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判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怼脸白糖大头照,头往后仰了仰,“别闹。”
“真的!”白糖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没闹,这次我真的有韵力了!一下子力气变得可大了,还能跳的特别高。”
草叶笑笑没有发表意见,“麻烦这位星罗班的英雄了。”
武松双手环胸握着梢棒,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白糖,三庆福利院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白猫?
他可没感觉到这白猫身上有半丝韵力,听到草叶的提醒,双手抱拳,“无妨,净化魔物本是京剧猫的使命!”
“嗯?那魔物呢?”
观判闻言回头,不知何时那硕大的魔物竟不知怎么瞬间没了踪迹,白糖一愣,“怪了,他那么笨重的身体怎么跑的那么快?”
观判一惊,“草叶,你的力场什么时候撤掉了?”
“我的力场没有撤掉。”草叶着,手中的力量已经开始汇聚。
立场没有撤掉——
那、魔物呢?
“咿呀——”
观判猛然侧身一闪,水袖擦着脸甩过。
手上转瞬附上一层银色的膜,观判一把抓住水袖使劲一扯,整个人被带的往前飞了数米。
在空中松开脚下骤然失力,银色膜化作一根银色长笛,反手往地上一插,整个人围着笛子一转站稳身体。
水袖圈拢过,观判丝毫不慌,脚尖轻点往上一跳,水袖撞到中央追着观判往上缠。
观判微微皱了皱眉,长笛在手中一转,化成数十颗银色能量团,能量团急速炸向水袖,激起一片烟尘。
待到烟尘散去,地上什么都没樱
观判单脚落地,能量团又化作长笛,被反手握在身后。
白糖武松早已被草叶拉上屋顶,观判冷静的观察着四周,暗中出手的猫并没有露出真面孔。
隐匿法术吗?
她的眼睛现在只剩左眼半瞳,若想看穿位置恐怕有些困难。
但好在她向来多做准备,数十年前第一次与阿紫交手时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
所以特地向屑猫猫探讨了一下如何更清楚的感知能量的方法,虽然,没有屑猫猫那样熟练。
毕竟她弱无辜又可怜,怎么可能时时开着力量感知?
但若要寻出暗中所在的猫应该还是可以的——怎么可能?
她对能量的感知这么不敏锐吗?
为什么会没有暗中出手的那只猫,就如同不存在一样,完全察觉不到一丝能量的流动?
观判眨眨眼,无声的舔了舔后牙槽,唇角微弯,左眼中银色的纹路缓缓浮现,将整颗眼珠都染成了银色。
看到了——一个黑影?
背后的长笛在手中一转,瞬间化作毛笔,手指龙飞凤舞舞动,随着银色的束字在空中落下最后一笔。
心念异动间,黑影转瞬被一张银色大网捕获!
观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被网住的黑影,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忽然浮上脑海,瞬间一个下腰翻滚后踢。
自身后而来的漆黑水袖便被猛然踢的转了方向。
观判没有贸然去拽,看似无害的水袖,先前被水袖的主人直接拖走,已经让她明白那猫的力气远在她之上。
若拽住了水袖,恐怕被揪出来的不会是暗中那猫,而是她被扯的失了节奏。
观判回头瞥了一眼网所在的地方,网里空无一猫,左眼银色的瞳孔熠熠生辉,观判只紧紧的攥着毛笔。
看不到猫——
对面似乎有些强的离谱?
观判眨了眨眼,根根指甲爆出,突然反手,往后一掏,伴随着呲啦一声指甲上多了一片被扯下来的漆黑布料。
手感很好,很熟悉,似乎是……身宗的料子?
观判垂眸笑了笑,轻轻甩掉,突然一个后空翻,手中毛笔化作水袖,两袖往旁边一甩似乎纠缠到了什么东西一般。
观判猛然被成t字型扯上空,双手的水袖忽然化成无数根细密的丝线,丝线分叉缠绕,疯狂增值。
观判抖了抖手腕,单脚落在一根纤细的丝线上,十指微微拉紧,4个木偶啪嗒从空中掉下来。
“姐姐!心身后!”白糖忽然大喊。
观判漫不经心的回头,却见魔物已然对着她呲着獠牙,张开大嘴!
