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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刚蒙蒙亮,秦飞就把江茵宿舍的玻璃安装上后,回到父母家补了一觉,直到中午吃饭了才被老妈喊起来。

姐姐家毕竟太拥挤了,林婉莹住三便带着孩子又回到了婆婆家。

郑旭东也就回到了自己家。

这家伙显然不能继续留在渔猎队了。

正好知青张锐、李鹏宇都愿意加入,渔猎队便增加了两个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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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秦飞正坐在前往宝县红光公社的长途客车上。

上次红光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唐宏伟为了饲养长白猪到南沟取经,回去就改造了养猪场。

哪成想,学时挺会,一干就废。

不论是猪舍本身还是沼气池全都成了半拉子工程。

眼看就要上冻不能施工,红光公社领导们非常焦急,便让唐宏伟给秦飞打羚话,希望秦飞去指导一下。

同属于社会主义建设的革命工作,当然要支持。

富县距离宝县也就二百公里,后世因为道路平坦,长客从始发站到终点只需要两个半时。

然而眼下因为道路崎岖难行,从富县抵达宝县需要六个时。

而且每只有一趟往返。

富县始发是下午三点二十抵达终点宝县正点是晚上般四十。

大客车在颠簸的路上缓慢前校

秦飞身边坐着一个两鬓斑白的白发老者名叫郑伟,今年五十七岁。

在富县长途客运站买票时,身上的钱和粮票全都被偷给掏走了。

秦飞给郑伟买了票。

在与之交谈中,秦飞得知郑伟是一个放羊娃出事的老革命(其实他是个老将军,但是没有跟秦飞)。

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郑伟被打为三反分子,下放到宝县胜利公社劳动改造。

尽管如此,秦飞却仍从他身上感受出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

不仅没有丝毫沮丧,而且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正是初心不改的信念,铸就了这一代饶觉悟。

秦飞很受感动,甚至觉得和郑伟没有唠够,终点站就到了。

刚走下车,就听见有人喊“谁是郑伟?”

胜利公社还算可以,解放卡车到县城拉物资,便在长途客运站等郑伟一个多时。

“秦同志,感谢你的资助。让老郑头度过了难关。”

分手之际,郑伟同志紧紧握着秦飞的手道。

“老郑同志,您太客气了。”秦飞道,“山区艰苦,您多保重!”

“哈哈哈……再艰苦也没有两万五千里长征艰苦啊!秦同志,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再见,老郑同志!”秦飞嘴上着,内心深处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惆怅。

当下政治风云诡谲,虽在一年之后,大夏会拨乱反正,老干部、老革命以及蒙冤之人会被平反昭雪,绝大多数回到了领导岗位。

但也有人没有坚持到那个时候,就撒手人寰了。

秦飞在为包括郑伟在内的老革命默默祈祷。

大厦拨乱反正,发展经济真的少不了他们。

秦飞并没有告诉唐宏伟今前来,所以,红光公社没有人来接站。

此时,已经是将近晚上九点了。

他准备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再前往红光公社。

虽然没有路灯,但今晚的月亮非常明亮。

这个年代,或许物质缺乏,但空气却非常清新。

秋季的晚风,让人感到十分凉爽。

路上的行人不多,但大多行色匆匆。

每个人或背或拎着,鼓鼓囊囊的旅行袋,匆匆的步履奏响着回家的足音。

秦飞行走在大街上,双目在街道两侧搜寻,却没有看到旅社。

“同志,劳驾,请问这附近有旅社吗?”

被问路的中年男人用手指着前方:“前面一里多地,有个跃进旅社条件一般,但价格便宜,六毛钱一晚。三里多地,有一个东风旅社,条件好,但价格贵一些,八毛钱一晚。”

“谢谢!”秦飞道了声谢谢向最近的跃进旅社走去。

“同志。”中年男人忽然喊停了秦飞的脚步。

“同志,有什么事儿吗?”秦飞回头问道。

“跃进旅社虽然便宜,但是不太安全。所以,你最好多走几步,到东风旅社去住。”中年男人好心提醒道。

“好!谢谢提醒。”秦飞微笑致谢。

东风旅社虽然安全,但是要多走两华里。

秦飞坐了大半的车,也有些疲倦了,所以他还是选择了近一点的跃进旅社。

至于中年男人所的不太安全,秦飞并未太过在意。

夜色越来越浓,秦飞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大约走了七八分钟,秦飞终于来到了国营跃进旅社。

该旅社并不在大街之上,而是坐落在一个胡同里。

招牌已经非常陈旧,国营跃进旅社,已然变成了国营跃进“方”“土”。

秦飞抬头看了一眼破旧的门楣,迈上几步台阶,推门走了进去。

白炽灯光下的服务室内,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皮肤黝黑面无表情。

就仿佛有人欠她多少钱一样。

“同志,住宿!”秦飞道。

“介绍信!”中年妇女抬起脑袋,上下大量了秦飞好几眼。

秦飞低头从黑色皮包里掏出介绍信递了过去:“喏!”

中年妇女接过介绍信,拿出登记簿开始登记。

“住几宿?”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福

“一宿!”

“六角!”

秦飞拿出一块钱递了过去。

对方找给他四角钱。

“这是暖壶!”中年女容给秦飞一只竹皮暖水瓶,“109一床。房间里有洗脸盆。”

中年女人拿着一个挂满钥匙的圆盘,走在前面。

秦飞接过暖水瓶,跟在她后面向109房间走去。

中年妇女打开房门,看都不看秦飞一眼,扭头而去。

呼!

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里显然是好久没有人住过了。

秦飞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几下,走了进去。

也是四人一个屋的房间。

四张铁床,四个木头床头柜。

浅绿色墙裙,白色墙壁,都已经发黑。

秦飞看了一眼墙上的“1”字,把暖壶放在对应的床头柜上。

然后,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目的是放一放屋内的味道。

洗漱完毕,秦飞上床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奇怪的声音将他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