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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云清婳心中有磷。

赵婉宁请来的帮手,也不怎么样嘛。

果然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蠢货找蠢货!

她麻利的上了马车,没有情绪的吩咐:“回府吧。”

可等了几息,马车也未开走。

裴墨染掀开车扉,弯腰坐了进来,他挤出笑,柔声哄道:“怎么又恼了?我是相信你的,你没听出来?”

“您若是相信我,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云清婳长叹了一声,“夫君肯定以为我误伤了嫂夫人。”

裴墨染脑中一片空白,他想不出其他可能。

柳梦妍在他心中就是孤苦无依、坚韧深情的烈士遗孀,她应该受到全下的善待。

“我知道你的为人,定是她有不对的地方,是她不心跌倒的。”他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将手抽走,顺势拢了拢毛质衣领,“夫君,我不愿背后编排人,可我也不愿瞒您,今日的事,我受委屈了。但这不重要,请您让何将军在之灵安息,莫要伤了您跟何家、祝家的和气。”

“夫君掌管北镇抚司,屡破奇案,查证今日之事岂不是易如反掌?不如先查清楚,再为嫂夫人讨回公道。”

方才的事,在裴墨染心中并未留下痕迹。

毕竟只是女人间的打闹,口舌相撞,难免出一些难听话。

但关乎到他的前程,他就不得不上心了。

他想要牵云清婳的手,可云清婳又一次躲开。

这在他心里激起躁意,但不敢发作。

裴墨染将心里话剖析出来,开诚布公道:“蛮蛮,我只是怜悯她一个弱女子不容易,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如何?她为何就不能是长流的妻子?”

“呵。”云清婳讥诮地睨他。

车停下了,她甩袖就走。

裴墨染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错话了。

他在担心旁人无名无分,可蛮蛮执念想成为他的妻子,却被他百般推诿。

“这妮子的脾气真是越发大了!什么京城第一贵女?悍妇!”裴墨染虽然理亏,可还是恼火。

他等待贴身太监的回应。

“咳咳咳……”贴身太监在马车外猛咳。

“晦气!病了就养着,不必当值。”裴墨染斥道。

他打开车扉的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云清婳好整以暇地站在马车外,身姿娉婷,拘着手,体态端庄。

她绝色的脸上噙着淡笑,却让裴墨染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这比中了瓦剌饶埋伏还可怕!

“咳咳……”他下了车,负手而立,左右张望。

明明无事,却装作很忙的样子。

“何事?”他不看她,轻声询问。

“悍妇不敢有事。”她转身就走。

贴身太监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云侧妃方才分明是想要服软的,可王爷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为何不提醒本王?”裴墨染恼火地踹了贴身太监一脚。

贴身太监委屈地捂住屁股。

您不解风情,怪我咯?

……

回到玄音阁,飞霜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柳梦妍太可笑了,搔首弄姿成什么样了?王爷还一口一个嫂夫人叫着。”

云清婳捏起一颗蜜饯喂进嘴里,“她不足为惧,但的确难缠,她有烈士遗孀的光环,裴墨染又是重感情,讲情义的人,他自然会格外优待柳梦妍。”

“那怎么办?咱们岂不是又要走一遍除掉赵婉宁的老路?有完没完了?奴婢都腻烦了。”飞霜烦恼地跺跺脚。

“哪有这么麻烦?裴墨染对她的感情,全部来自何将军,只要她背叛了何将军,裴墨染就会无比膈应。”云清婳悠闲地沏了一壶茶,眼中闪出算计的精光,好似在下一盘大棋。

她早早就派人查了柳梦妍,柳梦妍一路而来的路费,可都是靠玩弄各种男让来的。

别人想占她便宜,可她却沾沾自喜,觉得自己魅力无边。

飞霜端来几盘点心,“主子,沈沁估计关不了多久,她已经派人找沈家求助了。”

云清婳平静的点点头,一切尽在预料之中,“我的局,需要她。”

下午的时候,魏娴来了。

她担忧地问:“云侧妃,听闻你又跟王爷吵架了?”

云清婳气定神闲地摇摇头,“他英雄救美的事,想必你也听了吧?我不冷着他,他就冷静不下来。”

“听王爷跟何将军感情很好,何将军的心上人,他难免就想多照拂。只是柳梦妍不像个安分的,毕竟何家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不知她做了什么,竟让他们愤怒至此!”魏娴慨叹般摇摇头。

旁人不知道,但云清婳可了若指掌。

柳梦妍的手段比赵婉宁高,但眼界不如赵婉宁宽。

她为了被赶出何家,竟然给何家姐下药,把马夫与何家姐关在柴房,幸好守夜的家丁发现,否则何家姐清白不保。

何家看在何将军的面子上,自然不会报官或是杀了她,赶她出府已然是留了莫大的情面。

为了何姐的名声,他们自然不好意思将此事出口,于是只能哑巴吃黄连,被世人误解成恶人!

她递给魏娴一杯茶,“你猜得没错,柳梦妍的确不是善茬,今日我已经领教过了。”

魏娴抿了口茶,她蹙眉,“一直防守也不是办法,柳梦妍总有办法住进来。”

“住进来,便住进来吧,这样我才好对付她。”她探着身子,凑近魏娴的耳畔絮絮着。

魏娴的眼中展露出惊愕。

一场大戏,将要揭开序幕。

……

月底的时候,京兆尹瞻前马后,协助北镇抚司破了悬案。

沈沁作为京兆尹的女儿,自然不好继续被关在暗室,于是裴墨染命人将她放了出来。

她出暗室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见云清婳。

才到花园,她就远远看见了云清婳跟魏娴一同笑。

云清婳抱着魏娴的胳膊撒娇,那是在她面前从未展露过的亲昵。

她的眼睛泛酸,嫉恨的妒火在眸中熊熊燃烧,她攥紧了拳头。

“主子,您对云侧妃这么好,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煮养胃汤,可她还给您下假孕药,联合魏娴给您做局!”贴身婢女明珠愤愤不平。

沈沁磨着后槽牙,恨恨地:“我跟赵婉宁联手又如何?这都是云清婳逼我的,她一人受宠,却没想把宠爱分我丝毫,还什么男人不重要!那她为何还百般勾引王爷?”

“云清婳把您们当作垫脚石罢了,根本不值得您的真心。”明珠轻抚她的背脊,给她顺气,“这个仇,咱们早晚会报回去。”

……

裴墨染忙了半个月,都宿在北镇抚司。

悬案被破,得到了皇上的嘉奖,他才回府。

他径自去了玄音阁,这会儿色已晚,院里落疗。

裴墨染轻轻踏进寝殿,贴身太监正想通传,他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爷,主子已经睡下了。”飞霜福礼。

他颔首,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

蛮蛮平日是不会睡这么早的。

他掀开纱绡,榻上的人儿平静地阖着双眼,呼吸均匀,肌肤白皙,唯美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

裴墨染有些口干舌燥,他俯下身,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云清婳扭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本想上榻,可又想起蛮蛮嫌弃他时的表情,于是立即命人抬水。

他沐浴完毕,才脱下皂靴,躺在她身后,单手搂住她的腰肢。“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