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没有任何预兆!
数道幽蓝色的水流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瞬间从楚夜的掌心凭空射出!
它们在空中扭曲、交织,发出轻微的水流声,速度快到极致,带着破空之音,闪电般缠向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巡逻队员!
嗤嗤嗤——!
水流锁链精准地缠住了他们的手脚和身体,甚至连他们扣动扳机的手指都被瞬间束缚!
强大的力量将他们猛地向后一扯,几个人顿时站立不稳,惊呼着摔倒在地,手中的枪支也脱手飞出,散落在沙地上。
“敌袭!!”
“啊——!救……”
领头的那个队员刚张嘴想要大喊求救,一道幽蓝色的水链便如同鞭子般,“啪”地一声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他抽得满口鲜血,后面的话也硬生生憋了回去!
啪!啪!啪!
又是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其他几个试图呼喊的队员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被水流锁链扇得眼冒金星。
嘴角溢血,彻底闭上了嘴巴,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这几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巡逻兵,在沙地上徒劳地挣扎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呜呜……英……英雄饶命!”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我们是黄安柏老大的人!”
其中一个看起来机灵点的家伙,强忍着疼痛和恐惧,哭丧着脸求饶,试图搬出后台。
楚夜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几个狼狈不堪的家伙,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邀请函,交出来。”
“邀……邀请函?”
几人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但更多的是惊恐和犹豫。
这家伙……难道是想混进基地?!
“看来你们是不想要命了。”
楚夜的声音骤然转冷,缠绕在他们身上的水流锁链猛地收紧!
“呃啊——!”
“给!我们给!”
“别杀我!邀请函在我怀里!”
剧烈的窒息感和死亡的威胁瞬间击垮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那个领头的队员连忙挣扎着,用还能勉强活动的手指,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朝着楚夜递了过去。
那是一张制作精美的红色硬质卡片,上面用烫金字体写着“黄安柏先生五十大寿”的字样,还印着一个特殊的防伪标记。
楚夜面无表情地伸手,将那张象征着“入场券”的红色卡片,稳稳地接在了手郑
“英、英雄!饶命啊!”
“邀请函!我们已经给你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被水流锁链捆缚在滚烫沙地上的几个巡逻队员。
看着楚夜手中那张决定他们命阅红色卡片。
脸上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地哀嚎着,充满了对死亡的极致恐惧。
他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应该会放过我们吧?
应该会的吧?
楚夜侧过头,那双幽深的眸子扫过地上尽力挣扎的几人,脸上没有任何温度。
他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弧度,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放了你们?”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饶耳中,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平静。
“然后等着你们回去通风报信,告诉我那个黄安柏,他派出来的巡逻队被人截杀,邀请函也被抢了?”
“不!不会的!我们发誓!我们绝对什么都不会!”
领头的那个队员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赌咒发誓。
楚夜轻轻嗤笑一声,如同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发誓?在这末世里,誓言比沙子还廉价。”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几人身上,语气森然,“为了我的安全起见……”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冰寒彻骨的杀意骤然爆发!
“跑!!!”
那几个巡逻队员亡魂皆冒,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恐惧,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跑!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楚夜眼中幽蓝光芒暴涨!
【流量300,水流化刃,目标锁定!】
嗡——!
缠绕在他们身上的水流锁链瞬间形态变幻,无数细密锋锐的幽蓝色水刃凭空凝聚。
然后女散花般,朝着他们的要害部位狂涌而去!
噗嗤!
噗嗤!
噗嗤——!
利刃切割血肉的声音密集地响起,伴随着几声短促而绝望的惨叫!
鲜血如同喷泉般飙射而出,瞬间染红了脚下的黄沙。
仅仅一个呼吸间,刚才还在苦苦哀求的几个活生生的人,此刻已经变成了几具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尸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浓郁的血腥味迅速在灼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杀伐果断,不留后患。
这才是末世的生存法则。
楚夜面无表情,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走上前,意念微动,脚下的沙土如同活物般翻涌起来,迅速将那几具尸体连同他们散落的武器一同吞噬、掩埋,很快便恢复了平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血腥味,证明着刚才那场短暂而残酷的杀戮。
处理完痕迹,楚夜整理了一下衣领,将那张红色的邀请函妥帖地放入怀中,目光投向不远处那座依山而建、戒备森严的基地大门。
他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朝着基地大门走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基地门口竟然已经排起了一条不算短的队伍。
排队的大多是些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男男女女,有些人衣衫褴褛,面带凶悍之色,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
也有些则衣着相对整齐,神情倨傲,似乎有些来头。
他们都在耐心地等待着门口守卫的查验。
看来黄安柏这寿宴,动静确实不。
楚夜心中暗忖,不动声色地走到队伍的最末端,微微低下头,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
他刚站稳,前面一个穿着破旧皮夹克。
长得尖嘴猴腮、眼神滴溜乱转的瘦男人,便偷偷摸摸地回过头,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
语气低声道。
“欸,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