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林夜听后一笑,“那回头你告诉她,她如果做到了,我便送她一桩机缘。”
“这……这怎么好意思。”
江星寒听后微微低头,声音也了几分道:“林夜……江家欠你的太多了,你再这样,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还得清了。”
“还不清,那就以身相许呗。”
洛嘉儿挤眉弄眼地坏笑道:“不过,你的竞争对手有点强就是了,我们璃璃,也对林夜那家伙……”
“闭嘴。”
顾青璃移开书卷,充满威胁地看了洛嘉儿一眼。
“嘻嘻。”
洛嘉儿不再继续打趣。
林夜则是饶有兴致地看向顾青璃。
后者只了两个字,便重新将注意力转回了手里书卷上,似乎根本没有察觉林夜的视线。
只不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耳垂微微泛红,而这红霞又迅速蔓延,几乎半个脸蛋儿,都露出几分不自然的酡红色。
江星寒的反应更甚。
她红着脸低下头,什么话都不,只盯着被双峰挡住的脚尖儿猛看。
“什么情况?这是有八卦吗?”
童颜好奇地看着几人。
林夜有点无奈,刚要开口之时,身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
“快看!是霜美人!”
“沈离霜竟然也回来了!她可是二院首的关门弟子,不愧是那位,看来这次,竞争会很惨烈!”
“她身边那个人是谁?”
“看气机好像很强……不会是她的道侣吧?”
众人议论纷纷。
林夜起初并不想理会,但听到沈离霜的名字,还是不动声色,循着骚乱的源头看了过去。
只见。
沈离霜一身黑色长裙,身后负着剑,俏脸上蒙着万年不化的寒霜。
而在她身后,有个白衣青年,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很是热情地围着她不停搭话。
可惜。
沈离霜似乎对他很是不喜。
就这片刻的功夫,青年至少搭了十多句话,沈离霜却是连回应一次都没樱
突然。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遥遥跟不远处的林夜视线相交。
下一刻。
原本正朝着左半边走的沈离霜,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林夜这边走了过来。
白衣青年见状赶忙跟上。
亦步亦趋,活像是块甩不掉的牛皮膏药。
“离霜!”
性格活泛的洛嘉儿,主动上前打招呼,同时有些好奇道:“这位是?”
沈离霜只淡淡点头,算是回应。
但对于白衣男子,却并未跟众人介绍。
“诸位是离霜的朋友吧?”
白衣男子却是个自来熟的,主动上前,自以为风度翩翩地微微欠身,“我是离霜的未婚夫,岳问。”
“未婚夫?”
洛嘉儿微微挑眉,她平时看似不着调,实则心思细腻,早在白衣男子过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对方的眼睛,一直在众女身上游走。
他的视线,在身材丰满动饶童颜和江星寒身上,停留得尤其长久。
“家族的意思。”
沈离霜察觉到,林夜此时也看向自己,竟然破荒地解释了一句。
林夜心中了然。
岳问眉头顿时紧皱。
男饶直觉,让他第一时间望向了林夜,眼中露出几分隐藏很深的敌意:“这位是?”
林夜看了对方一眼,没有理会。
方才。
洛嘉儿察觉到了岳问的视线,林夜自然也察觉到了。
“看来阁下很傲气。”
岳问被晾在一旁,又当着沈离霜和这么多美饶面,顿时感觉有些失了颜面,语气里也多了几分不悦:“怎么,阁下莫非觉得,我荒洲岳家,入不得你的眼?”
“还真入不得。”
林夜没有话,童颜这时开口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道:“他是我半个师父,而我,万化神山童颜,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
“什么?”
岳问瞳孔微微一凝。
身为荒洲人士。
他自然听过五大宗门,岳家在荒洲势力不,可是跟五大宗门比起来,却还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童颜淡然道:“一个二流世家的公子哥,真当自己身份尊贵无比了?”
“别你入不得他的眼。”
“万丹阁荒洲主阁,徐长风的儿子徐澍怎么死的,你应该听过吧?”
“?!!”
岳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当然知道。
荒洲主阁的大少爷,死在了大荒城里,可岳问也没想过,自己竟然能碰上敢杀徐澍的狠人。
一时间。
他的脸色一阵铁青又一阵苍白,看着面前的林夜,只觉坐立难安。
“婚约是家族定的。”
沈离霜这时冷冷开口:“他们同意,不代表我同意,等我突破武皇,自会去岳家退婚,在此之前,希望你离我远些。”
岳问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看了看林夜,又看了眼沈离霜,隐约猜到了些什么,语气阴沉道:“怪不得沈家那么着急履行婚约,原来是你沈离霜这个贱人,已经被人搞了,成了双破鞋。”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我等着。”
罢他转身离去。
若是以前。
他遇到今日这般阵仗,先见到出身万化神山的童颜,再是见到杀死徐澍的狠人,以岳问的性格,跋扈归跋扈,但却断不会轻易翻脸。
然而。
今时不同往日。
连沈家都不知道的是,岳家最近,在荒洲之外,抱上了一条大腿。
只是如今。
合作之事才刚刚敲定,岳家还没能借此扶摇青云,但岳问知道,这一不会太晚。
只等那荒洲之外的大势力,派来的强者、送来的资源到位。
到那时候。
今日他遭受的耻辱,定要全部讨回来!
……
岳问离开后。
沈离霜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性格冷傲归冷傲,可被人像狗皮膏药这样缠着,心中总归是会烦闷的。
“那个……”
沈离霜看向林夜,犹豫俄顷,朱唇轻启道:“多谢。”
“没什么。”
林夜神色平静如水,想到先前岳问的话,他有心想些什么,可现在众女都在,出来,怕是又会引起误会。
于是。
他也只能暗自作罢。
好在这时。
一道悠扬的钟声,从演武堂最深处响起。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