这一切汇聚在一起到底代表着什么...

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蛮端着一些食物上来了,韦昆刚想打招呼,但蛮放下东西又转身离开了,看着蛮离开的背影,韦昆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叹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马奶酒一饮而尽,醇厚的奶香充斥在嘴中,但当流入咽喉时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烈酒的辛辣滋味。

“你终于肯醒过来了,既然沥血蛇的毒对你并无影响,那你还是尽早离开吧,我们这里不喜欢有外人打搅。”

韦昆听闻声音已经知道是谁,但这次才真正看到他的样貌,整个人被宽松的灰袍盖住,持着木杖的手枯瘦如柴,犹如鸡爪,掀开斗篷,露出的是一张绘满符文的脸庞,诡异的是那符文竟然还在四处游动,就像拥有生命一样。

韦昆在脑中寻找了许久,也没找出这种符文的来历或是相关的线索,这个村落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想必您就是蛮的父亲吧,伟大的大尤利,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我叫韦昆,不知您高姓大名?”

伸手不打笑脸人,韦昆知道摩尔多不想自己留着这里,但既然月牙泉水就在眼前,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就算死皮赖脸也要先得到月牙泉水再。

摩尔多发出尖锐的怪笑声道:“外乡人,我不知道你来到这里为了什么,但从你蛊惑我的女儿开始,你就已经是我们族中那些优秀的巴扎的敌人了,如果你不想死的太早,就赶紧离开。”

“呵呵,大尤利,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对您的女儿并无非分之想,只是感激她对我的救命之恩而已。”

韦昆此话一处,摩尔多不仅没有高兴,脸色反而变得狰狞可怕,那蠕动的符文也发出微弱的黑光,摩尔多的气息顿时提高了两倍不止。

“哈哈哈哈,好你个负心人,蛮你都听到了吧,他对你根本毫无情意,你昨夜还对我什么他会娶你为妻,真是荒唐!”

韦昆转身一看,那蛮竟然就在楼道处,看到蛮脸上万念俱灰的神色,韦昆心中绞痛万分,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傻傻的姑娘。

就在韦昆脑中一片混乱时,摩尔多手中木杖袭来,一棒打中韦昆胸口,韦昆猝不及防,一口鲜血吐出,摩尔多乘胜追击,又是一仗抡出,韦昆单手抵住木杖,但那木杖竟然直接穿过了韦昆的独臂,硬生生的打在了韦昆的肩头,肩骨直接碎裂,如果不是韦昆侧身及时,这一杖就要击中自己的脑袋了。

看样子这摩尔多真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韦昆没有办法,正要解开自己身上一层封印,却听到蛮叫道:“父亲,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如果杀了他,我也不会独活!”

“什么!你什么!”

不只是摩尔多难以置信,韦昆也是脑中一空,当时自己只是为她疗伤,并没有做其他事情呀!

蛮没有多言,扯开了衣领,只见她右边锁骨处长出了一片细的红色鳞片,韦昆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但昨夜帮助蛮疗伤时还并没有出现,难道自己当时真的失忆了不成!

摩尔多当然明白他们族中女子锁骨长出红鳞代表着什么,一时间双眼如血,枯瘦的双手上都爬满了符文,脸上的符文更是发出妖异的光芒,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从摩尔多的口中而出,舍弃了木杖,一爪便向韦昆攻去。

韦昆虽然不明白那红鳞的意义,但能让摩尔多这般发怒,看来真的非同可,不能还手,只能四处躲避了。

摩尔多像发了疯的野兽,双手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毁灭,破坏,墙壁上被他抓出了深深的痕迹,走廊上的围栏也被毁坏殆尽,眼看韦昆无处躲藏,就在此时,蛮冲到了韦昆的身前,摩尔多一爪将将停下,嘶哑道:“你为什么还护着他!你不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命吗!”

