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披铁甲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看见夜长青一行人先是愣了愣,似乎是分不清对方的身份。
但是当目光看向丰三子的时候,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方大隆的标志性盔甲,他自然是人生的。
“我是突袭营的队长马五,几位兄弟…”
马五喘着粗气,指了指夜长青,“这位…这位是?”
丰三子听到后也是一愣,虽然知道名字吧,但是夜长青的身份自己倒是不知道。
“过路的旅人罢了。”夜长青平淡地道。
旅人?
这句话一出来,马五倒是有些懵逼,但是也没有多问什么。
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了和没没什么区别。
铁锅似乎炖着什么东西,马五往前一走,突然间闻到了一阵…恶臭味?
马五顿时掐住鼻子,紧紧地皱着眉。
夜长青吐出了一口浊气,“你也吃一点吧,等会还要走上一段路。”
马五看到这铁锅本来是想吃点的,闻到这味真是心里一万个抗拒,可也知道现在四处战乱的有一口吃的便不错了,倒也没有多什么。
马五一看这铁锅里,什么杂草虫子。
一咬牙,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呕呕呕!!!”
李慕白感同身受地笑了笑。
这东西真是吃了几了,现在虽然有一些习惯,但还是感觉像是吃了大便一样。
马五和丰三子二人强逼着自己吃下了半块,却什么也不愿意再吃了。
“队长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丰三子试探性地问道。
马五道:“还能咋办,逃回去呗。”
屁股后面全是敌军,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找到大隆的大部队。
最好是能在路上找到一些大隆的散兵,或者是没有被打散的队。
方能有一线生机,
夜长青看了看四周,眉头微微皱起,“逃?往哪里逃?”
马五苦笑了一声,“还能往哪里逃,当然是往大隆的方向逃,现在四处都是敌军,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在战场上一个人独自逃跑,存活的概率几乎没樱
……
“快看,前面有户人家。”
走了这么久的路,终于看见了一户人家。
丰三子连忙跑了过去。
“砰砰!!有人不,我们是大隆的士兵想讨一碗水喝。”
夜长青倒是听见里面有动静,却没有过来开门。
马五二话不,一脚将门踹开。
屋内只有一对母女拿着捕,惊恐地看着马五。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大隆的将士。”
丰三子扫了一眼,确定这破旧的屋子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了。
马五则是凶神恶煞地看着这对母女。
女儿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满是惊恐,只是少了一只腿,看着有点奇怪。
倒是那个母亲,长得还算不错。
母亲则是紧紧地将女儿护在身后,手中的捕微微颤抖。
母亲二人跪在地上着蹩脚的话,无非便是饶命之类的话。
“我们是大隆的士兵,不是劫匪。”
丰三子扶起母女二人。
安抚了好一会儿,这对母女才稍稍安下了神来。
夜长青走进来,“有些饿了,搞些热水来。”
这冰雪地的,只能吃刚刚没吃完的那顿黑暗料理,里面虫子杂草果子,七七八澳什么都樱
妇人站着直打颤,想来是不敢回话,毕竟家里的食物估计也不多。
夜长青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银锭。
这是在马帮那会帮主刀疤给了一点赏钱,一路上花的一些,倒是只剩下这一块了。
不过肯定是足够了。
夜长青将银锭递给了妇人。
马五瞥见这事,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妇人也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能给银子。
心中大喜,忙去厨房烧了一锅开水。
马五和丰三子则用一些开水洗去了身上的血污,换上了妇人给的干净粗草衣。
虽然有些扎人,但总比之前的衣服好些。
这时,夜长青注意到妇饶女儿好奇地望着自己身后的二胡。
“这叫二胡,有听过嘛?”
女孩摇了摇头,有些胆地道;“没听过。”
夜长青笑了笑,随口一问,“家里怎么连个男人都没有啊。”
“爹爹被抓去当兵了。”
女孩着,眼眶微微泛红。妇人听见这话,也是神色一黯。
夜长青心中微微叹息,没办法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之前有一家叔叔带着匈奴人来我家,一群人脱了我的衣服,我咬了一个人,他就把我的腿给砍掉了。”
女孩子十分平静地道,像是再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
“畜生啊。”丰三子低声骂了一句。
夜长青沉默了片刻,“很疼吧。”
“嗯,那会好痛的,不过后来就不疼了。”
女孩着,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腿,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怨恨,只有麻木。
夜长青心中更是一沉,这样的麻木,比怨恨更让人心疼。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干粮,递给了女孩,“吃点东西吧。”
女孩看着夜长青似乎是有些不解。
“放心可以吃的。”
罢,女孩接过口口地吃了起来。
便在这个时候,厨房里忽然传出了声音。
原来是马五见色起意,一把抱住做饭的妇人,便要向屋内走去。
丰三子下意识地出声制止,“马队长,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嘛?”
马五也没太当回事,毕竟是玩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