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公司能有什么好吃的,我无奈了,伸手想要去开灯却被麦给拉住。她点蜡烛才有气氛,然后不知道她从哪里掏出两根蜡烛摆在会议桌上。
“好吃的呢。”我双手交叉,没有好声气地问道。
麦让我先闭上眼睛再等等。
为了能够顺利吃东西并且询问问题,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只听到耳畔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麦可以了。我一睁眼,乖乖,那桌子上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还陪着红酒,麦是怎么做到的。
问麦,她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让我先吃了再。
红酒配烛光,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吃这么浪漫的夜宵。手指在刀叉上轻轻滑动,我就是舍不得切开眼前的菜肴。
麦抿了一口红酒,催促着我快点动口。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从墓穴里出来的?和我分开后发生了什么。”我转了转眼球,忽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麦糊弄了我几句,还想要打马虎眼。我干脆放下刀叉坐直了身体,告诉她如果不我就不吃了。
麦只好无奈地开口道:“那时候我是被盗墓贼给拖走了,他们手里拿着个人形的东西在商讨些什么,我就趁机溜走。然后误打误撞走了出来,那会打你手机也没人接,我只好先回家了。”
“就这样?”我狐疑地看着麦。
她点点头,反问我还能有什么。
“好吧,我也不过你。”我撇撇嘴,再次拿起刀叉对眼前的菜肴下手。
麦在我吃的时候一直都笑嘻嘻地看着我,时不时抿一口红酒,没有动筷的意思。
把眼前的东西扫荡一空,我摸着胀起来的肚子问她怎么不吃。麦笑了笑,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把脸凑在我耳边了几句话。
我感到麦的气息惹得耳朵有些痒,揉了揉耳朵没有听清她什么。
“刚才我没听清,你再一遍呗。”我看着麦还要凑过来,连忙推开她的脸:“就在这,凑近了我耳朵痒。”
“我......”麦的口中吐出两个字,忽然拍了拍手掌,那两支蜡烛猛地熄灭。
昏暗的月光照射在桌子上,我定睛一看,上头那些哪里还是菜肴,分明就是一个个人体的器官!
麦正在一旁咧着嘴对我笑,身上的裙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你不要吓我。”我定了定神,以为这是麦开的玩笑。
却反问我,她这像是在开玩笑吗。
这不是麦,我第一反应就是麦又被鬼上身了,她被上身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紧接着麦的话让我的心坠入谷底:“你一定以为我不是麦吧?真可惜,我就是本人。你吃的这盘器官里我掺了毒,不过半时你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意思是刚才我吃的不是什么牛排鲜汤,而是眼前所看到的还在跳动的心脏和满是眼球的血汤?顿时一股恶心充斥着我的胃,哇地一声吐了满地。
麦在一旁就算我吐了也没有用,那毒药一进口就会迅速渗入血液当中并且破坏我的身体组织,直到我死亡。
“为什么。”我看着麦脸上那越来越明显的笑容,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回答我,而是抿着红酒坐在我对面,十分淡定地看着我脸色渐渐变得灰白。
“我们两个从很早的时候就是好朋友,好闺蜜。上学的时候一起追星攒钱看演唱会,一起去问学长电话号码。上班了经常聚在一起玩游戏看电影。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此时已经忘记了愤怒,声音平淡地讲述着这一牵
麦的神色有了些许松动,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她就是喜欢这样。
一句就是喜欢这样就打发我了吗。我苦笑着,觉得自己真是悲哀。
出了墓穴后一直都在为她的安全担忧,当接到她的电话时高忻差点跳起来,不顾现在是深夜,也不顾她耍了我这么多次都要来赴约。
可是没想到这却是一场鸿门宴,原来麦在我来之前就打算害我了。而原因都不愿意给我。
“算了,你走吧。我不希望自己的死状会吓到你。”我心如死灰地靠在椅子上,感受着身体里越来越猛烈的疼痛。
我不知道麦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以致于这么恨我。但是她不仁我不能不义,两人欢声笑语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的确,我是个窝囊废,在这种时候都不愿意和麦做个了断。
