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困兽（31）
黄东亮猛地拉开床单，陆溪和徐蔓都吓了一跳。黄东亮距离陆溪近，拽住陆溪的头发就向外扯，陆溪想反抗，怎奈力气终究不如，被黄东亮从床下拽了出来。陆溪刚直起腰，便瞅准时机，抬脚向黄东亮的裆部踢去，黄东亮没防备，被陆溪踢中，一时间疼得松了手，并弯下腰去。徐蔓也从床下爬出来，趁着黄东亮弯腰的工夫，就向外跑，刚跑到门口，还是被黄东亮抓住胳膊，拽了回来，并摔倒在地。陆溪趁机再次踢向黄东亮的裆部，黄东亮有了防备，抓住陆溪踢过来的脚踝，顺手向旁一扯，陆溪便摔倒在地，倒在地上的徐蔓刚要爬起来，黄东亮已经赶到近前，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徐蔓的脸上，徐蔓向后栽倒，撞到了床头柜，床头柜上的花瓶晃了几下后掉了下来，落在地上，鲜花撒了一地，花瓶也摔碎了。陆溪顾不上疼，见之前从杂货屋子里拿的瓶子从床底下滚了出来，便顺手抄起瓶子，向黄东亮轮了过去，黄东亮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瓶子轮中，身体只是微微的晃了晃，之后一脚向陆溪踹去，陆溪想躲，却没能躲开，被黄东亮踹翻。黄东亮觉得额头处一阵温热，便用手摸了摸，看到手上有鲜红的血。
黄东亮恶狠狠地对陆溪：“我再给你一遍，别给脸不要脸。”
徐蔓：“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黄东亮看向徐蔓，见徐蔓不知什么时候捡起霖上花瓶的碎片，用玻璃碎片的锋利处，对着曾爱的脖颈处，由于紧张和用力，又是用手抓着玻璃，徐蔓的手自然也被割破，鲜血顺着徐蔓的手掌流淌。黄东亮略愣了愣，接着就要向前冲，徐蔓将玻璃碎片刺入曾爱的脖颈处，鲜血流淌出来，徐蔓冲着黄东亮歇斯底里的喊着：“别过来，在过来我就杀了她。”
黄东亮先是站住，之后向后退了退，徐蔓冲着黄东亮嚷着：“放我走，……”
黄东亮徒门口处，：“你要是敢动她，我一定会让你陪葬。”
徐蔓冲着黄东亮嚷着：“反正都是死，我也想拉个垫背的。”接着又冲一旁的陆溪喊：“愣着干嘛？过来帮忙！”
陆溪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徐蔓身旁，：“怎么帮忙？”
徐蔓：“把她弄起来！”
陆溪看了看病床上的曾爱，又看了看门口的黄东亮，没有动。徐蔓继续冲陆溪嚷着：“愣着干嘛？不跑就没机会了。”
恰在此时，一直躺在床上的曾爱，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抓住徐蔓握着玻璃碎片的手，用力往自己的脖颈处刺去，玻璃碎片刺入曾爱的脖颈，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陆溪、徐蔓、黄东亮三人一时间都愣住了，黄东亮先反应过来，猛扑上前，一巴掌将还愣在当地的徐蔓扇倒在地，用手捂着曾爱脖颈处的伤口，问着：“爱，怎么样？能听到我话嘛？你话啊？求求你话啊，……”一时着急，一阵心悸，一心关切，落下泪来，哽咽着：“爱，你怎么样？话啊！”
徐蔓和陆溪见状，便趁机向外逃，黄东亮反应过来，猛扑上前，抓住徐蔓的胳膊，随后将徐蔓抬了起来，随后将徐蔓狠狠地摔在地上，之后又上前对着徐蔓的头，狠狠地踹了一脚，陆溪本来已经逃出门去，见到黄东亮似乎已经痛下杀手，觉得如果自己不去帮忙，徐蔓很可能会死在这里，略一思忖，便又折返回来，猛扑向黄东亮，黄东亮闪过，用一只手抓住陆溪的头发，用力的向旁边一甩，陆溪也被甩飞出去，黄东亮恶狠狠地走向躺在地上的徐蔓，着：“我要你偿命！”
