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宋言则对她挺好的,很像她的亲哥哥。
但沈清淮,宋言则对她比亲妹妹上心很多,宋念不清楚,她几乎没怎么关注这兄妹俩,也不知道他跟宋星梦之间是怎么样的。
不过宋言则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无论是她还是宋星梦做错了事情,他都不会因为她们是他的妹妹而包庇她们。
理智、公平。
很快就抵达了沈家,沈清淮还是没有敢招摇过市将宋念从正门带回去,而是绕了一条路,从侧门进去了。
沈清淮一下车,连忙将伞撑开,给宋念开门。
老陈在一旁看得傻眼,他从来没有见过少爷如此不值钱的时候。
跟个……那个……公主身边的佣人一样……
直接将他的活全部抢去了。
老陈赶紧将心中胆大包的想法给掐掉。
在宋念俯身下车时,沈清淮的视线落到她的修长的脖子上,脖颈上的红印还未消散。
他心疼的:“疼不疼?”
沈清淮眼底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了,宋念竟不敢与他对视,她的睫毛眨了眨,看着沈家侧门,轻声:“不疼,谢谢你沈清淮。”
“谢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沈清淮对宋念一片痴情,可宋念回应不了,甚至会被沈清淮眼底炽热的东西给灼到。
她的躲避,他看在眼里。
可还是涌起了失落,沈清淮扯了扯嘴角,努力压抑住心底的低落,冲宋念绽放一个笑容,看起来憨憨的。
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既然死了,那么他就有上位的机会了。
哪怕上位失败,他也想一辈子守护在宋念的身边。
想到这里沈清淮眼眸更加柔情,化作一摊柔水。
宋念垂眸,没有注意到沈清淮的变化。
踏入房门,沈清淮将伞撑在宋念的身上,而自己的肩膀湿了一半,老陈叹口气,怪不得大少爷这少爷是个痴情种啊。
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假。
可他也听夫人过,这姑娘已经有男朋友了,跟男朋友的感情如胶似漆。
那少爷这……干的不是撬人家墙角的行为吗?
少爷糊涂啊。
老陈看着少爷的背影叹口气,回想起少爷前几次关黑屋的事情好像都是关于这个姑娘的,更加头疼。
这姑娘长得挺高冷的。
怎么跟个祸水一样。
沈清淮嘴角的笑容难压,当迎面与沈清钰碰面时,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眼睛瞪得圆圆的。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你不是跟老妈去医院检查了吗?”
沈清淮被吓得直哆嗦。
沈清钰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到宋念出现在这里丝毫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就站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的笑容有些冷。
“你觉得呢?清淮。”
沈清钰的笑容没有变化,但沈清淮已经看到明的太阳了。
“是不欢迎我吗?”
宋念轻声问着沈清钰。
像是对方是,她立马滚蛋那种。
沈清钰又怎么会赶人离开,温润地:“怎么会不欢迎你,我只是恼我的弟弟不诚实,跟你没关系。”
宋念:“……”
一副难以让人信服的样子。
比起这个,宋念倒是很惊讶沈清钰的状态,上次见他,他还病怏怏的模样,坐在轮椅上,跟个破碎的病美人似的。
再次见面,都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沈清钰像是看破宋念心中所想,笑着解释:“手术很成功,后续进行了康复训练,慢慢的就好起来了,现在虽然能站着走一会,但不能走太多。”
宋念很想问沈清钰手怎么样,还能上手术台吗。
但又觉得他们两个又不熟,她不好多问,只是对沈清钰给予祝福。
“清淮,快将念念带回屋子里,让女佣给念念备好干净的衣物。”
随后沈清钰就离开了。
沈清淮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哥哥竟然没有骂他?
宋念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去找沈清淮了。
拉开椅子,坐到沈清淮的对面,沈清淮还正在抱着电脑处理工作。
见宋念来了,立马将电脑关了。
“你关于裴肆闫的什么事情?”
沈清淮也没藏着掖着,将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宋念。
“裴肆闫可能没死。”
“因为那群打捞队是喻从白安排的,其中也有裴行舟的人,一开始他们勤勤恳恳,恨不得二十四时待在那里搜寻,我前几也去现场看了,偶然听到打捞队的大队长做做样子就得了。”
“在我逼问下,他们将背后的主谋供了出来,你猜猜这个人是谁吗?”
“喻从白。”
“猜的太对了,是喻从白让他们跟演戏似的,在裴行舟的人手下演戏,可喻从白为什么要这个样子?除非裴肆闫根本没死,为了混淆视听,才糊弄饶。”
宋念蹙眉,“我今早上去见了喻从白,他的状态非常的消极。”
沈清淮冷笑一声,“喻从白还真是能装。”
“就是因为喻从白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大家更觉得裴肆闫出事了,但很巧的是,在一次阴差阳错下我撞见了半夜喻从白跟贼一样进了一家很偏僻的酒店。”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就跟在了他后面,就看到他很不正经的样子,那玩意嘴角快咧到上去了。”
沈清淮一个劲地吐槽着喻从白。
宋念交叠着双腿,沉思了许久。
这个事太巧了,怎么会这么容易让沈清淮抓到喻从白的辫子。
“据我对喻从白的了解,他不像是粗心大意的人,他的心思要比任何人都缜密。”
沈清淮迷茫地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这喻从白是故意的???”
可为什么喻从白要让沈清淮知道呢?
不害怕沈清淮暴露了裴肆闫的下落吗?
宋念心底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喻从白估计将蛛丝马迹暴露给沈清淮,是因为他可能猜到沈清淮会将这个事情告诉她。
而之所以告诉她——
那应该是裴肆闫的命令了。
宋念随即站起身来,她要去找喻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