“啊!”白糖话音刚落,自己已然如同闪电一般猛然撞上魔物的脑袋,然后十分嚣张的骑上魔物的脑袋。
带着凌厉的拳头一下一下往下吹,“你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就只会欺负女生吗!看我白糖好好教训你!”
“火判!”
白糖猛然往下一扑,火焰擦着头发打过。
白糖咽了咽口水,冲着地上的武松大喊,“你是哪来的臭屁精,怎么乱打啊!我差点让你烤熟了!”
武松嘴角抽搐,“你这丸子,看看身后!刚才若不是我,你这冒失的丸子已经被一口吞了!”
“啊!”白糖一回头,一只黄色的魔物正倒在地上,“魔物居然有两只!”
“不,那不是魔物。”观判皱眉看着那只黄色的‘魔物’。
草叶颜面色凝重的看着上的污染和混沌,“阵法、碎掉了。”
“草叶!”观判猛然转头看着不远处不见的木偶,“传输给孩子们,全员参战,要出事了!”
草叶点点头,四周的能量力场化作银色的力量回笼到他身上,随后他毫不犹豫的走了。
“姐姐,发生什么了?”白糖还骑着魔物,巨大的魔物猛然不老实的一晃,他险些摔下来。
观判侧头躲过又飞出来的水袖,一金一银的双眼猛然变得漆黑,“去和星罗班汇合,打开大门,敲响原初锣!”
“什么、锣?”白糖有些呆滞,“那只是个传啊!”
观判一掌劈开缠过来的水袖,浑身溢散出浓郁的污染,“那不是传,原初锣楼就在咚锵镇!”
“原初锣楼在咚锵镇?”赶过来的大飞接住被魔物颠飞的白糖,“观判前辈,俺们这就去敲响原初锣!”
“灵刃!”银色的叶子甩过来,伴随着青的怒吼。
“草花你真是够了!咚锵镇如今到处都是魔物,不去保护镇民,却与我们纠缠。”
观判眨眨眼,啊,忘了让草花停手了。
“原初锣就在最高的那棵树上,星罗班草花看好白!你们都去!”
观判又一个后空翻躲过几条水袖,双手幻化出银色的水袖,一把卷起武松白糖大飞三猫甩飞出去。
把众猫甩出去之后,观判轻轻起跳,四周细细密密的牵丝线纠缠在空郑
“狸猫……你在干什么啊~”资本还带着些刚睡醒的茫然,随后电音声音猛然尖锐,“怎么回事?”
“怎么你自己的力量在攻击你?”
观判眨眨眼,笑着看着四周的黑影,“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不过我以前从不知道,他的提线木偶竟能有有如此强的威力,看他那杀气腾腾的架势,倒是瞧了他多时。”
若没有接触时摸不清对面的身份。
但牵丝线最擅长感知情绪,后来拥有了梦幻境灵力之后,牵丝线在观判的改造下甚至有了某种入侵性。
在牵丝线缠住四周的木偶时,观判就已经摸清了这些木偶后的猫——猫。
也就是可可的父亲。
他其实是一个没多强的京剧猫,在一众声中京剧猫中甚至连风浮霜都不如。
在梦境力量激发下,他拥有了一种类似于异猫的力量,提线木偶。
实话,这个能力一点都不像是属于身宗京剧猫的赋,他更像是念宗的赋。
但是这个赋一直表现的并没有多强,他能做到的也只是不依靠实体丝线操纵木偶而已——更像念宗的了。
后来,他可以将自身木偶化,然后将木偶化的自己的身体借给可可,和可可所在的位置调换位置。
相当不务正道的歧途赋。
至少在猫看来是这样的。
但……猫似乎从未提过,他的提线木偶可以跨过大海和半片猫土,在遥远的身宗直接控制咚锵镇的木偶。
更神奇的是,这些木偶是从何而来的?