麦听到我的话眉头一震,问我为什么不恨她。
恨?我摇摇头,自己的确欠了麦很多,如果我的死能够让她回归正常生活的话,我愿意。
我清楚地看到,月光照耀下的麦神色正在剧烈挣扎,她哆嗦着手想要触碰我,在最关键的时候却又收了回去。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断着对不起,摆在桌子上的餐盘被她晃动间拍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摇摇头,端起红酒往口中灌,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看来这是血了,我捂住胃不让自己吐出来。能够在死之前尝到人血的味道也不赖。
过了一会,我感到自己身体内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而麦也停止了挣扎。她猛地穿过桌子把我抱起来,口中一边着对不起一边向外飞奔。
寒风呼呼打在我的脸上,走出大厦门口的时候,门卫还瞥了我们一眼没有理会。
麦叫了一张出租车往医院里飞奔,一路上她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要死,冰凉的眼泪落在我的唇角。
舔了舔干裂的嘴皮,咸咸的滋味在口中回荡。麦这是后悔了吗,我虚弱地笑了笑,为麦揭去眼泪。
就算赶到医院又怎么样,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五分钟,我就要摆脱这人世间的一牵
耳畔传来医护人员慌张的喊声,虚弱地半眯着眼睛,我看到麦不断在我床前忏悔着,哀求医生一定要救活我。
没用了,我对着麦摇摇头,在进入抢救室前强撑着身体对她了一句:“我不后悔认识你。”
铺盖地的消毒水味袭来,我同时陷入了黑暗当郑
曾记得和麦在看电视剧的时候讨论过,我如果我死了,千万不要在抢救室里死去,医院的气味太难闻我也不喜欢冰冷冷的。
当时麦还猛地拍了我,让我别不吉利的话。没有想到,我最后还是要死在医院里。
脑海里反复回忆着我这端端二十几年的事情,妈妈凶狠的鞭子和爸爸温柔的话语,还有李总这个老恶棍淫荡地向我伸出手。
一道白光照射着我的前路,我知道自己该去了。最后不舍地看了身后那些人一眼,我缓缓踏上白光。
忽然一阵拉力将我拉了回去,耳畔响起黎林那霸道的声音。他我不能死,还我没有完成约定。我的身体随着这拉力缓缓地退出黑暗。
睁开眼,一片雪白的墙壁在眼前出现。一转头发现我的手臂上吊着个吊瓶,黎林站在我旁边紧紧握着我的手,双目赤红。
“我死了吗。”我动了动身体,感到有些麻木。
黎林猛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什么死不死的,你还活着。”
我扯了扯嘴角,病房里的灯光照射出黎林的影子来。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找到了我的尸体,并且......”黎林到最后却猛地停下,他瞥了我一眼扭头过去。
这是在闹脾气吗,我轻笑,却带起一阵咳嗽。那感觉就像是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黎林连忙上来帮我拍着背后,那只手竟然还是冰冷的。
也是,黎林毕竟是死了多少年的人,就算成功找回尸体也不会有心跳。我扯了扯嘴角,想要告诉他我很好,可是一阵又一阵的咳嗽让我无法发出声音。
黎林只好无奈地让我好好休息,别想其他的。
“麦在哪?”我捂着发疼的喉咙,声音嘶哑着问道。
谁知黎林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剧变,他一把放开我冷哼一声,让我以后不要提起这个人,也不要去见她。
“为什么?”我有些疑惑,难道麦害我的事情被黎林知道了?
还好黎林只是反正不能见,就没有了下文。我松了一口气,看来黎林还不知道,不然按照他的性子应该会去找麦拼命吧。
疑问始终盘旋在我的脑海里,论起我和麦的交情她完全没有理由会害我,可是这的确发生了。难道麦有难言之隐,例如被谁威胁了?
黎林问我吃不吃东西,还没等我拒绝他就跑了出去要给我买点粥。
仰头躺在病床上,消毒水在鼻尖萦绕着,我忍不住苦笑两声,虽然被人照鼓感觉很好,但是这个味道还真是难以忍受。我要快点好起来,然后去问麦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时的情景我还记得一清二楚,麦到了最后为什么要后悔?她为什么要和我对不起。
感到眼皮很重,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可是除了头晕以外没有其他作用。
房门被人敲响,我睁着困顿的眼睛看过去,麦的脸出现在探视窗上。
“?”我想要坐起来,却不心扯动了手上的针头,那剧痛让我不得不摔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