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尖正对着那名死士,下意识沉了水。
容想想的箭术本就是玩闹,不但不准,且无力,别能精准的射中人,就连偌大的石头摆在哪儿,都射不郑
万垐明白容想想的用意,快速地伸手撩起河水,屈指一弹,手指上的水珠如钢球,狠力地撞动箭羽尾部。
又见箭飞出极高,翘个弧度,没准度往下落,又是凝出手指一颗水珠弹了出去。
一番操作下来,容想想射出的箭,好似一条会转弯的水蛇,直直射进水面,溅起极高的浪花。
下一刻便见到血水汩汩往上涌。
两名死士一前一后浮出水面。
剩下的死士惊色不已,想利用轻功逃脱,已是不可能,想沉下水潜走,仍是不可能。
就在他们想着如何可以逃走时,一张大网丢在他们的头上,容想想喊了一声。
“收网,捞鱼!”
正儿八经的脚夫围拢在容想想船坞前,并没有受到丝毫的攻击,纳闷为何九公主容想想对他们会这般恩慈,对那几名陌生的脚夫却狠下杀手。
几个脚夫浮在水面窃窃私语,相互询问谁认识那几个被大网罩住的脚夫。
却无一人认识。
封鑫令禁卫军将容想想丢出大网罩住的脚夫,打捞上游船。
恰在此时,容想想眸光一寒,喊了声:“万垐,继续!”
她再度拉弓如满月,飞出一支箭羽直直飞向大网罩着的一名死士。
万垐再度撩河水凝出水珠相助。
众人凝眸那么一瞧,发现那名死士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飞身而至的禁卫军。
封鑫眯了眯眼,飞身而至,一把拉回那名禁卫军。
容想想射出的箭,在万垐的助力下,径直插入了那名死士的胸口郑
就在众人轻呼出一口气时,容想想又拉弓,弓箭对准了她脚前方不远处的一名脚夫,厉喝道:“你以为你藏在这里,本公主就察觉不出来?”
那名死士见之,正欲潜水而下,被万垐一个健步而至,拎着后衣领扔至半空。
“康兄,把他捆了!”
康承恩听到万垐的呼唤,一个飞身,一脚将那名死士踹飞至甲板上。
那名死士被禁卫军所捉住。
下船舱的脚夫都被扔至水中,由部分禁卫军和公主府的侍卫所代替。
因为他们没有经验,三艘船时而紧密差点相撞,时而相连过远,导致绳索出现拉拽的巨响。
好不容易才将船靠了岸,容想想深觉这次没办法再大意,便向皇帝和皇后提议,将船上的人都押下去,挨个询问清楚,确保再无复景台的死士。
真正的脚夫一听他们之中混入了死士,恍然大悟,心下害怕,跟着上了岸,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哀求皇帝开恩,并声称他们绝非什么复景台的人,只是有股子力气的脚夫罢了。
容想想看了一眼前后无村庄之地,猜测这一处即将到入江口,水流湍急,两侧高山林立,若下大雨,必有洪灾,导致无人可居。
因为杀了复景台伪装成脚夫的缘故,容想想也不打算再用其他的脚夫,毕竟这些脚夫见她杀了人,心中生慌乱和畏惧,万一有个心思不纯的,怕是要在船上动手脚。
何况现下三艘船的船令官都下落不明,无人管船的行驶路线,再坐船,相当不安全。
然而,此处高山林立,找寻不到可行之路,他们若行山路,势必要好好寻找一番才可。
容想想左思右想,向皇帝提议道:“父皇,咱们还是弃船走官道吧!”
皇帝本也有此意,便点头同意了。
这时,边的鱼肚白打破了夜的黑,逐渐亮了起来,容想想伸了个懒腰,转首之际,忽然发现远处身上有升起了袅袅炊烟。
她纳闷地道:“那么高的山上,怎么还能住着人呢?”
梅友在容想想身后沉眸若有所思道:“九公主殿下可否给我看看舆图?”
容想想顿时放下手臂,唤擎取来舆图,她亲自给梅友解开手腕上的银链。
梅友拿着舆图细细看之,半晌,眸色一凝,道:“微臣猜测,九公主殿下指着的那处,极有可能是复景台豢养死士之地。
容想想道:“如何?”
梅友道:“复景台豢养许多死士,便要用大量的银钱,如此很早就有经商之,梅氏一族的旁系,都在经商,但凡是需要水路南下的商船,都要在前方不远处的浅滩逗留。
先前我纳闷此事,却因为没来,听我父亲解释,船行驶至此处便是入江口,要在前方把船仔细检查一番,才可再出发。
但是今日见到这些个复景台的死士,我猜测,他们是在入江口出将三艘船沉了,方便他们被救,好回复景台豢养死士之地复命。
那么,九公主殿下您瞧,哪一处是不是藏身最佳之地?”
容想想觉得梅友得极对,赶忙令封鑫和擎,趁色尚未大亮,将他们放在下船舱的马车等所有物品搬下船。
容想想叹了一声:“我猜江南不可能有好风光!”
李斯淳纳闷地问:“九公主殿下为何这般?我出生在江南,江南风光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