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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又过十五日,车马行进越发快,眼见着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就能出姜国。

这几日总是下雨,马车里闷得人头疼,沈嘉穗便更没有什么精气神了,整个人怏怏的,看着又瘦了不少。

她趴在马车窗边,身上的嫁衣也已经换了下来,毕竟是和亲,这仪式还是得到燕国才能办。

“熙云,卉儿是不是也到了?今是什么日子了?”

熙云看着她病恹恹的样子,很是担忧:“回殿下,今日是四月二十,殿下比我们先动身,已经到了几日了,我们今日便能到御风山庄,可要同祁大人一下歇息两日,您都憔悴了不少。”

她枕在自己臂上,胸口闷得很,头也疼,很是不舒服。

她声音细,有气无力:“去吧。”

沈嘉穗恍惚间又睡了过去,可又被马车的颠簸摇醒,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子怀身子头几个月都如此。

她总感觉自己越发力不从心。

“叩叩。”

沈嘉穗再睁开眼时,谢砚舟正骑着马跟在马车一侧,方才就是他在敲马车。

谢砚舟这十几日都没出现在她眼前,沈嘉穗也没精力在这长长的队伍里面寻。

原本打算一路游玩山水,瞧瞧风土人情,却不想每日也无甚精力。

她懒懒掀起眼皮,又慢慢阖眼,借着下的毛毛细雨,冲刷着疲惫,略闻到些泥土的清香。

沈嘉穗声问他:“何事?”

谢砚舟见她没啥精力,此前也不知怀孕的女子会如此,在前面赶路时,倒也没考虑这点。

不过,这与他何干?

“祁大人方才来报,你要在御风山庄歇几日?”谢砚舟显然是不想耽误的。

沈嘉穗睁眼看他,懒懒道:“嗯,我身子不适,你的孩子折腾我。”

谢砚舟沉下脸:“沈嘉穗,你再如此口无遮拦,莫怪我不客气。”

她无力闭眼,不悦反驳道:“不知哪句惹得燕皇子觉得我口无遮拦,未免太假正经了些。”

此言略有调戏意味,沈嘉穗完又沉沉睡去,她不肯将帘子放下,只将一张好看的脸,枕在臂上,窗外细雨飘洒在她脸。

细细痒痒的,总是让她郁结的心思好上不少。

在洛阳时,每日想着朝堂之事,想着怎么应对沈邕,如今出了洛阳,倒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她烦闷。

谢砚舟看着趴在窗上的沈嘉穗,见她又憔悴又整日睡觉,实在想不通她要这孩子究竟是为何。

祁踽骑马跟了上来,见沈嘉穗脸上落着细雨,便出声:“殿下,这细雨瞧着是不大,总淋还是不好的,淋得久了打湿了发,该着凉了。”

乍听是关心,细品起来,还有些爱而不得。

谢砚舟不免皱眉,听着祁踽的话,很是不适,总是联想起在洛阳听到的那些流言。

“唔?”沈嘉穗睁开眼,声音柔软:“怎么了?”

祁踽又了一遍。

沈嘉穗抬起头,看向祁踽:“多谢祁大人关怀,这雨下得闷人,伸出头还算是没那么闷。”

她又看谢砚舟:“谢砚舟,你带我骑马如何?”

祁踽欲言又止,又怕队中有卧底监视他们。

谢砚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沈嘉穗毫不意外,瘪了瘪嘴声道:“我自己也会骑。”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中,沈嘉穗自己骑着一匹马,身上披着蓑衣挡雨,缓缓前校

谢砚舟无心劝她,任由她如此。

可祁踽和拂烟熙云便坐不住了,自知晓她怀孕以来,众人学了不少照顾孕妇的法子,这般颠簸怎么可以?

更别这还是头几个月。

拂烟拉着马绳,走在前面,不让马匹走得太快,话略带抱怨:“殿下,您如今怀着孩子,这马总是颠簸,多少有些不安全,不如还是坐马车吧。”

沈嘉穗心情好了不少,看着拂烟皱起的脸,蓦然一笑:“做什么?马车实在太闷了,坐得我心气郁结,还不如骑马慢慢走,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赡。”

谢砚舟跟在她后面,默不作声。

祁踽忽然开口:“谢皇子作为殿下的丈夫,理该规劝她不要做危险之事,更别如今殿下还怀着孩子,难道不知女子头三月是最易滑胎的时候,应当谨慎又谨慎。”

谢砚舟瞥他一眼,冷道:“便是滑胎了又如何?干卿何事?又与我何干?左不过是她自个作的。”

这话的声音很大,沈嘉穗在前面听的清清楚楚,一时脸色也阴沉了不少。

她自是知道谢砚舟压根不想娶自己,也不想要这孩子,但她以他回燕要挟,又以布防图许他娶自己。

两人现在甚至不如之前在公主府的相敬如宾,偶尔还得听他几句明嘲暗讽。

沈嘉穗越是听到这些话,便越气愤,她还就不信自己不能让谢砚舟喜欢自己了。

她非得强求那么一次。

“谢砚舟,你的我都能听见,你要是想劝我就好好,不要阴阳怪气。”

走了一个时辰,总算到了御风山庄。

起初沈嘉穗也只是从他人口中听到御风山庄,此乃江湖中人心之所向,有着极高的江湖地位,这风家主在从前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风家平定了江湖中最大的乱子,从此再无人能凭借自身武力欺压弱。

除了朝堂,那些想作乱的宵之徒,在作乱前也该想想是否有勇气敌对两方势力。

可惜的就是风家主没能生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朝廷命官,还被辜负得彻底。

“鄙人风韧参见朝仪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风韧又准备跪下,却被沈嘉穗一手阻止。

“风家主不必如此客气,希望本宫来此处借宿,不会打扰。”

“不打扰不打扰,客房已经安排好了,绝对让殿下满意。”

风韧并未将谢砚舟放在眼里,而主要原因是,他的人来报,谢砚舟这人待公主不算好。

这朝仪公主可是他风家的恩人,他自然对谢砚舟没好脸色。

更何况,柔仪殿下与自己家那子整日在一块,那子也整日离不开的样子,不准以后就是个驸马。

风家主认为自己更应该伺候好朝仪殿下。

“殿下,老夫闻公主要来,早早便安排了一处院子,老夫家那子和柔仪殿下都住在那院子,您可放心,至于殿下的夫婿谢皇子,老夫还是认为先不要让他知道柔仪殿下的下落为好。”

沈嘉穗点零头,她只是嫁给谢砚舟,并不代表着她的秘密全部都要让他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