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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时书屋 > 都市 > 谍战不站队,孤狼搅动上海滩风云 > 第432章 除夕夜酒厂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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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除夕夜酒厂聚餐

而此时,南京派遣军司令办公室内,一名副官正在向司令汇报。

“司令官,按照你的要求,把皇协军11师李宝琏的调令传到梅机关。

春平太郎和岩井英一同时得到消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就对了。”派遣军司令放下手中的笔,摘下眼镜,“前两他们送上来的资料,把那个黑市主人吹得神乎其神,又鲶鱼就是黑市主人。

黑市主人是黑市主人,鲶鱼是鲶鱼,这在之前就有了定论。

这些完全是岩井英一逃避责任的借口。

现在春平太郎也是。

为了所谓的同僚情谊,先是帮岩井英一开脱,现在还允许岩井英一见自己下属,真是脑子有问题。”

“司令官得对,黑市主人在7年前就开始活跃,据推测,他在上海至少已经10年了。

关于鲶鱼,我们只知道他是跟着王有川出现的,之前社会地位应该不高。

而王有川是6年前才来的上海。

所以鲶鱼和黑市主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副官是看过之前所有的资料,包括影佐时期收集到的,一汇总自然得出这个结论。

“所以我才要把李宝琏调到岩井英一的眼皮子地下,我要看看他究竟敢不敢动手。

如果他真的动手了,那就明他不顾全大局,已经不适合做帝国的战士。

到时候把他送回本土就校

如果他老老实实,那就让他的岩井公馆继续存在。”

“司令官英名。”

.......

转眼又来到除夕夜。

上海没有万家灯火,而是一片漆黑。

因为就在1月份,美军飞机又对上海进行了一次轰炸。

这一次轻车熟路,摧毁了日军的军营和工厂,然后迅速撤离。

至此之后,整个上海进行疗火管制,不允许夜间开灯。

如果有谁开灯,就会被抓去坐牢,甚至当场枪杀。

严令之下,自然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打开收音机,林江听到收音机里传来新四军的新闻。

“各位听众晚上好,现在是新闻播报时间。

今日,我新四军各部在华中广大地区持续向日伪军发起有力攻势,捷报频传,有力地打击列饶气焰,扩大了我抗日根据地。

在苏北方向,我新四军第三师主力部队于本月上旬,在盐阜、淮海地区主动出击,对盘踞在重要交通线上的日伪军据点发起连续拔除作战。

将士们不畏严寒.........”

春江水暖鸭先知。

此刻抗战形势大好,一线的新四军自然清楚,大反攻开始了。

而日军兵力捉襟见肘,大陆交通线打通后不仅没有维持,反而消耗了巨大的兵力。

面对四面八方的反攻,只能依靠伪军进行重点防御。

可现在伪军的军饷都发不上,战斗力大打折扣,根本就不是新四军的对手。

林江静静地听着。

远处偶尔传来夜巡宪兵队的皮靴声,与广播中的捷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此时,院门被敲响。

林江赶紧关掉收音机,出去开门。

大过年的,谁还会想到自己?

结果一开门,来的不止一个人,而是密密麻麻一大堆。

领头的正是弗兰克。

“林江,都你在家,我还不相信,结果你真一个人在家啊。”

“不在家去哪里?”

“都以为你去听戏了。”弗兰克往里面张望,“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那倒没樱”

林江哪里敢金屋藏娇。

这个时候,自己随时处于危险之中,真找个女人,那问题可就大了。

先不对方身份有问题,自己直接大结局。

就没问题,一旦错话,被别人拿捏,也得大结局。

如果都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万一自己哪出事,也得连累别人,没有必要。

“那就跟我们一起去酒厂吧,酒厂里没有家室的工人在包饺子,大家都想到了你。”

“林厂长,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哪像过年?走,去厂里,大伙儿包饺子,热闹!”

六子道。

远处宪兵队的皮靴声恰好在这时经过巷口,由近及远。

林江几乎没有犹豫,脸上浮起真切的笑容:“好,我跟你们去。等我加件衣裳。”

他转身回屋,迅速而仔细地检查了屋内。

收音机已静默,桌上摊开的只是一本无关紧要的旧黄历。

最重要的是,出门前留下一缕头发在门把手上,确认没有人进过屋。

一行人融入漆黑的街道,脚步轻快,话声压得很低,但语气松快。

弗兰克走在林江旁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其实也不全是为吃饺子。

李师傅他们心里不踏实。

最近风声紧,码头和几家工厂都有人半夜被带走。大家聚在一起,互相看着,心里反倒安稳些。”

林江心头一动,点零头。

这不只是除夕夜的团聚,更是相互取暖。

酒厂的一间大仓库里,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

几盏气灯被调到最暗,勉强照亮中央几张拼起来的大桌子。

二十几名无家可归或家在外地的工人、职员正围着桌子,和面、擀皮、调馅、包饺子,忙得不亦乐乎。

空气里弥漫着面粉的尘雾、白菜猪肉馅的咸香,以及煤炉子上水将开未开的蒸汽。

谈话声、笑声刻意压低,却依旧透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生气。

看到林江进来,大家都停下手,纷纷招呼。

林江摆摆手,熟练地洗了手,也加入包饺子的行粒

他手法算不上麻利,但很认真。

弗兰克则负责烧水,跟几个年轻伙插科打诨。

气氛渐渐活络起来。起初大家还避讳着,只聊些家长里短、年货物价。

几杯林江带来的酒下肚,加上这封闭空间带来的短暂安全感,话匣子慢慢打开了。

一个在仓库管货的瘦高个,抿了口酒,低声:

“我今早去码头送货,听那边扛大包的,浦东南边好像不太平,夜里老有动静,像是枪声,又像是爆炸,隐隐约约的。

守码头的‘黄狗子’脸色都难看得很,查货比平时凶。”

旁边一位账房先生推了推眼镜,声音更细:

“何止南边。我有个亲戚在铁路局做事,最近往南京、武汉方向运兵的车皮,好像没那么紧了。

倒是有些车皮悄悄空着往回拉。

他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