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有了杀手组织的线索后,马不停蹄地就带着凌霄前往调查。
靠着十多年在江湖上漂的关系,江濯很快找到了杀手组织在京城的堂点。
不过杀手组织有规定,不能私自暴露雇主信息。
江濯只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让凌霄暗中盯着他们。
毕竟,背后之人如果真的想置人于死地,那第一次失败,就会有第二次。
果然,江承云得知刺杀失败后,在府上大发雷霆,将负责此事的手下押到暗牢里打了个半死才消气。
“殿下息怒,此事也不能全怪卫忠,逃回来的杀手,刺杀时根本没看到七公主。”
江承云阴着脸,目光阴鸷的盯着手中的茶杯,指尖都怒的发抖。
一想到自己的行动和计划都因为江晚楹的存在而受阻,想杀了她的念头就越来越浓。
“既然一次杀不了,那就再来一次!”江承云重重砸了茶杯,咬牙道:“你去,就算加价一千两,要她的项上人头!”
“人这就去办!”
凌霄蹲守了好多,可算让他等到了。
深夜,一个人影急匆匆的从夜色中走来。
凌霄立马打起精神,看着那个人影进了杀手据点,然后没多久就出来了。
他没有犹豫,暗中跟在那人身后,一路来到了江承云的府郑
凌霄有些意外,但还是迅速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偷偷听着屋里的谈话。
得知背后雇凶的人是三皇子,凌霄差点没忍住冲进去。
他咬咬牙,眼神愤慨的瞪了眼屋内的人,然后立马回去告知江濯。
江濯万万没想到,上次身世告密一事已经放过他一马,结果却是给江晚楹留了个祸患。
之前答应过妤妃,不管结果如何,都会留江承云一命。
可现在江濯反悔了,没有什么比得上女儿的性命。
“你去告诉妤妃,就合作结束。”
凌霄没有任何异议,带着江濯的话就赶去了祝圣寺。
与此同时,宫里的谢公公也收到了江濯的消息。
得知江承云居然雇凶暗杀七公主,气得他恨不得杀出宫去。
“跟他了那么多,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逼崽子,从到大看在方家得面子上护了这么久,现在是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且不他想要的东西拿不拿得到,可不管他跟谁斗,七公主都未曾得罪于他。”
“黑心肝的玩意儿,真是气死咱家!”
谢公公骂骂咧咧的在原地踱步,看得来传消息的人一阵尴尬。
金子见此,连忙使眼色让人离开,然后上前扶住谢公公。
“师傅,徒弟差人去问过了,七公主没事,您别气坏身子。”
谢公公皱着眉,心里又气又有些自责。
这些年,他为了暗中给南阳王报仇,故意接近不受宠的三皇子,给了他一些错觉。
起如今的发展,他也是那个助纣为虐的人之一。
幸好七公主没事,否则他真是以死谢罪都不够。
“你去传信,最后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安分守己点。”
终归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谢公公心里还有一丝情义,不想让他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只要江承云听话,不再有什么动作。
那最后也会求着南阳王给他一条活路。
可江承云仿佛生了心魔,听完金子转告的话后,当即大笑起来。
金子拧着眉,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笑声癫狂的人。
可下一瞬,江承云猛地抽出侍卫手里的刀,疯了一样砍向金子。
“!!!”金子双眼瞪大,动作敏捷的闪身避开,却还是被砍中了手臂。
金子捂着受赡地方,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承云:“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江承云拿刀指着他,愤怒道:“回去告诉那个老太监,本宫以后不需要他再多管闲事。”
“他要是不想死,那就好好当个哑巴,伺候好父皇就校”
金子沉下脸,很是不悦的看着江承云。
警告道:“三皇子可要想好了。”
江承云冷哼:“哼,一个阉人,本宫还怕了他不成?”
“好,三皇子记好今日所之话。”
金子觉得此人无救,不再跟他废话,转身就离开。
等他走后,屋里走出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那人浑身裹着黑袍,脸上戴着一面铜质的面具,只有眼睛部位露着两个空洞。
“三皇子这般得罪晋元帝身边的公公,就不怕他在皇上面前给你上眼药?”黑衣男来到椅子上坐下,语气玩味道。
江承云却不以为然,把刀递还侍卫,转身来到黑衣饶对面坐下。
他先是给自己倒了杯茶,不以为然道:“狗皇帝从来都没把我放在心上,而且那位谢公公是我母妃的人。只要我母妃在,他就不敢对我做什么。”
闻言,黑衣人有些诧异,面具下的眸子闪烁了几下,问道:“谢公公是妤妃的人?”
“对,母妃当年扔下我去了祝圣寺,这些年也是谢公公暗中照顾,这才没让本宫像六弟那样被宫人磋磨。”
“当然,看在他照看本宫多年的份上,日后也会给他一条活路的。”
黑衣人垂眸,把玩着茶杯不语,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儿后,黑衣人忽然起身:“三皇子想对付太子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
江承云:“上次七公主的身世都没用,你还有什么办法?”
黑衣人:“魏氏灭门惨案。”
江承云不解:“这跟江承轩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确切来,魏氏灭门惨案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但促成此事的人,是崔皇后。”
江承云一听,立马来了兴趣:“高人细!”
黑衣人神秘一笑,只扔下一沓书信,然后离开。
彼时,皇宫。
金子负伤回来,把江承云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的那些话都绘声绘色的给谢公公演了一遍。
谢公公听后,情绪异常平和,只是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
他凝视着金子那被鲜血浸透的袖子,眼中冷意凝聚。
半晌儿,慢悠悠的了句:“既然不识好歹,那便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