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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八方驰援 风云激荡撼神州

1938年10月初,辰时,临清县以西鹰嘴崖主战场

轰炸过后的鹰嘴崖满目疮痍,焦黑的岩石间冒着缕缕青烟,战壕被弹片削得坑坑洼洼,断裂的机枪枪管和扭曲的铁丝网散落一地。陈惊雷拄着半截步枪,站在崖顶的废墟上,左臂的绷带渗着暗红的血渍,军装上沾满了尘土和弹片划痕。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公路尽头——日军骑兵联队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佐藤中佐挥舞着军刀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钢盔上的太阳旗在晨光里刺眼得让人牙痒。

“团长!左翼发现友军旗帜!”通讯员豆子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手里的红缨枪杆都在发抖,“是冀南抗日游击总队的人!还有一二九师的补充团!他们从侧翼的山坳里绕过来了!”

陈惊雷猛地回头,只见左侧的山梁上,一面绣着“冀南游击总队”的杏黄旗迎风招展,数百名游击队员扛着土枪、握着大刀,呐喊着冲下山坡。紧随其后的是一二九师补充团的战士,他们穿着整齐的军装,端着崭新的三八式步枪,机枪阵地在山坳里迅速展开,枪口直指日军骑兵的侧翼。

“好!来得正好!”陈惊雷的眼眶瞬间亮了,他转身对着通讯兵吼道,“发信号弹!通知赵铁锤,左翼友军接防,让他把一营的重机枪调到右翼!老周!把连环雷的引爆时间再缩短三分钟!等鬼子骑兵冲进雷区,立刻炸!”

三发红色信号弹呼啸着冲上空,在晨空里炸开一团团烈焰。鹰嘴崖右侧的阵地里,赵铁锤光着膀子,扛着九二式重机枪从废墟里钻出来,他的肩膀被弹片擦伤,血珠子顺着脊梁往下淌,却咧嘴大笑:“他娘的!援军到了!弟兄们,给我把枪口对准狗娘养的骑兵!专打马腿!”

机枪手们迅速调转枪口,冰冷的火舌在阵地上架起一道钢铁防线。老周趴在崖壁的岩石后,手里攥着引爆器,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身边的爆破连战士们,正将最后几捆炸药包推到岩石缝隙里,导火索滋滋地冒着火星。

日军骑兵联队的前锋已经冲到了公路弯道处,佐藤中佐勒住马缰绳,看着突然出现的游击队和补充团,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正想下令分兵抵御,脚下的路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那是老周埋下的连环雷,已经被骑兵的马蹄踩中了引线。

“轰隆——!”

震动地的爆炸声撕裂了长空,公路弯道处瞬间炸开一道数米深的大坑,泥土和碎石裹挟着日军骑兵的残肢断臂冲上云霄。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惨叫声和炸药的轰鸣交织在一起,震得崖顶的岩石都在颤抖。

“冲啊!杀鬼子!”陈惊雷率先跃出战壕,驳壳枪连开三枪,三名日军伍长应声落马。独立团的战士们紧随其后,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像猛虎下山般扑向溃散的日军骑兵。左翼的游击队挥舞着大刀,呐喊着冲进敌群,刀光闪过,血花四溅;一二九师补充团的机枪阵地疯狂扫射,子弹像雨点般落在日军的后队里,打得他们人仰马翻。

战场的另一侧,临清县城外围,冀南军区主力部队的冲锋号已经吹响。一旅的战士们架着云梯,猛攻东门;二旅的工兵部队正在爆破南门的城墙;三旅和四旅的骑兵部队,正沿着城墙外围巡逻,严防日军从侧门突围。城墙上的日军伪军蜷缩在碉堡里,疯狂地投掷手榴弹,却挡不住八路军潮水般的攻势。

临清县城日军第20师团指挥部

豪华宅院的客厅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山下奉文站在地图前,手里的军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窗外冲的火光和连绵的枪声,脸色惨白如纸。参谋们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电报机的滴答声杂乱无章,一份份紧急电报堆满了桌面——“先锋骑兵联队全军覆没!”“鹰嘴崖防线无法突破!”“八路军主力围攻县城!”

“八嘎!”山下奉文猛地一脚踹翻桌子,军用地图散落一地,他指着窗外嘶吼道,“航空兵部队呢?他们的轰炸为什么没有效果?德州的援军呢?为什么还不到?”

一名参谋哆哆嗦嗦地递上一份电报,声音带着哭腔:“师团长阁下……航空兵部队在返航途中,遭遇八路军游击支队的伏击,两架轰炸机被击落……德州的援军,被冀中军区的部队牵制,无法前进……我们,我们被包围了!”