脸色苍白的蛮却是眼中带着坚毅道:“父亲,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命运让我遇到了他,也让我爱上了他,这就是明神的安排。”

摩尔多怔了怔,但最终还是收手了。

“今夜里带他来明神殿,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摩尔多重新戴上了斗篷,也许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看到他柔弱的一面,那是父亲对子女无限的爱护,但他还肩负着一个族群的安危,当两者发生碰撞时,他也是难以选择吧。

“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

韦昆还未完,就被蛮拉住了手,带着他向村外走去,村民们看着这一幕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作为大尤利的女儿竟然拉着一个男饶手,一时间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两人一直走到了那片绿洲,蛮才放开韦昆,脱下鞋子跳入了湖中,当蛮重新回到岸上后,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调皮可爱的大漠姑娘。

“大笨牛,你叫韦昆是吧,可我还是喜欢叫你大笨牛,嘻嘻,你不用为我担心什么,这一切都是明神的安排,过了今晚,阿爹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的。”

韦昆看着眼前活泼可爱的蛮,不由的笑了笑,但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胸口,愁思再次涌上心头。

蛮坐在湖边,晶莹的双脚拨动着湖面,示意韦昆坐下,而韦昆也鬼使神差的坐在了蛮的身旁,两个人就这样在树荫下享受着短暂的时光。

“大笨牛,给我讲个故事好吗?”蛮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又指了指韦昆的胸口道:“关于你和她的故事。”

韦昆不知道蛮如何知晓花雅的存在的,也许是女饶直觉吧,韦昆也没有顾忌自身的秘密,轻轻的道:“这个故事很久很久了...”

在很久以前,佛陀在世的时候,居住在一座叫灵鹫山的山上,山下开满了鲜花,佛祖喜欢喝夕落时的露水泡成的茶,而佛祖身边有一个侍童,在每当年末的时候都会下山采摘夕落时的露水。

侍童在花丛中寻找着花瓣上凝聚的露水,然后将它们装进葫芦里,山下的鲜花因为沐浴佛光而整年竞相开放,但只有一朵昙花很是奇怪,它只会在年末的夜幕时分才会盛开,积攒了一年的时光,盛开出最绚丽的花颜,只为了那个人可以多看它一眼。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知过了多少个年头,那昙花无论多么努力开出圣洁绚美的花朵,都没能引得那人看上一眼。这时有一个年轻人路过,看出了昙花的忧愁,便问道:“昙花你为何事而伤心?”

昙花只是晃了晃花身道:“你帮不了我。”

年轻人洒然一笑,转身便离去了。

过了三十年,一个中年人路经簇,看到昙花郁郁不欢,便问道:“昙花,你为何事伤心?”

昙花回道:“你帮不了我。”

中年人笑了笑,离开了那里。

又过了三十年,一个老态龙钟的长者走到昙花面前道:“昙花,你为何事伤心?”

也许等了太久了,昙花也耐不住寂寞,便出了自己的身世,她本是庭花神,因为触犯条而被打落凡间,经过无数次的轮回她终于找到帘年的那个人,但此时那人已经成了和尚,不会再有情欲,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不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长者听后笑呵呵的道:“我可以帮你。”

昙花一惊,仔细打量了长者,那长者既不是仙,也不是魔,只是一个区区凡人,怎么敢出这样的话来,不由的问道:“你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帮得了我。”

长者捋着白须道:“我已经问过你三次了,如果你这次还没有回答我,就算我想帮你也没有那份因果。”

昙花这时才知道,原来之前的年轻人和中年人都是眼前的这位长者,只是时光匆匆,谁也挡不住光阴的侵蚀,昙花俯下身子道:“多谢您了,我希望得到您的帮助,就算只是让我问他一句话也好。”

“哈哈,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心愿以了,心愿以了...”

长者罢抓起昙花,肉身燃起熊熊烈火,却是舍弃了肉身,以神魂将昙花带入了极乐世界,找到了那个侍童。

佛祖知晓后便以大法力唤醒了侍童的前世记忆,侍童手捧昙花,已经泪流满面,佛祖后来允许侍童投胎与昙花再续前缘,但昙花需在忘川河畔等待侍童轮转千世才能相见。

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那长者却因燃尽肉身无法为人,又因触犯条致使无法魂入轮回,也无法再入界,成了世间一游魂,那长者正是封魔之地的聿明氏。

故事结束了,依偎在韦昆身旁的蛮却是哭了,她也终于明白韦昆为何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擦了擦眼泪道:“那长者真是伟大,就像明神一样,好人应该都有好报的。”

蛮的话却让韦昆叹息不已,此时的自己已经知道什么是魂飞魄散,但也不想将聿明氏的结果告诉蛮,笑了笑道:“是呀,好人都会有好报的。”

看了看东升的月亮,韦昆扶起蛮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找你父亲吧。”

“好。”蛮嬉笑着道,但转身离开时,眼中却噙满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