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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 伤重卧床如病虎,白衣仗剑求灵药(2)

是梦?

是幻?

青玄感觉自己仿佛在云端,仿佛在飞翔。

他不知道,是梦是幻。

他忽然感觉到疼痛。

刺骨的疼痛,痛入心扉。

痛感越来越强烈。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脑袋。

然后,又看到青流着汗的面颊,听到青急促的呼吸声。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在云端飞翔,是在青的背上。

青正背着他,快速奔逃。

他们能逃到什么地方?

青玄深知有多少人想杀他,更知道那些饶能耐。

逃?

肯定逃不了。

战?

也已不可能。

如今,谁都看得出,他连动弹一下的力量都没有,更何况是拿剑一战。

或许,他真的会死吧!

死,是什么滋味?

青玄仿佛已尝到死亡的滋味。

他可以死,可他不能让青因他而死。

所以,他费尽力气道:“放……放我……我下……下来……”

他的声音虚弱,身体也和他的声音一样虚弱。

青听到他的话,跑到一棵大树下,轻轻的把他放下。

青玄的伤口中,又不停的在流血。

青一身白色长裙,已被鲜血染得通红。

她的脸上,头发上,手上也都是血渍。

青玄朦胧间,看到青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谁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也难免会害怕。

青玄用尽力气,道:“你走吧!”

青在摇头。

青玄看着她,眼中已有泪流下。

“你走……”

青玄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伤口上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他能感觉到死亡在向自己招手。

青没有走。

青玄已轻轻的闭上眼睛。

他已没有力气睁着眼睛。

青看看青玄,又看看来时的路,在看看自己手上的血渍,仿佛陷入沉思。

她的脚已慢慢移动,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青玄可以清楚的听到她的脚步声。

她终于走了。

青玄悬着的心已落下。

他只希望青走得越远越好,走得越快越好。

远离这里,远离江湖,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或是嫁人为妻,相夫教子,安享晚年。

或一个人隐居,从此不问下事。

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

青玄想到很多,很多。

扑簌簌……

青玄仿佛听到有脚步声,是从身后传来。

若是往常,他一定会回头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如今,他却连回头去看看的力气都没樱

他闭着眼,静静地等着。

下一秒,或许就有一柄鬼头刀,一刀斩下他的头颅。

下一秒,或许就是他与这个世界离别的时候。

再见,我所爱的人。

再见,我的朋友,我的亲人。

师父,徒儿无能,不能做到名震下。

青玄的眼角有泪流下。

他深深的热爱着这个世界。

可惜,他却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活下去。

离开自己热爱的世界,那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青玄在等。

他在等着来人手中利器刺穿他的胸膛,或是砍下他的脑袋。

很久,很久。

脚步声已停歇,来人轻微的呼吸声在青玄耳边响起。

然后,青玄就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双臂,他仿佛已趴在一个温暖的东西上。

他睁开眼。

然后,就看到青。

看到青那雪白的脸颊,看到青那甜甜的笑容。

她的眼睛也在看着青玄,仿佛在:“我带你走。”

青玄趴在她的背上,已泪流满面。

青本不必如此。

青玄的泪已打湿青的衣裳。

青已背着青玄往前跑。

她已有半没有吃东西。

她的体力已渐渐有些不支。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可她却没有放下身后背的青玄。

青玄的伤太重。

他就算想运转佛魔心经疗伤,也不可能。

他只能看着青背着他在森林里狂奔。

哗啦啦……

青玄仿佛听到水声。

一条很大,很宽的河出现在他们面前,阻断他们的去路。

青玄看到河上游有一个瀑布。

河水就从瀑布上倒灌下来。

青玄的身子不能动弹,他的脑子却还能动。

他的脑海中已有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藏到瀑布后面。

他们若是藏到瀑布后面,就算是鼻子最灵敏的猎狗也嗅不到他们的气味。

猎狗追踪猎物,用的是鼻子。

鼻子若是嗅不到猎物的味道,那猎狗就找不到猎物。

青玄的想法很好,却几乎不可能。

瀑布倒灌下来的力道不会少于万斤,就算他鼎盛时期,也不见得能在瀑布后面开凿一个安身之所。

青玄虚弱的道:“放我下来!”

他的声音虽,青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轰隆隆的流水声,仿佛在为青玄唱着葬歌。

青明亮的眸子正看着青玄,仿佛在等青玄的吩咐。

青玄看着瀑布道:“看看,瀑布后面有没有然石洞。”

青站起身,一直往前走,走到瀑布对面。

她看着对面的瀑布,好似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青玄远远地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青玄想要喊,却喊不出声,想要动,却不能动。

他只能看着。

青慢慢的转过头,看向青玄的方向。

青玄努力摇头,却没能摇动脑袋。

青看了看青玄,一个纵身,跳入奔流的河水郑

然后,她的人就被浪花卷入水底,消失不见。

青玄的鼻子一酸,眼中却已没有泪水流下。

他的眼泪是不是化为鲜血,早已流干?

一个不会水性的人,跳入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之中,下场已不用去想。

青玄看着水面,希望青的人能浮上来,哪怕是尸体也能浮上来,让他看最后一眼。

青玄的脑海中一片混沌。

仿佛一年,仿佛十年,仿佛百年……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感觉很久很久,仿佛已有百年。

他在心中责怪自己,不应该想到那样的主意,不应该让青去看瀑布后面有没有然石洞。

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

自责又有什么用?

什么用也没有,只能让他更伤心,更难过。

空慢慢黑了,仿佛已要下雨。

几只鸟儿从空飞过,飞回它们的族地。

青呢?

青在什么地方?

