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面目有些狰狞,紧紧咬着牙关,呼吸困难,两手用力的撑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股力明显比刚才的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他试了几次,也没有办法再直起自己的腰了。
面对爱神这充满诱惑的陷阱话语,夏清皱足眉头,紧促的呼着气,却是不肯罢休。
他心中明了,现在要是服软,爱神一定会觉得自己反复无常,不印象上的大打折扣,改变对自己的看法,治好姐姐的事不定都会黄。
所以,夏清此刻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坚持,只要坚持到爱神觉得行了,那就是他的胜利。
见夏清不为所动,爱神维纳斯也不恼,就这么站在他身旁不停的出言劝诱。
“你这么倔又是何必呢?根本不用受这苦的,夏清,只要松口就能获得解脱,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想不明白吗?”
她不顾夏清脸上的汗水,一根手指轻松的抬起了夏清受重力倾压,怎么也仰不起的下巴,然后满脸笑意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放心,我出去的话是不会改变的,这汤药我依旧会给你,保证治好你姐姐,如何?”
夏清心中轻哼一声,爱神这话可是充满玄机啊。
舒梦雪的问题是解决了,可保不准她会不会因此做些别的什么事,夏清想都不用想,那肯定跟珏有关。
他可不会上这个当,同时对爱神的做法也感到相当无语。
你这么撮合我跟珏干什么?这也不是什么皆大欢喜的事啊。
夏清的身体被重力压制着,动弹不了一点,就连话都相当费劲,他使了好大的力,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我...不...”
这下连爱神都有些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夏清那满头大汗的脸,几秒后,轻轻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向后推开几步,转过身去。
她静静的望向森林深处的位置,刚刚手指上触碰夏清沾上的汗水随着“呲呲”的声音,很快蒸发不见。
爱神眼神平静,心里却对夏清的坚决感到些许动容。
她本来的打算,是想通过施压让夏清松口,重新答应珏的事,可吓唬了半,也不见他有所动作,甚至还变得莫名兴奋起来。
于是她才加大了力度,甚至做好了打算,只要他一求饶,她就会用一些手段,强制让夏清跟珏达到她理想中的美满。
她身为爱之神,最见不得的就是爱而不得的情况,即使夏清才是受害者,可珏的爱太过浓烈,她还是想要帮助一二。
可如今夏清却一点都不动摇,明明都跟他了自己不会反悔了。
夏清的坚定不移,让爱神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回过头去看了眼还在苦苦支撑的夏清,心里竟生起了无赌心疼。
是啊,夏清的没错,要是他没了解到事情的真相,被骗一辈子,那谁又去可怜夏清呢?
爱神在心里叹了一声,调整好情绪,转过身来慢慢靠近夏清。
她还不准备现在就解开夏清周身的压力气场,她想看看夏清究竟能坚持多久。
同时又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个时限,爱神想着,再等两分钟,就两分钟,要是他还能顶住,我就依他。
夏清好不容易熬到了爱神走回来,他都以为自己算是通过考验了,对方这时候过来,一定是要收回这股力吧?
可那份期待,却随着爱神的袖手旁观慢慢的又消散而去。
怎么还不帮我解脱?话也不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时间没到?
夏清难受的感觉都要死过去了,他真的快到极限了啊,别再折磨我了。
这重力气场完全不是人能受得聊,这也就是夏清的身体强于常人,意志力也够坚定,不然换个人来,指不定早就倒下了。
可忍耐也是有极限的,爱神刚刚加的重量可没有想到夏清是个凡饶事,甚至现在想的,也还是期待见到夏清服软的画面。
夏清自己都没发觉,他的两只脚已经陷进了土地里,随着一分一秒过去,他的意识慢慢被吞噬,迷迷糊糊的,眼前的画面开始出现了重影。
在某个瞬间,他再也坚持不住了,身体和精神上的耐受都到了临界点,最后的一点意识被磨灭。
他两眼一黑,身子一软,撑着大腿的两只手也垂了下去,伴随着满地落叶的沙沙声,夏清趴在地上,身体紧紧贴合着地面,不省人事。
一直幻想着夏清求饶画面的爱神,在夏清倒地之后,也才刚刚反应过来。
她惊呼一声,赶紧收了空气中的压力,弯下身子查看夏清的情况。
她用手推着夏清的肩膀,有些慌张的喊着:
“夏清,夏清?”
确认夏清是昏迷过去了,爱神倒吸一口凉气,两手一伸,淡金色的能量脱之而去,包裹在夏清的身体上,让他一下就飘了起来。
爱神操控着这股力量,把夏清往屋里运,紧张又自责的声嘀咕着:
“完了完了,对不起啊夏清,我不是故意的。”
来到里屋后,爱神突然想起这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还是自己睡的,她犹豫了起来。
“怎么办......”
总不能让夏清躺在地上吧,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照顾伤员也不带这样的吧。
但是,放我床上的话......
在原地踌躇着,爱神又想到一个问题。
我是神啊,我在犹豫什么?夏清这个十几二十岁的年纪,在我这里就跟婴儿没什么区别,我是长辈,我干嘛要在意这个?
想明白这一点,爱神也不再犹豫,很快将夏清送到了自己卧室的床上,好好的放着。
“好多汗......哎呀不管了。”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出了屋外。
没过几秒,她就再次推门而进,手里拿着三个玻璃瓶,里面分别装着绿色,蓝色,红色的不明液体。
来到床边,爱神拔开玻璃瓶的塞子,捏着夏清的嘴巴,就往里面灌。
待到被她扔在地上的瓶子都变得空空的,爱神抬手擦起了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呼,终于弄好了,希望不会有事吧。”
身为爱神的她并不擅长治疗,所以她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处理,她之前在好闺蜜那里学到的,也只有简单的治疗术罢了。
对这种精神有着严重损伤,甚至导致强制昏迷的情况,爱神也拿不准主意。
她看着地上的空瓶,低声呢喃:
“这东西她效果很好,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