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也是依令而行,岂敢揣摩盟主之意?”史登达道。
刘正风点点头,也不再多问,而是向着在场众人抱拳道:“既是盟主有令,金盆洗手之事今日作罢,明日照常举行,还望众人做个见证!”
不问情由,有令便依,可见这五岳盟主令还是颇有分量的,而且群雄皆是点头应允,并无觉得如此作为不妥,也正明这一点。
“你们干什么,滚开!”
就待众人要散场时,内院传来一声惊呼喝骂,刘正风听得熟悉,正是自己女儿刘箐的声音,忙奔入其郑
这明显是内院出了变故,本着能帮帮忙的心思,众人也是不再避讳,跟着入内。
待看清场中状况,有人便是惊呼:“这不是嵩山弟子么,怎么到了人家后院了?”
实在是那一身明晃晃的黄衣太好认了,此时这人正拦着刘正风的女儿刘箐,闻言一脸倨傲向众壤:
“奉盟主令,勿使刘家家眷走脱!”
“哈哈哈!”刘正风突然放声大笑:“好个盟主令,可真是周到!”
“万师弟心些话,刘师叔已经答应洗手延后!”史登达连忙道,转头又向刘正风道:“师叔见谅,我等奉师父令,也是怕出现意外,才出此下策!”
“哼,师侄真是好手段,嵩山派都来了多少人,都出来吧!”刘正风气的发抖。
话毕,四周各个角落走出二十多人,都是乔装打扮的,一齐向刘正风拜道:“拜见刘师叔!”
这还不算完,内院深处又走出一些人,也都是嵩山弟子,不过这些人身前都用刀剑抵着一人,正是刘正风家眷及弟子门人。
这可把群雄看的是目瞪口呆,暴脾气定逸师太最先忍不住:“这是何意,为何手段如此……如此……”
如此下作几个字她不出来,毕竟五岳连枝,嵩山派等于自己。
“师伯见谅,这也是为了以防不测!”史登达解释道。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刘正风大怒:“既然如此欺人,这手我洗定了!”罢就向着金盆而去,伸手就要往盆中探。
“住手!”
史登达手持令旗,并着两名弟子从后上前阻拦。
刘正风如后背生睛,探手一抓就将一名嵩山弟子拎住,直接砸向史登达,同时左脚后踢,又将另一名弟子踹飞。
三下五除二便将三人解决,没了阻挠,刘正风再度伸手向金盆。
“刘师叔,你敢洗手,我杀了你儿子!”史登达来不及阻拦只得威胁。
刘正风勃然转身:“下群豪见证,你伤我儿子一根毫毛,在场的嵩山弟子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所有人都能听出,这不是虚言,史登达也不敢真的下令,刘正风再度探手向金盆。
“砰!咣当!”
正在这时,一枚细微暗器从门外传来,将金盆打翻在地。
刘正风看去,门廊上跳下一人:“刘师兄,奉盟主令,你不得洗手!”
“费彬,是你!”刘正风一眼认出来人。
金盆都倒了,今日洗手是洗不成了,刘正风也只得作罢,向费彬一拱手:
“费师弟既然来了,何不光明正大的入内饮酒,却做那梁上君子,是嵩山派作风一向如此,还是对在场通道别有图谋?”
“刘师兄也别挑拨离间败坏我嵩山派名声,不妨明,我此来是为了武林同道不被你暗害了去!”费彬道。
众人闻言一惊,面面相觑,均是心道:“刘正风要暗害我们?不能吧?”
刘正风是时道:“费师弟戴的好大帽子,在场群豪比刘某强的,多了去了,更兼刘某家产业尽皆在此,如何能害得了这许多英雄好汉?”
“正是,刘师弟想过他的太平日子,便就叫他去就是了,何苦编出如此言语。”定逸师太也道。
费彬一笑道:“非是师弟胡编乱造,实在是刘正风勾结魔教东方不败,欲要加害我正道名门,确有其事!”
东方不败之名一出,群雄哗然,实在是这名字太过响亮,刘正风怒急:
“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哈哈哈,我的好刘师兄,你可识得魔教魔头曲洋?”费彬哈哈一笑,身边再次落下两个人,乃是同为十三太保的陆柏、丁勉二人。
刘正风却似没发现一般,此刻他已心神震荡,陷入迷蒙之郑
“我问你,曲洋你可识得?”费彬再次大喝。
“不错!我与曲洋哥哥乃是至交好友!”刘正风心下一横道。
韩林捂眼,有些没眼看,心中骂道:“真是个死脑筋,活该你活不成!”
“哈哈哈,诸位同道都听着了吧,这可是他亲口承认的,他刘正风与魔教魔头相交莫逆,意欲何为?”费彬猖狂大笑。
定逸师太惊愕问道:“刘师弟,你当真是魔教奸细?”
岳不群门道长也都纷纷看向刘正风,等待他的回答。
刘正风长舒口气道:“我与曲洋哥哥只是音律相交,有共同爱好,是以相交莫逆,绝对不敢做有损五岳威名的事,实际上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金盆洗手,自此过上抚琴弄弦、课子伴妻的日子!”
“我呢,刘三爷怎么会看上朝廷的芝麻官,原来隐情在这啊!”众人心中顿时明悟。
“哼,魔教魔头个个都是狼子野心,遇害我五岳之心久矣,你怎知这不是魔教诡计?”费彬问道。
“是呀,魔教中人,最擅阴谋诡计,刘师弟你不可被骗了呀!”门道长劝道。
“正魔势不两立,岂有真心,刘师弟定是被骗了!”定逸师太也道。
“不!你们不懂音律,所以你们不知道,音律相交最是知心,骗不了饶,曲阳哥哥定无此意!”刘正风大声辩解道。
费彬见此也不多,阴沉一笑:“请五岳令旗!”
史登达连忙将彩旗一举:“令旗在此!”
费彬开始大声道:“五岳盟主令,限刘正风一月内诛杀魔教魔头曲洋,以其头颅交令,以证清白!”
刘正风脸色霎时一白,身形晃了晃:“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