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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放一个箭步将自家妹妹接住,转头一个扫堂腿给胖乎乎的丫头给绊倒。

“你干啥呀?”

胖丫头没抱着人,反而摔了个鼻青脸肿,怒目圆睁对着姚放骂:“你就算是再倾慕我,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姚沛宜被姚放扶稳,茫然地走到胖丫头跟前,“你没事儿吧?”

胖丫头上下打量着姚沛宜,“你是哪里来的丫头,生得这样难看,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姚沛宜懵了,上下打量着自己。

【不是。】

【这人是谁啊。】

【我胸?屁股?】

【我难看都忍了,我屁股哪里啦啊啊啊!!!】

俞定京清了清嗓子,闪身到姚沛宜跟前,“没事吧?”

“没事。”

姚沛宜哼了声,瞄了眼胖丫头,“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方才干什么要挤我?”

“我为什么不能挤你。”

胖丫头叉着腰,气势汹汹,“你和我男人卿卿我我,挨得那么近做什么?”

“你男人是谁?”姚沛宜愣了。

“就是砍川货!”

胖丫头气呼呼:“就是俞定京!”

姚沛宜睁大了眼,转头瞪向俞定京,“畜生!你不是在太原府没有别的女人吗?”

“我怎么又是畜生……”

俞定京无奈道:“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

胖丫头怒目圆睁,“那时候过了,以身相许,怎么就不算数了?”

“柯珂,我什么时候跟你过这话了?”俞定京错愕。

胖丫头指着对方,“你看吧,他要是没过,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姚沛宜摇头,“俞定京,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冤枉啊。”俞定京退后半步。

【难怪之前跟我不喜欢瘦的。】

【这姑娘看上去比我丰腴多了。】

【完了完了。】

【比不上人家。】

【这要是打起来了,她不得薅着我头发砸地砖吗?】

“柯珂,做人要讲良心。”

姚放无语,“俞定京什么时候跟你过这种话了?”

“你们就是蛇鼠一窝!”

柯珂哇的一声哭出来,“欺骗我这无知美少女。”

“哎哟我去。”

姚放白眼要翻上了,一边用眼神安抚姚沛宜,“柯珂,俞定京他夫人在呢,你要是不把话清楚,

他夫人要是因为你不要俞定京了,这可是你做得不公道了。

你,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过以身相许的话?”

“就是一年前,我爹被人杀了,他帮我破了案子。”

柯珂指着俞定京,“当时咱们风花雪月,月黑风高,我跟你过要以身相许,当时你默认聊。”

“等等。”

姚放无语,“你的那次,该不会是你爹案子破了之后,我们送你回去那次吧?”

“昂。”柯珂抹眼泪应声。

“那次是你对我的。”

姚放一脸服了,“当时你你怕黑,我站在你边上,俞定京走在前头,你一边哭一边要以身相许,

我当时还想拒绝你来着,后来你又喊了俞定京的名字,我以为你是哭糊涂了,没想到你是真糊涂了。”

“等等。”

柯珂的眼泪戛然而止,“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早就贼心大起?”

姚沛宜都迷糊了,转头看向俞定京,对方摊开手,走到她边上解释:“柯珂家中是太原府最大的铜镜商,每年都要向京城和皇宫进贡铜镜的,

一年前,她爹和人生出矛盾,后来凶手趁着黑将她爹杀了,找到官府,我和姚放破了案抓了人。”

“原来如此。”

姚沛宜表情顿时恢复正常,“不早。”

“我不管。”

柯珂抓着姚放,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是谁,你们都得给我负责才校”

姚放瞥了眼不远处看热闹的雷妙妙,一把抽开手,“你别闹了,我也娶妻了。”

姚沛宜抬眉,“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通知我来喝酒?”

“那就是我夫人,大官的千金。”

姚放一本正经指着雷妙妙:“他爹可厉害了,要是知道我在外头再找一个,非得砍死我。”

“比你还厉害?”

柯珂一愣。

“嗯。”姚放点头。

“那这位姑娘。”

柯珂抓住雷妙妙的手,两眼冒光,“你爹,可有良配?”

姚沛宜刚打算喝一口水,听到这句话,全喷了出来,俞定京连忙用袖子给她擦嘴,“怎么也不好好喝水。”

“我爹……”

雷妙妙反应了一会儿,随即认真问:“你介意做吗?我爹的后院里,好像没你这个款儿。”

“你有病啊。”

姚沛宜忍着咳嗽,将雷妙妙拉开,正视柯珂,“柯珂姑娘是吧?你是怎么了?碰上了什么事儿?”

