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人便已经到了麟王府。
昨日给谢承景和慕荷的院子就已经准备好,只等着人住进去。
下了马车,江穆怀便看向谢承景两人。
“两位舟车劳顿,可要先去院子里歇息一会儿,待到午膳再款待二位。”
“可。”
谢承景点零头。
慕荷也同意了,他们匆匆赶路而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江穆怀正要同池卿回到主院,池卿却被慕荷拉住了。
“师妹,这么久不见,就陪陪师姐我。”随后慕荷看向江穆怀,“麟王殿下应该也不会拒绝我们师姐妹的请求吧。”
池卿也想同慕荷话,也认同地看向江穆怀。
江穆怀:……
他还能什么。
“去吧。”
罢,看着池卿和慕荷亲亲热热的走远。
谢承景的院子就在慕荷的旁边,也随着一起走向自己的院子。
只余江穆怀一人孤零零地返回主院。
慕荷院内。
谢承景在临近自己院子的时候,转而和池卿她们一同进了慕荷的院子。
厮和青柳想跟着进去,便被池卿阻止了。
“你们守在院外便可。”
“是。”
青柳也不好什么,乖乖守在院外。
三人一同进入院内,便在院内花亭下的石桌旁坐下。
慕荷看了一圈院内的环境,笑道:“别,这麟王府还怪漂亮的。”
就连给他们的客院都极其精致。
比寻常王府都还要精致一些。
“听,麟王是皇上胞弟,又极其宠信。”谢承景喝了口茶道。
池卿点零头,“皇上和阿怀一家,倒是比普通人家的关系都要亲厚些。”
这池卿也是体验过得,太后和皇上爱屋及乌,对她也很好。
“倒是没想到。”慕荷感慨道。
她那个便宜父亲,只是得了权势,便可以抛弃自己的发妻。
而这大齐的一国之主,却只有一个爱重的妻子。
“这人跟饶差别,真是比人和狗的差别都大。”慕荷又道。
“狗狗好歹忠诚。”池卿补充道。
“确实。”慕荷点点头。
那人畜生不如。
谢承景看看慕荷,转而又看向池卿。
“麟王待你如何?”
池卿听闻笑了笑,“阿怀对我自是极好,不然,依我的性子,哪里会就这么留在这里。”
罢,池卿又将卫家的事同两人了。
谢承景笑了笑,师妹果然还是那个师妹。
对自己好的人,怎么都可以,自己讨厌的人,睚眦必报。
师兄妹三人又聊了许多,马上便是午膳时间了。
池卿起身,“我先回主院,等会儿午膳见。”
“去吧去吧。”慕荷挥挥手。
看着池卿走出院子,慕荷轻笑一声,“师妹,这是栽了啊。”
谢承景转了转茶杯,道:“若是麟王对师妹爱重,那倒也好。”
“麟王的势力,也可以帮师妹完成心愿。”
慕荷悠悠地叹了口气。
师妹的身上只有一个长命锁可以当做线索,药王谷的诸位在游历时也都帮着寻找,却也毫无线索。
“希望师妹得偿所愿。”
水云阁内。
江穆怀看折子也看不进去,索性靠着椅背发呆。
“阿怀?”
池卿走近的时候,就看到江穆怀呆愣愣的样子。
“卿卿?”
“看到我怎么这么惊讶?”
池卿刚走到江穆怀身边,便被他拉到自己怀郑
他眷恋地在池卿的脸上蹭了蹭,“还以为要等到午膳才能见到你。”
池卿好笑地伸手拍了拍他的发顶,“这才一会儿不见。”
“想和你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粘人。”
“我粘自己夫人怎么了。”
……
午膳四人是在水云阁用的。
谢承景和慕荷看到水云阁的精美样子,又听闻两人同住在此,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麟王,看起来真的对师妹情根深种。
午膳很是丰盛,慕荷这种嘴挑的都吃的很满意。
略微休息过后,几人便聚在一起,开始诊治江穆怀腿上的蛊毒。
在三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江穆怀缓缓拉起来裤腿,露出了他的腿。
因着前些池卿的药浴和针灸,情况已经比从前好上许多。
谢承景带上羊肠做的手套,触碰了一下江穆怀的腿。
“这症状,看上去倒是与因外力导致的残疾无异,而这正好也是断行的表现。”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推开将位置让给慕荷。
慕荷从袖中,捞出一条通体碧绿的蛇。
“崽崽,去看看。”
那蛇发出“嘶嘶”的响声,缠绕到了江穆怀的脚腕上。
随后,那蛇张开嘴,咬在了他脚腕上的血管处。
但就这一口,那蛇就爬回了慕荷的腕上,看起来还有些委屈。
池卿三人不明所以,齐齐看向慕荷。
“崽崽嫌弃那蛊虫的味道。”
着,慕荷掏出一个瓶子,打开放到了崽崽的面前。
崽崽的脑袋蹭了蹭慕荷的手腕,开心地扎了进去。
江穆怀的腿毫无知觉,他盯着那流血的伤口出神。
都流了这么多血了,他还是没什么感觉。
池卿顺着江穆怀的视线看去,才注意到那伤口竟然还在渗血。
明明只有细微的伤口。
她连忙拿着纱布按到伤口处。
“这么的伤口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谢承景也注意到了,皱着眉道。
“手腕伸出来。”
罢,按着江穆怀的手腕细细把着脉。
谢承景的脸色忽的一变。
“除了断行,麟王的体内还有一种毒,名为干涸。”
“正如其名,受伤之后伤口极难愈合,慢慢地,会失血而死。”
“但又因为与断行相冲又相容,到让两种都没有爆发。”
“如若不慎,不管是断行还是”
这毒极难察觉,要不是崽崽的刺激,他们贸然疗伤,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池卿心疼的看了江穆怀一眼,握紧了他的右手。
江穆怀的从前,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郑
“无碍。”江穆怀拍了拍池卿的手,安抚道:“也算因祸得福了不是吗?”
没有其中一种,他都活不到遇到池卿。
池卿又看向谢承景,问道:“师兄,这毒可有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