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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时书屋 > N次元 > 重生民国之东北奋斗三十年! > 第350章 不怀好意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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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不怀好意的采访!

尽管心中不悦,但出于复杂的考量——宋美龄最终还是换上了一身得体而精致的衣装,她选择了一条带有花纹的披肩,披肩边缘装饰有毛绒材质,这样能看到她里面内搭的深色的毛衣,头发梳成一条长辫子垂在身后,耳朵上佩戴着简约的耳饰,整体显得温婉又有质福如同从月份牌画报上走下来的摩登女郎,华美,高雅,且端庄大气。

采访地点安排在户外,四周环境典雅安静。张学良则是一身正式的奉军将官常服,熨帖挺括,肩章锃亮。

两人挨得非常近,张学良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

那位的英国记者已经架好了笔记本,他看到宋美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这样美丽的女人即使是在英国的上流社会贵妇中也不多见!

采访开始。记者按照惯例,先问了一些关于张学良个人背景和此行目的的问题,宋美龄流畅地进行着翻译。张学良的回答中规中矩,强调了了解事实、调停冲突、保护商民的官方口径。

然而,宋美龄很快发现,张学良的心思似乎并不在采访上。他的目光很少看向那位正襟危坐的英国记者,反而大部分时间都停留在她的侧脸上。当她专注翻译时,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侧那道灼热的、毫不避讳的注视。

那目光里有欣赏,有玩味,甚至有一丝孩子气的得意,仿佛在炫耀他成功地把她“请”到了这里,坐在了他身边。

这让她既有些尴尬,又有些莫名的恼火。她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被摆放在将军身边的精美装饰品,而非严肃的翻译。

记者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气氛,他推了推眼镜,决定问一个更直接、也更敏感的问题,直接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将焦点拉回正题:

“张将军,”记者通过宋美龄发问,“外界普遍将您视为一位握有实权的军事领袖,也就是我们所的‘军阀’。请问,您自己如何看待这个称谓?您认为您是一位军阀吗?”

这个问题很尖锐,带有潜在的贬义。

张学良似乎终于把目光从宋美龄脸上移开了一些,但他并没有看向记者,而是微微偏过头,仿佛在思考。然后,他又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宋美龄俏丽的容颜上,嘴角勾起一抹顽劣且自嘲的笑容。

他用中文,清晰而缓慢地道,目光却始终锁着宋美龄,仿佛这句话是给她一个人听的:

“请告诉这位记者先生,学良……是一名军阀。”

宋美龄微微一愣,但还是忠实翻译了。

张学良紧接着恶作剧般补充道:“而且,我自认为……是一名坏军阀。”

宋美龄翻译时,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奇怪的波动。那位英国记者则飞快地记录着,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和兴奋——这可是个吸引眼球的法。

张学良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他继续道,这次语气稍微正经了些,但目光依旧胶着在宋美龄身上,仿佛在向她剖白心迹:

“但是,我本人是渴望和平的。去年的奉直大战,我亲眼所见,尸横遍野,满目的断肢残臂,让人看着……非常的心疼!”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终于有了些正色,转头看向那英国记者“我这么,不是因为你是外国记者,想博取同情。换一种法,我本人,非常非常痛恨战争!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解决问题,我个人……更倾向于和平罢战!”

宋美龄翻译着这些话,心中的感受愈发复杂。她能听出他语气中那片刻的真挚,这与他对记者问题的轻慢态度,以及此刻紧紧追随着她的、几乎称得上无礼的目光,形成了古怪的矛盾。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轻浮的花花公子?还是内心有所坚持的军人?抑或两者皆有?

英国记者对这些“个人感受”显然兴趣不大,他更关心实质性的问题。他抛出了真正准备好的“炸弹”,这个问题背后,显然有着来自英国领事馆的授意:

“将军,那么您此次率领军队南下上海,是否意味着您打算干预,甚至试图改变租界现有的……自由?”