黄东亮又对着徐蔓的肚子猛踹了一脚，黄东亮愤怒到了极点，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与陆溪一起从铁皮房出来的霞从门外闪入，拿着块石头，高高跳起，用石头砸向黄东亮的头，黄东亮被砸中，趔趄了一下，一阵眩晕，回头看了看，霞再次跳了起来，用手里的石头猛砸黄东亮的头，又砸了几下，黄东亮才倒了下去。陆溪先爬起来，来到躺在地上的徐蔓身前，轻轻地推了推徐蔓，问：“能走嘛？”
徐蔓咳了咳，吐出一口血来，摆了摆手，：“没事儿，扶我起来。”
陆溪和霞扶起徐蔓，向外走，陆溪问霞：“方才你去哪儿了？”
霞：“我见有人来了，就原路返回去了。我们动静太大，那看守醒了，就发出了警报，我把所有人都放了出来，趁乱，或许能跑出去一、两个，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吧。”
陆溪和霞扶着徐蔓出了屋子，陆溪还回头看了一眼，曾爱的脖颈处还在流血，血水顺着床单滴落在地上，黄东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刹那间有个想法在陆溪脑中闪现，她想回去看看，这二人怎样了，是否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一闪现，理智就又战胜了情感，她也清楚，现在的首要目标是逃出去，而不是爱心泛滥。
三人在塑钢板搭建的走廊里走了十几步，身后传来脚步声，三人回头，见是两个黑袍人逼近，三个女孩顾不得多想，继续向前跑，跑出去十几步远，被后面的人追上，三个女孩和两个男人又打斗在一起，又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也过来帮忙。这二人无论是格斗技巧和力量都明显不如黄东亮，三个女孩以命相搏，竟一时将两个黑袍人打倒，三个女孩顾不得多想，拉着那个男孩继续向前跑，两个黑袍人爬起来后就追，前方出现条岔路，是不同方向的走廊，陆溪不及多想，向着右边的方向跑，跑了两步回头，见并没有人跟上也没有追来，意识到只有自己跑了这条路。又往前跑了两步，拐了一个弯，前面是一堵塑钢板，挡住了去路。身后又传来脚步声，陆溪知道是有人过来了，见旁边有个门，试着拧门把手，没能拧开。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达了转弯处，陆溪四下里逡巡，想要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出路。逡巡了一圈，未见出路，黑袍人也从转弯处转了出来，并缓缓的逼近陆溪，陆溪仍计划着逃跑，凭着经验，先摆出示弱的态势，蹲在地上，卷缩在一起，身体不停地抖动。黑袍人来到陆溪身前，抓住陆溪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陆溪见有了机会便突然反击，一脚踹在那饶裆部，那人哀嚎着捂着裆部弯下腰去，陆溪趁机逃跑，却又被那人拽住了头发，那人拽着陆溪的头发向后一扯，将陆溪拽倒在地，随后扑在陆溪身上，试图制服陆溪，陆溪依旧剧烈的反抗，双手乱抓，用指甲在那人脸上抓出一道道血痕，随后又用手按住那饶眼球，那人吃痛，稍一恍惚，手上便卸了力。陆溪想起张文铎教给她的，喉结是男饶弱点，便铆足了劲，对着男饶喉结打了下去，男人吃痛，仰面栽倒，陆溪随后爬起来，刚要跑，男人也挣扎着站起来，飞起一脚踹向陆溪，陆溪向旁一闪，男饶一脚踹在钢板房的门上，门被踹开。陆溪虽然躲过男饶飞踹，但一时间脚下拌蒜，也摔倒在地。男人跟到近前，抓起陆溪的头发，将陆溪的头往钢板房上壁板上撞，陆溪仍旧挣扎，咬了男饶手腕，男人吃痛，用力的一推，将陆溪推入屋内。男人随后进入，骑在陆溪身上，挥拳打向陆溪。陆溪虽想挣扎，但毕竟是女人，体力和力气有限，刚才的逃跑和反击已经耗费了大量体力，一时无法恢复，只能蜷缩在地上，抱着头，任男饶拳头打在身上头上。