柯珂顿时苦着一张脸,“王妃啊,你救救我吧。”

姚放和俞定京对视了一眼,随即皱眉,“什么事儿?”

柯珂一脸生无可恋,“我家铜镜铺是要完了,我也要完了。”

“清楚。”俞定京道。

“近几个月以来,买了我家铜镜的三家人,全都跑回来铜镜中有妖怪。”

柯珂回忆道:“可是我家只是卖铜镜的,这玩意儿也不买一赠一啊,我从哪儿给他们弄来妖怪,

当时他们先后来闹着退钱,当时我以为是太原府其他对家来整我,万万没想到,在那几家人回去之后,都死了。”

“这么玄乎?”

雷妙妙睁大了眼,“你家是做皇宫的生意的,铜镜出了人命,所以你害怕会追究到你头上?

你才想赶紧抱大腿,以防官府来抓你?”

“不全是。”

柯珂叹气:“一个月前,宫中就付了定金,让我将铜镜送去,眼瞧着就要运过去了,

这短短一个月,没想到连续死了三家人,整整三家人啊,

这要是这批镜子送到宫中,里头的妖怪出来祸害官家娘娘,我可只有一个脑袋够砍啊。”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姚沛夜是觉得情有可原,思索道:“可是既然死了三家人,官府没有插手吗?”

柯珂点头,哭丧着一张脸,“该查的都查了,将我都关进大牢中审问了好几次,可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如今是要送铜镜去京城中,若不是这桩生意,只怕官府就要拿我结案了。

若是还不查出这妖怪,我只怕真要送人头了。”

姚放没好气,“不早,还装什么倾慕我们。”

“你失望了?姚放。”雷妙妙抱着手。

“谁失望了。”

姚放清了清嗓子,“这件事按照道理来,我们不该插手的。”

柯珂眼睛亮了又亮,“你这话的意思,是愿意帮我了?姚将军,你要是真能帮我查明真相,还我和我家铜镜铺的清白,我愿意以身相许。”

“这事儿那你就别整了。”

姚放摆了摆手,看向俞定京,“你的意思呢?”

俞定京瞥见身侧姑娘蠢蠢欲动的表情,道:“我和姚放还得去巡查,

这个案子我会和知府打招呼,交给你们去查。”

姚沛宜兴奋道:“那就这样定了。”

简单收拾了一番,俞定京和姚放还有俞朴先行离开官署,姚沛宜则和几个姑娘们一起前往柯家铜镜铺。

“柯姑娘,你先前的妖怪是怎么回事?”

姚沛宜好奇问。

柯珂笑道:“王妃,你叫我柯珂或者是笨蛋美人就好。”

“还有人喜欢喊自己笨蛋吗?”海薏咬着街边刚买的鸡腿。

“重点是后两个字。”柯珂提醒。

雷妙妙歪着脑袋,“美人,所以妖怪是什么妖怪?那些人都是怎么跟你的?”

“其实本地百姓来我这儿买铜镜的人都很少。”

柯珂娓娓道来:“毕竟我这儿做的是京城权贵和皇宫的生意,按照单个的铜镜来卖,还是有些贵的,

但是上个月起就陆续有三家人来买铜镜,他们买回去头两日都没什么事,

直到有一日,其中一家跑来告诉我,在镜子里瞧见了女妖精,我自然是不相信,

后来另外两家也先后过来,我就觉得是我家生意好,所以别家看着眼红,派来人来捣鬼,

直到真的有人死了,那三家人,全死了。”

“等等。”

姚沛宜惊诧,“我以为是死了三个人,你的意思是,买了铜镜的三家人,全死了?”

“对。”

柯珂用力点头,眼瞧着走到铜镜铺中,海薏上下打量着里头,“看着也不像是有鬼。”

柯珂转头,“姑娘还懂鬼神?”

