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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苍老的面庞缓缓转向太子,“朕念你祖父是开国元勋,对你寄予厚望,而今你竟和叛贼同流合污,忤逆你的父亲!”

“从你废掉我母后那日起,你便不再是我的父亲了!”姜元珏用脚尖挑起金銮殿角一尊玉雕,砰的一声砸向皇帝的宝座,“而你之所以将二弟定义成叛贼,是因为你内里软弱,你忌惮他,只因你曾经辜负过他的母亲,你辜负过他!”

“朕辜负过所有人,姜元珏,朕没有辜负过你!”

“而被你辜负的人中,有我在意的人!我不能如你一般没有血肉!我脱离你的掌控后发现,世道多数人是希望太子做正确的事情,而不是自私的鼠辈!”

沈正林眼疾手快,用长剑将飞来的玉雕劈碎,登时碎玉四溅,是了,而他自身的行为,为了女娘而除掉昔日主公,挚友,并非正确的事情,而是自私的占有,女娘他...会失望么。

【正林哥哥】

沈正林记起了苏民安曾经最真挚信任的称呼。

姜元末想起女娘的心愿。

【希望我扬州的绣庄可以卖个好价钱】

承受着怎样的哀伤,才决定将扬州断舍离呢。

他的手缓缓的攥起,紧紧的攥起,骨节泛白。

沈正林将剑收回鞘内,睇着太子言道:“太子殿下自被皇上托举,过度宠爱,毫无权术之城府。你真的以为宋邝唯你马首是瞻吗?你今日不过是同陈、范之辈来送死的罢了!”

着,轻轻击了手掌。

他想,待这里事情结束,他便卸下职务,去找民安,回扬州那个院子,她开绣庄,他经营武术学院,他们可以回到过去四年平静的生活中去。

在民安心中,他是有不可取代的地位的。

哪怕用最自私的手段得到,他...也不愿放弃的。那种仰望而不得的孤独,那种只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生活、亲密的痛苦,只有他懂。

姜元珏脸色猛的一变,听闻有脚步声,便回头去看,便看到了他的表哥,素日对他唯命是从,称呼他储君的表哥进了来。

姜元末蓦然回首,去看陈庆,陈庆对他点零头,他虽被表哥背叛,又被上了一课,但他意识到,只要有一个人没有放弃他,他内心便是完满的。

宋邝急步进殿,跪地对皇上言道,“启禀皇上,宋某的兵马和皇次子的兵马是联盟状态,对方并不加设防,只待皇上一声令下,属下的人和皇上人便可将皇次子的人一举歼灭。”

姜元珏大吃一惊,他吃惊于表哥居然为了权势连他舅父在皇次子手里都不予理会了,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为了讨好龙椅上的男人,也曾连良善本性都丢了,直到母亲疯了,他幡然醒悟。

宋邝亲自押着姜元珏,倏地踹其后膝,让他跪了下去。

太子和皇次子都跪在了堂郑

太子看了眼姜元末,低声道:“弟弟,兜兜转转,突然发现你居然是对我最好的那个,我欺负你半生。”

着微微一顿,“你那么优秀,时候你还教过我题呢。这么久你都不弄死我,到底是看重和我的兄弟感情吧?”

姜元末许久没有话,打量了太子一眼,言道:“不是。”

太子,“那你干什么不弄死我?我知道你藏的深,你肯定心里是有我这个哥哥的。”

“我要看你和皇上狗咬狗啊。”姜元末不耐的看他一眼,“这不是看见了么。”

太子看看姜元末,又看一看,想和皇次子交好,这样难的么,“咱俩现在也算难兄难弟了,我为了救你才和皇上撕破脸的。你太冷血了吧...”

姜元末轻声,“我还没看够。”

太子即刻对皇帝言道:“皇帝老儿,你死我都不会去送终!”

皇上顿时苍老十岁,他自捧在手心的太子,用最刺痛他的话语攻击着他,他喉中一阵腥咸,“姜元珏.......”

太子随即看着姜元末,“二弟......你能不能给哥哥一次重新做哥哥的机会,如果今日大难不死,以后逢年过节可以走动那种。”

姜元末,“啰嗦。”

皇上兴许是累了,也许是急了,对沈正林言道:“沈大人,太子、皇次子联合造反,大周的朝堂朕是不得不出重手整治。兵符什么的,收一收吧。”

众人都汗透衣襟,听出皇上是要沈正林对皇次子下手,以皇次子性命威胁,逼迫陈子宴、范长云交出兵符,降伏朝廷。

沈正林身穿朝服,一步一步从皇帝身边高位步下,来到昔日的主公,好友,兄弟皇次子面前。

他用剑尖挑起姜元末的下颌,锋利的剑尖下立刻划破了他的肌肤,血渍沿着男饶喉结蜿蜒而下,有着妖冶而野性的危险气息。

“姜元末,若你下令叫你的人交出兵符,投诚皇上,我可以请皇上留你一息,在监狱了却余生。”

沈正林给出自己的条件,他认为姜元末也不过如此,他沈正林扶起姜元末,而今又亲手摧毁姜元末,姜元末根本不能和他沈正林比拟!

姜元末被剑尖挑着抬起面庞,他虽被押着跪在地上,可目光中的冷芒有着猎人般的犀利,他似乎要望穿沈正林的灵魂,“是你吗?”

沈正林眉心蹙了蹙,“在问什么?秦衿在狱中,这几日应该是没少告诉你我曾做过的事。又有什么可问。”

“是你吗。沈正林。”姜元末睇着他,“秦衿是秦衿。我要亲耳听你。我的好兄弟,我的心腹。”

沈正林倏地笑了一笑,“是我截的你三百二十七封信,是我封锁了她受赡消息,也是我每次在你和皇上交涉时将她带去你身边使你不得不冷落直开她,不错,是我,你从陕西回京那晚,我有意去了冷院安慰她。是我告诉你娘那些秘密险些害死你娘,包括你的剑伤,也是我做局。是我整你,姜元末。不服吗?”

“整我可以。”姜元末的心在做颤,“背地里算计我可以,单方面不再做兄弟也可以。你这些都可以。可我问的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