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后院武堂
修炼完毕的太子姬牧,正在十三娘的伺候下,进行着简单的洗漱 ,而在他的身边,宗哲正在禀报着什么。
忽然,手持毛巾的姬牧,身形猛然一顿 ,缓缓转身,脸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宁王之子进京了?怎么,这个老东西,今年还不奉诏吗?”
“王爷,密部禀报,应是明日,那宁王之子,便可抵达国都,除此之外,北境凉王,东境鲁王,也都是派遣子嗣,前来拜见太上皇。”
“陛下那里大发雷霆,但对于这三位王爷 ,纵然是陛下,也是有些无能为力。”
“哼,倚老卖老的家伙,若非是皇爷爷尚在,别父皇了,就算是孤,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姬牧恶狠狠的着,对于这三位爷爷辈的皇室之人,他是真的没有一丝好福
或者,从他得知,当年配合刺杀的幕后之人,乃是靖安王府的时候,他对整个皇族之人,都已然失望透顶。
之所以十年来,他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他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震慑一切罢了。
真要是等他准备好了,当年的仇怨,他姬牧绝对会一个一个的找回来。
“让密部探明凉王和鲁王派的人,何时抵达国都。”
“另外,将他们的消息透露给老二和老四他们,既然人家都出招了,我大晋皇族,自当做出反应,不是吗?”
“孤也想看看,究竟是谁会更胜一筹呢?”
听到殿下的安排,宗哲点零头 ,但眉宇之间,还是有一丝不解,“殿下 ,那宁王这边,如何处置?”
“要不,末将去通知三殿下?”
“宁王之子吗?”
“宗哲,你的没错,按照规制对等,作为三王之中的最强者 ,老三确实是最好的对手,可是,句不好听的,如今的老三,想要应对宁王那个老狐狸,恐怕还是有些不足的。”
“实话,对于这个宁王一脉,本宫倒是很有兴趣呢?”
看着殿下的样子,宗哲顿时有些懵逼了,在今日之前,从没有听自家殿下这要走上前台啊?
“殿下,您要亲自对付那宁王世子吗?”
相处十年,姬牧自然能够听明白宗哲话语间的意思,他看向一脸担忧的宗哲,笑着开口了。
“宗哲,你太敏感了,孤刚才之言,是如今的老三,还对付不了宁王,但宁王之子?
“不过是一个心比高的废物罢了,让老三去吧,他会做好的。”
“殿下,那吾等又需要准备什么吗?毕竟,那三方很明显就是来者不善,三位皇子,真的能应付吗?”
听到姬牧的安排,宗哲沉思片刻还是出他自己的担忧。
“宗哲,你想让孤走向前台,对吗?”
“或者,在你看来,如今的我们,未尝就没有光明正大,展露自身的实力,对吗?
宗哲没有话,但他此刻的表情,已然出卖了他。
“是啊,十年了,我们藏得还太久了,久的都快让世人遗忘了。”
“藏剑十年,孤也总该杀几个人,试一试孤这把剑,够不够锋利啊!”
“老师的不错,这个大晋,不是就只有孤一个人,有父皇在,有外公和老师在,这大晋的,塌不了。”
“宗哲 ,派人告诉父皇,今年年关庆典,给孤留个位置吧!”
临近国都德官道上,一支数十身着内甲的护卫,正护持着数十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朝着国都德方向,缓缓而来。
车队之中,一个最为豪华的马车之中 ,不时的传来女子的嬉笑低语声。
“王爷,妾身喂得酒,好喝吗?”
一道娇媚蚀骨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就连马车之外的护卫,一个个的都忍不住打颤起来。
“哈哈哈,好喝,青儿口中的佳酿,又岂能不好喝?”
娇媚的嬉笑声后,马车之中,又传来了一道调笑的男声 ,不过,这道声音中,虽然轻佻,但语气中可是带着浓浓的不羁的。
“哼,王爷偏心呢?妾身也在服侍您,这果脯,不甜吗?”
“甜,怎么会不甜呢?惠儿喂的果脯,都快把本世子给甜化了呢?”
“来,都来,让本世子好好的尝尝 ,你们还能不能更甜啊,哈哈哈。”
“嗯哼~”
“王爷,您坏,您坏呢?”
。。。。。。
国都城门之地
颖王姬华带着礼部和宗府之人,正满脸阴沉的等待着。
“王爷,都已经是临近日末了,那宁王世子,未免也太无礼了吧,按照行程,他早该在上午抵达国都,可都这都什么时辰了!”
“吾等身为臣子,等上一等,自是没有什么,可殿下您乃是潢贵胄,又是如今我大晋皇族最为炙手可热的皇子,他宁王世子何敢这般放肆?”
颖王姬华身边,一个身着礼部官服的中年人,一边给王爷扇风 ,一边苦楚着脸,开口吐槽了起来。
姬华没有话,倒是另一边的宗府之人,冷冷的瞪了礼部之人一眼,开口呵斥了起来。
“够了,柳郎中,宁王世子就算失礼,也总就是我皇族之人,你礼部既然奉命迎接,做好你的事情便可 ,如此话,怎么,你,是要挑拨我皇族吗?”
“姬少卿,您这是怎么话的,本官何时挑拨皇族了?”
“难不成,在您宗府眼中,本官个实话,都算是挑拨皇族了吗?”
“怎么,那宁王世子此刻还未抵达,少卿看不见吗?你本官挑拨皇族,本官还你姬少卿勾结宁王一脉呢?”
作为礼部的郎中,虽然位阶上,确实比不上宗府的少卿,但不要忘了,他可是隶属于颖王一脉的。
如今,自家主君就在身边,他此前之言,还是在自家主君话,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宗府少卿的一句话,就退缩了呢?
“大胆 ,大胆,柳元,你胆敢污蔑本少卿,莫不是想死不成?”
仅是瞬间,宗府的姬少卿,就勃然大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