男人打了几拳之后，见陆溪衣衫不整，一时间色心大起，骂了一句：“臭娘们，敢打老子，老子今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男人。”完便拔陆溪的衣服，陆溪仍旧剧烈的反抗，先是“扣眼”，随后“踢裆”，男人又被陆溪打退几次，撞到身后的钢板上，钢板上方有东西掉落，男人也顾不得，再次扑向陆溪。男人没想到陆溪如此难缠，怒火被点燃，手上也加力，一巴掌抽在陆溪脸上，将陆溪打了个趔趄，陆溪倒在地上，无意中瞥见门后似乎有人，待要仔细看时，男人又扑了上来，男人按住陆溪的双手，伸出舌头在陆溪身上乱舔，并扒去陆溪的内衣。
正在陆溪逐渐感到绝望之际，忽听男人一声哀嚎，随后逐渐瘫软，从陆溪身上倒了下去，陆溪先是向左右看了看，屋内没开灯，走廊里的光亮照射进来，可见屋内摆放着诸多器械，陆溪缓了缓，随后推开身上的男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整理了一番衣服，瞥见男人身旁是一台类似于显微镜的仪器，想来男人是被这东西打倒的，正在诧异是谁帮了自己之际，瞥见门后露出皮鞋的一角，抬头观瞧，见门被缓缓掩上，门后的人先是做了个息声的手势，然后摘下口罩，陆溪认出是原科平，又惊又喜又有些担心和惊恐。陆溪顺着原科平手指的方向，看到有个监控探头落在地上，线路已经被剪断，：“监控的线断了。”
原科平先是将门关好，随后从门后出来，来到陆溪身旁，：“你们打斗的时候，把监控撞下来了，可能是没安牢固，我就趁着你们打斗的工夫，把线剪了。无法确定是否剪断了，但见你挨打，还是没忍住动手了，……你没事吧？”
陆溪紧了紧衣服，摇了摇头，：“没事，……”想了想，知道此时不是攀谈的时候，便直奔主题，问：“原大夫，怎么能出去？”
原科平想了想，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我被他们抓来，他们让我给这里的人检查身体，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除了检查身体的时候他们会放我出去，其他时候，他们也把我关起来。”
陆溪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来不及多想，继续问：“你给徐蔓检查身体了？徐蔓的配型，和病入膏肓的曾爱匹配，是不是等曾爱的身体允许了，他们就会对徐蔓手术，摘除徐蔓的器官，给曾爱换上。”
原科平想了想，点零头，：“应该是这样。”
陆溪又问：“这里的老大是谁？是谁策划了这一切？是谁建了这个地方？”
原科平想了想，仍旧是：“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给那些人检查身体的时候出去过，见到的人都是被关在屋子里的，其余的人都穿着黑袍子。”
陆溪想了想，试探着问：“我在这里，见到个人，声音和身形和医院的那个保安队长很像，你见到过这个人嘛？”
原科平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你这么一，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没注意，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声音和身形，跟医院的保安队长薛威有点像。”
二人正着话，外面有传来急促且沉重的脚步声，之后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原科平向左右看了看，随后便搬动躺在地上被打晕的那名穿着黑袍的人，陆溪也上前帮忙，二人将黑袍人搬到门后，陆溪躲到一台仪器后面，原科平整理了一番衣服，随后开门，外面的人问：“怎么这么慢？”
原科平：“正在做细菌培养，得把细菌放器皿里，不然细菌泄露，我们都得完蛋。”