海薏摇头,将鸡骨头扔掉,转手从腰后取出两柄铁锤,“我只知道一个道理,锤子在谁手里,谁就有道理。”

“妙论。”雷妙妙竖起大拇指。

姚沛宜回头看向紧随其后的景舒,对方接收到目光,走到她前头,“有我在。”

“这位侍卫哥哥好俊啊。”

柯珂眨了两下眼,走到景舒后头,“你也保护保护我吧。”

景舒抬脚迈入镜子铺,四处转了一圈,和姚沛宜在半空中对视了一眼,“没有东西。”

姚沛宜方才也搜寻了一遍,这镜子铺内摆设的铜镜各式各样,看得她眼花缭乱了,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是,柯珂,你的那铜镜卖出去的是哪款?”

姚沛宜回头问。

“就是这个。”

柯珂将店内最外侧摆着的铜镜拿过来,是一面可以照到全身的铜镜,瞧着和普通铜镜毫无区别。

“现在时辰不早了,又接连赶路,也是疲惫。”

景舒对姚沛依:“眼下快到用晚饭的时候,不如我让人先将铜镜搬到官署,让王爷一起研究一番。”

“你的也是。”

姚沛宜询问了柯珂的意思,对方自然是点头好。

景舒负责让人去搬铜镜,柯珂主动提出请姚沛胰姑娘们吃饭。

“这铺子在太原府开了好些年头了,一些富户都喜欢来这儿吃。”

等材功夫,柯珂已经给众人展示了一轮太原话,逗得几个姑娘们哈哈大笑。

姚沛宜瞧着姑娘生得圆头圆脑,一副喜饶模样,不禁好奇,“柯珂,你多大了?”

柯珂笑道:“二十三了。”

“二十三?”

雷妙妙撞了下姚沛宜,“那不是跟你家王爷同岁吗?”

“你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没成婚?”

姚沛宜费解,又解释:“当然,我不是一定成了婚才是对的。”

“我知道王妃的意思。”

柯珂耸了下肩,“我没碰上喜欢的人,也没有人喜欢我,我这个人吧,看着挺随和,但性子挺强势,

我爹没了后,在太原府,我一个人做生意,风风火火的,大家也都看不上我这个商女。”

“怎么会。”

姚沛宜皱眉,“商女如何了,难不成就比韧一等吗?”

雷妙妙:“我和沛沛也做生意。”

柯珂好奇,“王妃也做生意?我以为你们京城贵女,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姚沛宜:“没有你的那么夸张。”

顿了顿,姚沛宜又好奇道:“不过你今日喊俞定京那什么货,是什么意思?”

“噢。”

柯珂不好意思道:“那是夸男人好看的意思。”

姚沛宜好奇,“你喜欢他?”

“不不不,王妃你千万别见怪。”

柯珂摆手,“我那也是生存之道。”

姚沛宜笑了下,“我没怪,就是好奇而已,还有,你之前你家镜子都不便宜,那买你家铜镜的应该都是有钱人吧。”

“不是的。”

柯珂思索,“太原府的富户我都了解,但这几家确实没听过,就是寻常百姓,我等会儿回去整理一下名册,然后送到官署去。”

姚沛毅头,问:“那些买了铜镜的人是如何跟你描述镜中妖的?”

柯珂犹豫了半晌,“是看见了女妖精勾人心魄,镜中出现男女翻云覆雨的画面,扰人心智。”

姚沛宜一愣。

雷妙妙闻所未闻,“这妖还真是挺开放。”

夜深,回官署后,姚沛宜先去沐浴,等清洗过一身疲惫,出来就瞧见俞定京和姚放正在端详铜镜。

“洗完了?”

姚放瞥了眼妹妹,“这镜子睡觉的时候给遮着吧,怪吓饶,我先去睡了。”

姚沛宜走到铜镜前坐下,身后的俞定京瞥了眼姑娘,“头发还湿着,怎么不擦干?”

姚放已经离开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人。

“福儿她们都累了,不想要麻烦她们,我等会儿睡觉前擦干净。”

姚沛宜完,就指着镜子:“柯珂,那些撞鬼的客人,瞧见镜子里的女妖精。”

“女妖精?”

她嗯了声,“还瞧见了……”

俞定京:“什么?”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回头道:“在镜中瞧见男女翻云覆雨……”

男子正低头用帕子给她认真擦着湿发,听到她所形容,顿了下,“什么?”

“就是……”

她咽了口唾沫,对上男子漆黑深邃的瞳仁,“男女交欢的场景。”

“……”

俞定京身躯一顿。

屋内光线昏暗,男女交错席地而坐,影子交织倒映在窗户纸上,气息缠绕,暧昧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