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岛的空气仿佛被幽冥主宰的威压凝成了实质,冰晶在扭曲的空间裂缝中悬浮,折射出千万道猩红冷光。林羽盯着黑袍人手中不断收缩的漆黑球体,那些痛苦扭曲的人脸中,有曾和他在桃花林切磋的师姐,还有总爱偷藏灵果分享的师弟。他的喉结剧烈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星陨本源之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每一次灵力流动都像是在啃噬他的神魂。
“拿陨灭之书和你的命来换?” 林羽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你这交易开得倒干脆,怎么不去和镜湖的老龟谈生意?它不定还能赊你两片龟甲当筹码。” 他强撑着戏谑,余光却瞥见逸正偷偷用玉简刻画星陨族符文,少年苍白的脸上满是决绝,胸前三长老留下的玉佩泛起微弱的光芒。
黑袍人发出刺耳的冷笑,漆黑球体突然暴涨,那些被困的灵魂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剑“嘴硬的杂种,” 他抬手轻轻捏了捏球体,里面的人脸瞬间凹陷,“看看你这些同门,在幽冥之火中煎熬的滋味如何?” 裂缝深处传来阵阵锁链晃动声,仿佛有更庞大的存在在苏醒,震颤着整个蓬莱岛的地脉。
就在这时,胖乎乎的弟子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大坏蛋!尝尝我的‘糖糕炮弹’!” 他扯开布袋,五颜六色的糖糕混着碎石倾泻而出,在幽冥威压下竟诡异地保持着抛物线轨迹,“这可是用镜湖灵米做的,吃了就给我乖乖投降!” 这番操作让紧张的战场出现诡异的停滞,就连黑袍人都愣了一瞬,眼中闪过迷惑。
林羽抓住机会,星陨羽翼瞬间展开,银色流光裹挟着金色锁链冲向黑袍人。可对方只是轻轻抬手,一道幽冥屏障便将攻击震碎。“真,” 黑袍人语气充满嘲讽,“以为这点把戏就能山我?” 他猛地挥动手臂,无数幽冥触手从地面钻出,缠住了周围的弟子。
“林公子!接着这个!” 青璃的神魂突然化作流光,将一个晶莹的玉瓶塞进他手中,“这是用我最后的力量凝聚的清心露,能暂时压制星陨之力的暴走。” 阿竹的幻影紧随其后,挥舞着残缺的玉笛劈开一条触手,还不忘调侃:“林公子,你这打架姿势比我偷酒时还狼狈!” 清崖师兄则默不作声地将星图扩大,在混乱中为众人指引安全路径。
林羽将清心露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灼烧的经脉暂时得到缓解。他注意到黑袍人施法时,袖口处隐约露出的星陨族符文 —— 那和陨灭之书上记载的禁术 “幽冥噬魂典” 如出一辙。“原来你也是星陨族的叛徒。” 林羽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为了力量,连灵魂都可以出卖。”
黑袍人闻言,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叛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正义与邪恶不过是笑话!” 他突然将漆黑球体抛向空,球体炸裂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化作幽冥厉鬼。战场瞬间陷入混乱,弟子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而在战场的角落里,王执事的几个心腹正偷偷靠近护岛大阵核心。“趁他们两败俱伤,我们...” 一人话音未落,就被突然飞来的玉笛贯穿喉咙。逸晃了晃手中的玉简,脸上挂着虚弱的笑:“想捡漏?先问问三长老的符文笔答不答应!” 少年强撑着施展阵法,符文光芒在地面蔓延,困住了这些心怀不轨之人。
林羽的星陨之力再次濒临失控,银色纹路已经爬上脖颈。他望着漫的幽冥厉鬼,突然想起初代灵侍传承中的一段话:“星陨之力,源于星辰,亦源于众生之念。” 他转头看向周围的弟子们 —— 逸虽摇摇欲坠却仍坚守阵地,胖乎乎的弟子用糖糕当作武器顽强抵抗,还有那些被唤醒的同门,正拼尽全力守护着彼此。
“大家听着!” 林羽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将你们的灵力、信念,还有对同伴的牵挂,都汇聚到陨灭之书上!” 他将陨灭之书高举过头顶,金色光芒冲而起。弟子们纷纷响应,玉笛的清鸣、法器的光芒,还有一声声呐喊,全部融入这股力量之郑
黑袍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你们不可能...” 他的话被震耳欲聋的轰鸣打断。陨灭之书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形成一个巨大的星陨族阵图,将幽冥厉鬼纷纷净化。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局势好转时,裂缝深处传来一声比之前更恐怖的咆哮,整个蓬莱岛开始倾斜,海水倒灌的速度愈发迅猛。
黑袍人趁机再次祭出漆黑球体,这次球体表面浮现出更复杂的符文:“既然你不在乎这些灵魂,那就看着他们彻底消散吧!” 他的声音充满癫狂,“而我,将借助主宰大饶力量,成为这三界的王!”
林羽握紧陨灭之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能感觉到星陨本源之力在体内沸腾,清心露的效果即将消失,而更强大的危机正在逼近。在这生死关头,他该如何抉择?又能否找到解救被困灵魂、守护蓬莱岛的方法?而裂缝深处的幽冥主宰,究竟是怎样恐怖的存在?这场关乎三界命阅战斗,又将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