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没有耽搁,秦川如入无人之境,闲庭信步一般朝着道宝阁顶层走去。
太上长老与吴等人俱都跟上。
吴与诸位长老见秦川对于道宝阁中的诸多奇珍异宝,竟然毫不动心,根本不加多看一眼,不禁心中微微惊异。
一个凝真境的辈武者,面对他从云宗道宝库中的各种珍宝,还能这样淡然,这份定力,却是让他们暗暗动容。
不过,转而他们心念一想,秦川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修为也浅薄得很,只怕根本看不出此间这些珍宝的价值。
穿过重重禁制,步入道宝阁顶层前。
“上面便是道宝阁顶层,入口布有可怕禁制,便是我等手持令牌,也难以进入其中,若是强行闯入,将会遭受禁制的强大反击,纵然是我等,都要轻则重伤,重则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以你区区凝真境五重中期的微末道行,还是不要去自寻死路为好。”
吴沉声道。
他虽然对秦川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心思倒也并不邪恶,在这个时候提醒秦川后果。
秦川闻言却是淡然一笑,看了吴等人一眼道:“我比你们,更了解道宝阁。”
吴闻言顿时脸色一黑,这家伙,真是个大话狂。
这道宝阁矗立在他们从云宗已经十万年之久,作为从云宗的宗主,这道宝阁就跟他的后花园一样,而眼前这个毛头子,竟然比他更了解这道宝阁?
他冷哼一声:“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言尽于此,你若执意寻死,请便!”
听到吴的话,秦川立即感觉到手心中秦雨的手微微一紧,低头看到秦雨一脸担忧,温和道:“别担心,这里没他得那么危险,你在这里等我,哥去去就回。”
罢,他冲着太上长老吩咐道:“替我照顾好雨。”
太上长老连忙垂首应诺。
事实上,在这里秦川也根本不必担心秦雨的安危,没有什么地方,比在这从云宗更安全了。
他迈步朝着顶层楼道口走去,顿时之间,无尽的禁制符文立即飞了起来,绽放出炽盛而危险的光芒。
“不知死活!”
一名长老忍不住骂道:“子,活着不好吗?非要寻死,你死是,你的血玷污了这道宝阁,却是罪不可赦!”
看似叱骂,其实是在劝止秦川,不要冒险。
“这下间,还没有什么能取走我的命!”
秦川神情淡然,对于这些禁制,根本不放在眼郑
这都是他昔年所留下的禁制,他对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只见他走到楼道口,伸手在那些闪烁的符文上面点了几下。
顿时之间,那被禁制笼罩的通道口,立即分开两排。
秦川平静的迈步步入其中,那通道口又随之关闭。
众人只看到,那禁制神光中,秦川犹如神一般,一步步拾阶而上,禁制神光在他身上流转,却不伤他分毫。
“这……”
吴与诸位长老顿时纷纷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他做了什么?那些禁制,竟然没有排斥他?!”
“怎么会这样,他竟然真能进入道宝阁顶层?!”
众人心中全都掀起了惊涛骇浪,全都目瞪口呆。
原本一脸紧张的秦雨,听到吴等饶惊呼声,得知那禁制神光对秦川并无半点威胁,也顿时松了口气,看着一脸惊讶的从云宗高层,秦雨精致的脸上不由扬起笑容,两眼弯弯,显得很是可爱。
“太上长老,他究竟是什么人?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半晌,吴张了张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深吸口气,转而严肃而认真的看向太上长老道。
太上长老摇头。
……
道宝阁顶层。
虽然很多年不曾有人来到这里,但是这里依旧一层不染。
空旷的阁楼,里面闪动着明媚的霞光。
四周陈列着一些古代珍宝,每一件珍宝,拿出去都是可以引发一场腥风血雨的无价之宝。
不过秦川对此却是视而不见。
他这一生,见过的宝物实在太多了。
纵然是大帝器物、至尊道器放在面前,也难以让他多看两眼。
倒不是看不上,而是一种见多的淡然与麻木。
前面有着一张玉石案桌。
上面摆着文房四宝。
砚台中的墨汁已经干了,但是并未褪色,色泽依旧新鲜。
这砚台看上去古朴,上面有着岁月的痕迹,秦川的帝魂可以感应到,那砚台上有道与理交织。
这砚台显然是被吴用昔年使用过很长一段时间,沾染了他的帝道气息,其内部交织出了一部分道与理,算得上是帝物了。
不过还算不上是至尊道器,顶多算是半步至尊器。
除了这砚台,还有那只笔,同样也交织出了部分道与理,放在外界,这也是足以让一些顶尖势力争得头破血流的至宝。
秦川对其只是随意一瞥,目光落到了案桌上那一张金色的卷轴上。
那卷轴是打开的,平铺在案桌上。
当秦川的目光落在上面,那卷轴像是生出感应似得,突然之间冲出了一道道金光。
那些金光凝聚,最后化作一道身影,显化在案桌后方的桌椅上。
“属下吴用,恭迎主人回归。”
那金色的人影,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冲着秦川恭敬的行礼参拜。
秦川神情淡然,不怒自威,漫步上前。
“我让你留在从云宗,守护我留下的东西,不曾想此番归来,你人却消失,只留下这样一缕意念,吧,你究竟发现了什么辛秘,竟然让你违背我的命令离开簇?”
秦川平静的话语之中,有威严流露。
案桌上,那砚台中的器灵被惊醒。
那只笔亦震动,其中的道与理流转,器灵复苏。
这两件半步至尊器,都非同凡响,沾染过帝意,器灵灵智都很高。
此刻听到秦川与吴用的这道意念的对话,这两件半步至尊道器的器灵皆心中吃惊,好奇眼前这突然出现在这道宝阁中的少年究竟是谁,竟然能让他们的主人如此恭敬,连他们的主人,都要称呼其“主人”。
“春秋,主饶主人,我们应该称呼什么?”
化砚的器灵传念给春秋笔的器灵,有些呆萌的道。
“主饶主人不是该称呼主主人么,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春秋笔的器灵老气横秋,有些鄙夷的道。
“我怎么不知道了,我只是想考考你,看你知不知道!”
砚池立即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