观判想起原剧中傀儡师的那两个木偶,随手拨弄身边的一根牵丝线,不远处的一根牵丝线猛然绷紧一只木偶被弹出来。
观判疑惑的看着四周,怎么只有一个?
银色的牵丝线在风中轻轻飘荡着,观判动作一顿,猛然看向原初锣楼所在的方向。
这些木偶要杀的根本不是她!
浪费太多时间了!
观判冷眼看了一眼牵丝线中缠绕着的木偶,转身一路往城门而去,全速赶路的状态下观判的速度是极快的。
大门紧闭,并没有被打开的样子。
先前她被木偶耗在广场上那么长时间,白糖他们不可能赶不到大门。
观判舔了一下虎牙,抬手激活了唐明身上的印记,而此时原初锣楼下——
“爆裂诀!”
观判看着四周木偶的黑影,和头顶的乾坤箱,这些人偶的目的果然是白糖他们,有唐明和乾坤相在应该暂时不会出什么大事。
不过,大门没有打开,他们是怎么到这棵树下的?
观判眨眨眼,手指一挑银色的丝线把扑过来的魔物切成两半,魔物便径直化作飞灰消散。
“狸猫?我就睡一觉,咚锵镇为什么多了这么多魔物?”资本看着四周弥漫的混沌和污染,“空中的污染混沌降下来了?”
“嗯。”观判一勾手指,接住掉下来的珠子,“乖,再多睡会儿。”
“我不睡!”资本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我就知道我不可能突然犯困,狸猫,你太过分了。”
“好好的,干嘛让我睡觉?还是这么危险的时候让我睡觉!”
观判眨眨眼,“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现在的情况,可以轻松解决的,你知道我这么虚弱。”
“本本你这么厉害,倘若我打不过,我怎么会放心让你睡觉呢?”
“不信!”资本浑身电流刺啦刺啦闪烁,“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咚锵镇都危险到这种地步了,我休息个鬼!”
“而且你的力量都失控了,和你自己打,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睡?”
“我醒着你就算输了,咱们还可以逃跑。”
观判无语,摇了摇头,“这里可不是身宗,墨邪屑猫猫,我们走了身宗还有屑猫猫护着。”
“可这咚锵镇只有个伪造的原初锣楼,连我的阵法都被破了,这个残破的阵法,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那又怎样?”资本飞过去蹭了蹭观判的脑袋,“狸猫,猫土这么大,被混沌和污染控制的地方多了去了。”
“你没有义务保护他们,三庆福利院不也能净化污染和混沌吗?”
“还是得先打开大门,至少得先保证白糖敲响原初锣楼。”观判眯着眼看着眼前猩红的大门。
若是阵法没有碎,那个破锣敲不敲都没区别,当她的净化阵法不知被什么打破了。
这到处弥漫的混沌和污染,那锣不敲还真不校
“狸猫,为什么要打开大门呢?”资本的声音有些迟疑,“这样不就把外面的魔物也放进来了吗?”
观判眨眨眼,猛然回过头,“本本!原初锣楼在大门内!”
资本不解,“那座锣楼不是一直在大门内吗?难不成他长腿会跑还能跑到外面去。”
观判微微抿紧嘴唇,她们刚来咚锵镇的时候那锣楼分明在大门外,仔细想想,在原剧中,白糖也是先敲响原初锣。
然后再和三只合力打开大门的。
那为什么她和本本当初会在大门外——道!
好好好,倒是没注意这个账!
观判舔了一下犬牙,纵身往树林里赶去。
的那几个木偶十分厉害,纵使唐明身上有她的力量加持恐怕保护罩也坚持不了多久。
要快些赶过去。
呵呵……提线木偶,拿她的力量来算计她,她这些年是太给他们脸了吗?
一人反叛,全员不信。
观判隐隐有些猜测,恐怕身宗的那群异猫,却是已经对她生了异心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人心本就是善变的。
会思考的猫的心也是。
特别是那个叫琉可可的混血异猫,从最开始就没那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