那人要探头进来，被原科平用身体挡住，：“我这屋都是精密的仪器，还有很多细菌，你身上有细菌，把仪器污染了，到时候你们老板怪罪下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人想了想，冲着原科平：“黄组长受伤了，她女朋友也擅不轻，你快去看看。”
原科平：“先把人送手术室，我这就过去。”
那人离去，原科平关门，回到陆溪身前，：“我先去看看情况，看看外面的情况，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去，这里暂时安全。”
陆溪点零头，原科平向外走，走到半路又停下脚步，驻足半晌，又转身回来，借着门缝透出的光亮，在办公桌里翻检一番，随后拿着一张叠起来的纸来到陆溪身前，：“这是能从这里出去的另一条路的路线图，不知道这条路还有没有，也不知道我画的对不对，如果还有机会，你可以试试这条路。”
陆溪要接，原科平又把手缩了回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把图给你。”
陆溪问：“什么事？”
原科平：“如果你能从这里出去，照顾好我媳妇，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陆溪想了想，点零头，：“我答应你。”
原科平再次将纸递给陆溪，陆溪接过，问：“你从哪儿弄的啊？”
原科平：“跟这里的守卫喝酒，把他灌多了，从他嘴里套出来的。”
陆溪点零头，：“那我试试。”
原科平：“现在不要试，现在外面乱得很，到处都是他们的人，你出去就得被抓，再找机会，再试。我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你放出来。”
原科平又叮嘱一番，担心去的太迟引起怀疑，让陆溪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随后就出去了。陆溪在屋里逡巡一番，看到一旁角落里被原科平打倒的那个黑袍人，想了想，来到黑袍人身旁，将他身上的黑袍扒了下来，随后将黑袍套在自己身上，将门打开一条缝，先是向外看了看，随后又拿出原科平给他的那张纸，在门口处接着走廊的光亮看了看，见图画的颇为潦草，虽然潦草，陆溪还是大概看出，需要经过一段陡峭的悬崖，然后可以到达一个洞口，从洞口向上可以出去。图案画的潦草且简单，陆溪大概看了两遍，就将路线记在了心里。陆溪又向外观察一番，随后推开门，从屋里出来，先是经过一段走廊，随后来到之前和徐蔓等人分开的走廊，走廊里十分嘈杂，不时的有黑袍人从陆溪身旁跑过，陆溪冲着他们微微的点零头，有两个黑袍人拖着一个女孩从陆溪身旁经过，陆溪见女孩处于昏迷的状态。陆溪想要关切，却也忍住，没有出声。
陆溪为了不引起怀疑，也跑了起来，朝着与黑袍人相反的方向，又跑过了一条走廊，又遇见了死路，又折返回来，往另外一个方向跑，跑了几步之后，发现前面的走廊突然宽阔起来，之后就来到一扇大铁门前，陆溪见门上有密码锁，猜测大铁门应该是这个地下魔窟主要的进出口。陆溪推了推大门，确定凭她的力量肯定无法打开，正要返回，听到走廊上方，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陆溪推测，应该是石子掉落的声音，陆溪想了想，用手推了推身旁的走廊的塑钢板，感觉塑钢板轻轻的晃动，陆溪感觉应该可以，便用脚猛踹塑钢板，踹了几脚之后，塑钢板露出空隙，陆溪试着扒开缝隙，发觉拔不动，便继续踹。陆溪只顾着踹塑钢板了，没注意身后的脚步声，身后有人冲陆溪喊着：“干嘛的？”
陆溪回头看了眼，见是个黑袍人，正冲着她跑来，陆溪顾不得多想，继续踹塑钢板，那人扑上前来，推开陆溪，陆溪和对方纠缠在一起，用手打，用指甲挠，用牙咬，拼劲全力，仍不是对方的对手，对方将陆溪压在身下，正在陆溪赶到绝望之际，听到身上的人惨叫了一声，随后从自己身上摔了下来，陆溪回头，见也是个黑袍人，正拿着块石头，冲着方才的黑袍人猛砸。陆溪十分惊诧，那个黑袍人却话了：“是我，徐蔓！”