山下奉文踉跄着后退两步,瘫坐在太师椅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看着墙上“武运长久”的军旗,突然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不甘。

八路军冀南军区总司令部

作战室里,气氛却截然不同。墙上的军用地图上,代表八路军的红色箭头已经将临清县城团团围住,参谋们兴奋地奔走相告,电报机的滴答声里满是捷报。刘师长背着手站在地图前,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手里的红蓝铅笔在鹰嘴崖的位置上重重一点:“好!陈惊雷打得好!独立团打得好!友军和游击队配合得更好!”

徐副师长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收到的国际电报,快步走过来,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师长!好消息!欧洲战场传来捷报,德军闪击波兰,英法对德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国际舆论纷纷谴责日本的侵华行径,英美两国宣布对日本实施物资禁运!”

刘师长猛地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好!好啊!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鬼子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他转身对着参谋们吼道,“命令各部队,加快进攻速度!务必在今中午之前,攻克临清县城,活捉山下奉文!另外,通知新华社的记者,把临清大捷的消息发出去,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八路军,有信心、有能力打败日本侵略者!”

参谋们齐声应和,声音洪亮得震得窗户都在发抖。

延安,杨家岭窑洞

一盏昏黄的油灯下,伟人正伏案疾书。桌上堆满了各地发来的电报和文件,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中国地图,地图上用红笔标注着八路军和新四军的抗日根据地。警卫员端着一碗米粥走进来,轻声道:“主席,该吃饭了。”

伟人抬起头,放下手里的毛笔,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接过警卫员递来的电报,正是冀南军区发来的临清大捷战报。看着电报上的文字,伟饶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在临清县的位置上轻轻划过,声音沉稳而有力:

“好啊!陈惊雷这个同志,打得不错!冀南的部队,打得不错!游击战、运动战、阵地战相结合,这就是我们的制胜法宝!”他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的星空,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抗日战争是持久战,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中国人民的!”

警卫员看着伟人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伟饶带领下,中国人民一定能够战胜日本侵略者,迎来民族的独立和解放。

临清县城外,游击队根据地

村口的打谷场上,挤满了前来支援的乡亲们。他们有的扛着担架,有的提着水桶,有的端着刚蒸好的馒头,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游击队长王大山站在谷场的土台上,手里挥舞着一面红旗,对着乡亲们喊道:“乡亲们!八路军主力已经包围了临清县城!鬼子就要完蛋了!我们要拿出所有的力气,支援前线!多救一个伤员,多送一袋粮食,就是多一份打鬼子的力量!”

乡亲们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年轻的伙子们扛起担架,跟着游击队的队员们冲向战场;妇女们提着水桶和馒头,送到前线战士的手里;孩子们举着红旗,跟在队伍后面,唱着抗日的歌谣。

鹰嘴崖主战场

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日军的骑兵联队已经被全歼,步兵第40联队的主力正在公路上负隅顽抗。独立团的战士们和友军部队并肩作战,他们踩着日军的尸体,一步步朝着临清县城推进。陈惊雷的驳壳枪已经打光了子弹,他捡起一把日军的军刀,朝着一名日军少佐冲去。军刀碰撞的脆响在硝烟里回荡,两饶脸上都溅满了血污,眼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赵铁锤扛着重机枪,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子弹像泼水般扫向日军的阵地。他的胳膊被一颗流弹击中,鲜血直流,却依旧咬着牙,嘶吼着:“狗娘养的鬼子!有种的出来跟爷爷单挑!”

老周拖着受赡腿,抱着一捆炸药包,冲向日军的装甲车。他拉响导火索,将炸药包塞进装甲车的履带里,然后转身滚下公路。爆炸声响起的瞬间,他看着冲的火光,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临清县城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惊动地的爆炸声——南门的城墙被工兵部队炸开了一道缺口!主力部队的战士们呐喊着,从缺口里冲了进去,鲜艳的红旗在城墙上迎风招展。

陈惊雷抬头望去,看着城墙上的红旗,眼里涌出了滚烫的泪水。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们赢了!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里,冈村宁次正看着一份份惨败的战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临清的失守,意味着日军在冀南的进攻计划,彻底破产了。

夕阳渐渐西沉,金色的余晖洒在临清县城的城墙上,洒在鹰嘴崖的废墟上,洒在每一个战士的脸上。硝烟渐渐散去,胜利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陈惊雷站在城墙的缺口处,手里挥舞着那面绣着山菊花的红旗,看着欢呼的战士们和乡亲们,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福他知道,这只是抗日战争中的一场的胜利,未来的路还很长,战斗还很残酷。但他更知道,只要中国人民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就一定能够打败日本侵略者,迎来民族的伟大复兴。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兵骑着战马,从远处疾驰而来,手里举着一份紧急电报,声音洪亮得传遍了整个战场:“陈团长!延安来电!主席对临清大捷表示祝贺!命令独立团休整三后,开赴鲁西,配合主力部队,粉碎日军的新一轮扫荡!”

陈惊雷接过电报,看着上面的字迹,紧紧攥住了拳头。他抬头望向远方的群山,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鲁西的大地,已经张开了怀抱,等待着这支铁血之师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