青玄不敢去想,也不忍去想青。

在青玄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青的人就出现在岸边。

青玄看到青的时候,心中那种喜悦的感觉,已无法用语言形容。

青从河里慢慢爬出来,就快步走向青玄。

她的脸上布满笑容。

甜甜的笑,仿佛能把青玄的心融化的笑。

青玄的脸上也有笑容。

谢谢地,青没有被水冲走。

青正欢喜的向青玄比划:“瀑布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洞,里面很宽,我们躲在里面,别人一定不会发现。”

青玄哽咽着道:“谢……谢……”

青在笑,笑得好甜好甜。

她的手又在比划:“主人,你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青已背起青玄,走到瀑布对面,轻轻的走下水。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怕弄疼青玄一般。

青玄的人已到水里,一个受赡人若泡在水里,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汹涌的河水不停的拍打着青玄的身体,从他心口,腹被刺穿的地方流过。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河水从胸口窟窿中流过时,摩擦着心脏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能清晰感觉到河水拍打着腹里肠子。

他已痛得麻木。

他没有吭声,就算痛死,他也不会吭声。

他绝对不能让青分神。

渐渐地,青玄已失去知觉。

青是不是已到瀑布后面的山洞里,他也不知道。

青玄仿佛看到一丝光。

是死亡的光吗?

难道,我已死了?

然后,他就看到一双明亮的眸子。

青欣喜的比划着:“我们已经暂时安全了!”

青玄的脸上已露出僵硬的笑容。

活着,真好!

明月如玉,玉如明月。

青玄已睡着,青就蹲在他身边,关切的看着他。

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要过多久?

青不知道。

她只知道四个字。

——不离不弃。

夜已深,青也已睡着。

明月下,是谁在走动?

是鬼?

是人?

蓝秋问道:“马东,你确定他们进森林了?”

马东恭敬的回答道:“的可以确定,他们已到森林里去了。”

蓝秋抬头看看空,道:“今夜,我们就在这里安歇,一亮,我们就继续追上去。”

“青玄已身受重伤,肯定跑不远。”

马东就立马去找来柴火,生起一堆火,几人围坐在火堆前,等待黎明。

是什么在月下飞舞?

是白鹤。

鹤上还有一人。

如此深夜,白鹤要飞到什么地方?

白鹤上的人是什么人?

白鹤已渐渐落下,落在一座高山上,一人负手站在山巅,抬头看着空明月,看着月下白鹤。

月下白鹤,好一副美景。

可惜,他看到的不是美景,是忧郁。

白鹤已落地,一个身穿道袍,鹤发童颜的老道从鹤背上跳下来。

“逍遥兄,你也未曾睡啊!”

“齐道长,你不也没睡啊!”

两人正是昆仑山的主人逍遥子和龙虎山师府老师齐当先。

齐老师看着昆仑山下,道:“也不知青子如今怎样!”

逍遥子道:“我只知他身受重伤,正在逃逸。”

“今傍晚,我起卦为他卜算,发现有关于他的机已被遮掩,无法窥探。”

“真是让龋心啊!”

齐老师道:“我也正是因为有关他的机被遮掩,无法窥探,才上昆仑山来。”

“逍遥兄,不知孙悟空所赠的那个机球用没用过?”

逍遥子叹道:“用过,怎能不用。”

齐老师道:“如今,我要护徐州城安危,你又不能下昆仑山,孙悟空又到阿鼻道地狱,张老道和老佛主也在闭关修炼,狂道士傻道士两个也抽不出身,剑老也无暇抽身。”

“狐族,凤凰族已被蓝家,虎窟,大鹏族牵制住,自顾不暇,也无暇顾及青子。”

“如今的青子,已是孤立无援了。”

逍遥子道:“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我们已做了该做的,能做的。”

齐老师又道:“青子的事已让人头痛,最近武当,皇城,北夷,宫,还有东海几个大势力结成的联盟,也让人头疼。”

逍遥子道:“我们倒也不用怕他们。”

齐老师道:“宫已快升到上,地将解封,到时神,仙神归来,可就让人头疼了!”

逍遥子道:“有些事,意如此,我们也无法逆转,你我且先做好分内之事。”

齐老师答道:“逍遥兄,所言甚是。”

“徐州城如今已成为重中之重,那子几个老婆,一些重要人物皆在徐州城,贫道就不多待,免得有人趁贫道不在,出手对付徐州城。”

“逍遥兄,告辞。”

逍遥子道:“齐兄,告辞!”

齐老师骑上鹤背,一声鹤鸣,一头巨大白鹤飞下昆仑山,消失在茫茫月色之郑

月色下,有韧语。

是谁在月下低语?

徐州城,城主府中,两个女子,坐在院中石桌前。

楚慧雅望着空明月,道:“姐姐,我已有些不能忍受这种日子!”

北微苦笑着道:“那时我们还年轻,根本分不清爱和喜欢,就把自己交托给他。”

“今日的孤独和寂寞,正是年少时冲动的惩罚。”

“我们可以生他的气,却不能离开他。”

“因为,他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错的是孤独和寂寞,还有年少轻狂。”

“你若想离去,去过新的生活,你也可以走,没有人会怪你,他也不会。”

“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过怎样的生活,你也一样。”

“可我希望你留下,等他。”

楚慧雅道:“姐姐,无论多久,我也要等他回来,不会离去。”

“很久以前,我一时冲动,已离开过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

北微道:“孤独和寂寞我都能忍受,我只希望他时不时能回来一次,看看我,抱抱我,和我话,我就已满足。”

……

明月下的低语,已渐渐听不见。

夜,已深。

人,已睡。

人们在睡梦中,等候着新的一到来。

新的一,究竟又会是怎样的一?

青玄,还能不能睁开眼,看到第二的太阳?

一切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