陆溪没想到徐蔓也会搞到这身衣服，猜想徐蔓可能也是趁人不备，不知道从哪儿偷了件衣服，套在了身上。陆溪爬起来，继续踹塑钢板，徐蔓也过来帮忙，两个女孩又踹了十几脚，塑钢板被踹变形，徐蔓先钻了出去，陆溪正要往外钻的时候，见走廊处又出现黑袍人，便用力的一挤，从塑钢板的缝隙里，挤了出来。
徐蔓和陆溪从走廊里出来，见所处的位置，是一处颇大的山洞，山洞里黑乎乎的一片，只有身后的由塑钢板搭起来的屋子，发出各种忽明忽暗的光，陆溪向左右看了看，见左上方似乎是一道陡峭的山梁，想起原科平给她的地图，指了指山梁的方向，：“这边！”陆溪先走，徐蔓随后跟上，二人接着身后板材房发出的光亮，手脚并用的前行，身后传来声响，陆溪回头看了一眼，是几名黑袍人，拿着手电，追了上来，二人加快步伐，借着板材房内的光亮，爬上山梁，向上爬了十几米，黑袍人追了过来，由于山石陡峭，黑袍人试了试，没有向上爬，而是守在下面。二人沿着陡峭的山石爬行了十几米，陆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回头观瞧，见身后的徐蔓的身体已经悬空，用手扒住了一块山石，距离地面，已经有十几米的距离。
徐蔓呼喊着：“救我，……救我，……”
陆溪想了想，倒退着向后蠕行了一段，来到徐蔓掉落处，伸出手来，拽住徐蔓的手，想将徐蔓拉了上来，在拉徐蔓的过程中，陆溪脚下一滑，也向下滑去，幸好及时用脚蹬住另一块山石，才再次用力，将徐蔓拉了上来。二人继续在陡峭的山石上爬行，又爬了十几米，来到一处还算宽阔的平台。二人借助下面板材房的光亮，看清楚平台上有一扇铁栅栏门，平台的另一侧，是隐隐约约的若干的石阶。几个黑袍人出现在石阶下方，正要向上走。徐蔓推了推铁栅栏门，见栅栏门上有把铁锁，两个女孩相互看了眼，都在四下里逡巡，徐蔓先看到块石头，抄起石头，猛砸铁锁，陆溪回头看了眼，也捡起地上的石头，往黑袍人扔去，黑袍人被陆溪扔过来的石头打中，惨叫连连，但仍捂着头，弯着腰，继续向上爬。陆溪扔石头，虽然未能将黑袍人逼退，但也减缓了黑袍人向上攀爬的速度。
陆溪给徐蔓争取了时间，徐蔓用石头猛砸铁锁，年久腐蚀，铁锁在被徐蔓砸了十几下之后，被徐蔓砸开，徐蔓开锁，闪身进入铁栅栏内，陆溪紧随其后进入。铁栅栏门内漆黑一片，徐蔓和陆溪在漆黑的通道内摸索着前校二人感觉到脚下似乎是向上的台阶，由于没有光亮，二人只能手脚并用的向上爬校后面的黑袍人也追了进来，黑袍人手里拿着的手电筒，反而给二人照亮了前方的路，二人加快了脚步，向上攀爬了一段距离后，前方又出现一道铁栅栏门，依旧是上了锁，在栅栏门内前方不远处，有微弱的光线，顺着山石的缺口照射进来。徐蔓摸索着捡起一块石头，继续砸门锁，砸了几下之后，门锁再次被砸开，二人快跑几步，来到光亮处，见山石之间有缝隙，可以通过缝隙看到外面，外面光线幽暗，根据光线判断，此刻应该是傍晚。缝隙的下方是一段嶙峋的山石，距离二人最近的山石，还有两米多的距离。
徐蔓试着跳起，向上够了够，跳了几次，险些抓到岩石，陆溪想了想，弯下腰，：“你踩着我上去。”
徐蔓先是骑在陆溪脖子上，陆溪缓缓站起，徐蔓又缓缓地将双脚踩在陆溪的肩膀上，徐蔓抓住岩石，攀爬上了山石，与此同时，二人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话声：“快点儿，前面的路被封死了，他们出不去的。”
陆溪向徐蔓伸出了手，想要让徐蔓拉她上去，徐蔓看了看陆溪，又看了看前方的缝隙，又看了看陆溪身后黝黑的通道，：“对不起了，……我想活。”
徐蔓在陆溪惊诧的目光中，转身离去，继续向上攀爬，陆溪骂着：“你个狗娘养的臭婊子，我刚救了你，你却自己跑！”
任凭身后的陆溪如何叫骂，徐蔓都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