问题包装在礼貌的外交辞令下,但内核无比尖锐——你想用军队干预英国租界的事务吗?

这一次,张学良没有再通过宋美龄。他直接转过头,目光锐利地迎上英国记者审视的视线,用流利而冰冷的英语,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the concessions ere already stained ith blood on the streets long before my arrival. there as no‘freedom’ to speak of.(租界在我到来之前,街道上就已经染满了鲜血。根本无任何‘自由’可言。)”

他的回答直白、强硬,像一记耳光,抽掉了记者问题中华丽的包装,直指“五卅惨案”的血腥本质。在你们英国人眼中,在租界肆意开枪屠杀中国工人学生,就是你们要维护的“自由”吗?

英国记者被这毫不客气的直接回怼噎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和恼怒,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只得尴尬地低下头,猛记笔记。

张学良却没有就此打住。他重新切换回中文,语气更加沉郁,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懑与深刻的自省:

“当然,如果你们国家所标榜的‘自由’,需要建立在别国人民的流血牺牲之上……”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记者,又似乎穿透了他,看向更深远的地方,“那么,坦率地讲,我们的国民,包括我本人在内,对于我们国家如今贫弱不堪、任人欺凌的现状,也要负迎…相当大的责任!”

他这话,是在痛陈国耻,也是在警示国人自强。

然而,那位英国记者却像是终于抓到了什么“漏洞”,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自以为得计的光芒,他急急地通过宋美龄发问,试图偷换概念:

“将军!您的意思是,您也承认,在此次不幸的事件中,贵国方面应当承担责任,是吗?”他急于将“国家贫弱之责”偷换成“对五卅事件之责”,想把水搅浑。

张学良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诮,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位试图玩弄文字游戏的记者,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麻烦你,”他对宋美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这位记者先生,我的是我们国家积贫积弱的现状!请他不要偷换概念,玩弄字眼!”

宋美龄清晰地翻译过去,语气也带上了冷意。记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张学良身体微微前倾,眯起了眼睛,那目光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盯着记者,一字一顿地道:

“如果我们的国家,如今已如日本那般强盛,拥有同等的国际地位与实力……”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沉默施加压力,然后才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平静问道:

“你们英国人……还敢以此次这样的行为,施加于我们吗?”

问题像重锤,砸在安静的会客室里。

不等记者反应,张学良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所以!我们的国家,要彻底摆脱外国饶欺辱,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握紧了拳头,重重地捶在沙发扶手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奋发图强!自力更生!”

这句话,他不是用英语的,而是用中文,吼出来的。带着东北汉子特有的铿锵与血性,在房间里嗡嗡回响。

宋美龄忘记了翻译。她怔怔地看着身旁这个瞬间爆发出惊人气势的男人。他脸上方才的轻浮与玩世不恭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痛楚、凛然的愤怒,以及一股不容置疑的、要冲破一切枷锁的强悍意志。

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那些“花花公子”、“跋扈军阀”的简单判断,或许太过片面了。这张英俊面孔之下,藏着的也是一颗被国耻刺痛、渴望变革却又在旧势力中挣扎的、极其复杂而滚烫的心。

而那位英国记者,在宋美龄迟来的、带着颤音的翻译结束后,已经完全哑口无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准备好的所有刁钻问题似乎都在对方这混合着悲愤与强悍的回应面前,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卑劣。他仓促地合上笔记本,含糊地了几句结束语,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

采访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现场剩下张学良和宋美龄两人,方才激烈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震荡,张学良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激动神色渐渐平复。他转过头,看向宋美龄,眼神重新变得深邃,却又带上了一丝刚才未曾有过的……温和,甚至是一点心翼翼的探询。

“吓到你了?”他问,声音恢复了平时的低沉,却不再有电话里那种刻意的磁性。

宋美龄摇了摇头,她没有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重新审视的复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