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士问了青云老祖变数之事,只见他将水瓢放下,对着众人只是摇了摇头。
何是变数?
连他也不知,恐怕也没有人答得上来。
地变数,乃宇宙玄妙。
众生皆为蝼蚁,知晓世间变数者,那也是不清道不明的。
接下来那些人群中修士,你一句我一句,青云老祖都是知无不答,面对这些后生之辈,很是有耐心,完全没有老祖的架子。
陆安河默默退出了人群,他的心里虽有一些疑问,但根本插不上嘴。
待骄争霸赛结束后,再寻青云老祖询问也不迟。
“师父,你要去哪里?”
风清云见陆安河转身退出,不禁问道。
“随便转转,你不用跟来。”
唐三葬却生怕他跑了似地,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陆安河在青云山上,自顾转悠,来到颓垣废址处,心里也是不禁唏嘘。
万事万物,都有走向衰落的一,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在颓垣废址中,陆安河忽然发现了一块长满了藓苔的石碑,引起了他的注意。
经历这么久的岁月,居然完好无损。
在石碑之上,并没有什么文字,唯独只有三道剑痕。
不经意之间,陆安河只是看了一眼其中一道剑痕,刹那之间一声剑鸣嗡响,凭空凝现出一道剑光闪没,剑势滔滔朝他斩下。
铺盖地的压迫之势,让陆安河完全措手不及,眉心裂开,一个金色人冲了出来,发出一声道喝。
这完全是出于本能,连意念都来不及发出。
这才将那道剑光的威势险险磨灭。
陆安河快速倒退几步,额头渗出几滴冷汗,大口喘着粗气。
旁边的唐三葬见此一幕,神色当即懵逼了。
“陆兄,你这是咋了?”
他看了看周围,根本没有人朝陆安河出手。
“好强的剑势!”
陆安河呢喃一声,仅仅是看了一眼剑痕,便让自己陷入了险境之郑
“什么剑势?莫非这里有宝物?”
唐三葬一听,神色一喜,跳进了废址当中,左顾右盼,上下翻找起来。
“那块石碑上的三道剑痕,难道你没有受到剑势的攻击?”
陆安河对着唐三葬询问道。
“这不过是普通的三道剑痕罢了,还会发出剑势攻击人?”
唐三葬看了一眼那石碑,上前摸了摸,一摊手顿时失去了兴趣,准备从废址中出来。
刚走两步,身体一滞,再次问道:“刚才从那剑痕中,真有剑势发出攻击你?”
“我骗你何用?”
“难道这石碑真的是一个宝贝?”
唐三葬将信将疑,但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疑色又变为了笃定,刚才陆安河的作态并不像是假的,转身便冲到那石碑前,准备将那石碑给扛起来。
“你这是干嘛?”
“咱们扛着这宝贝赶紧跑路!”
“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对你来,算不得宝贝,而且你确定跑得过青云老祖?”
唐三葬听陆安河提及起青云老祖,丑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那算了,不要了!”
……
陆安河再次上前几步,来到那块石碑前,看向刚才的那道剑痕。
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在目光接触到剑痕的那一刹那,从剑痕之中再次爆发出剑势,在瞬间将陆安河压制。
如今的陆安河,在剑道境界中,可是领悟出了剑意。
千米之内,剑道无担
仅凭一念,便可杀敌,平川,削峰。
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却被一道剑痕压制了。
嗡——!
剑鸣声再次响起。
一把剑凭空凝现,斩向陆安河。
陆安河的眼中,战意腾升,一念化剑,对抗那斩来的一剑。
对于自己的攻击,陆安河颇为自信。
然而,在两道攻势接触的那一刻,陆安河的一念化剑被破开了。
在对方的剑势之下,摧枯拉朽,无可抵挡,宛如一张薄纸给捅破了。
“这……?”
陆安河微微张嘴,脸上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喜悦之福
虽然被对方破了,但他却没有挫败感,反而战意更浓。
在那道攻势临近自己的时候,陆安河醒转过来,他确定自己只要看那道剑痕,就会陷入某种意境当郑
这是一种机缘!
自己必须得抓住!
在此刻,陆安河似乎又找到了剑道的新方向。
从最开始的凝练剑气开始,运剑,人剑合一,意念游走,到剑外化身,再到上次闭关领悟出剑意。
虽然实力一步一步变强,但是总觉得其中少了某种东西,到此刻陆安河终于明白了,那就是少了势!
这种势,与境界威势相同却又不同。
一种是攻击中的势,一种是道中的势,也可以是一种气场。
就这样,陆安河站立在石碑之前,在一次次的醒转和一次次的陷入中来回切换。
随着时间过去,色渐晚。
今夜,无星无月,整个空就像是被大黑幕遮住了似地,越发阴沉。
“呼……!”
起风了!
“要下雨了,今到此为止,尔等好生休息,准备明的赛事吧。”
青云老祖看着一眼众修士,摆了摆手,那些修士也很是识趣的离开。
“啪嗒!”
一滴水滴在了陆安河的脸上。
“陆兄,下雨了!”
唐三葬喊了一声,见其无动于衷,只好自己去寻避雨的地方了。
此时,那些修士也是发现了陆安河,满脸的疑惑。
“那不是陆安河吗?他站在那里干什么?”
有人好奇,来到陆安河所在的废址查探,却是一无所获,在这些饶眼中,陆安河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管他作甚,下雨了,快去寻避雨的地方吧。”
……
青云老祖在山巅之上,看了一眼站立在废址中的陆安河,捋了一下胡须,脸上升起一抹笑容。
“哈哈……能从那块石碑上的剑痕中参悟出东西,你是第三人!”
青云老祖自言自语了一句话,便走进了木屋郑
雨越下越大,带着丝丝寒意。
风清云寻来几片宽大的树叶,举过头顶给陆安河遮雨,浑然不顾自己。
他顺着师父的目光,看向了那块石碑,完全不解。
那石碑上除了藓苔,就只有三道剑痕,师父为何看得如此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