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初站在落地镜前,身上是尚未完工的定制婚纱。设计师正跪在地上调整裙摆的弧度,珍珠与碎钻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陆宴推门进来时,设计师识趣地退了出去。
他走到她身后,手指轻轻抚过她裸露的肩线,低笑:“紧张?”
“还好。”她微微侧头,从镜子里看他,“但婚礼,确实是第一次。”
陆宴低头,吻落在她后颈:“也是最后一次。”
婚礼选在陆家私群屿。
纯白玫瑰铺满长廊,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像某种悠长的祝福。
宾客们早早入席。
温志远没有到场。医护他当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直试图撕扯床单。
乔芳书也没有,她去了南方的一个镇,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音乐响起,温念初出现在尽头,陆宴站在台上,垂眸看着他的新娘。
她提着裙摆,一步一步地走向前面的男人。
温念初走上台,握住陆宴的手,可陆宴却在宣誓时突然改了词。
“按照流程,我该‘无论贫穷富贵’。”他握着她的手,拇指摩挲她无名指的婚戒,“但你知道,我们这辈子注定与贫穷无关。”
宾客们发出善意的笑声。
“所以我的誓言是——”他望进她的眼睛,“无论商场硝烟还是家族恩怨,你永远是我的优先级。”
温念初笑了。
这是她今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我的陪嫁是温氏51%的股份,以及——”
她故意停顿,“陆太太这个位置,我坐定了。”
陆宴当众吻住了她。
司仪尴尬地举着流程卡,最终决定跳过所有环节直接宣布礼成。
按惯例,新人要一桌一桌敬酒。
可陆宴那群朋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刚走到发那桌,齐泽理就笑眯眯地推过来一排烈酒杯:“宴哥,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今这酒,你得一杯一杯喝。”
陆宴扫了一眼,整整十杯纯威士忌,摆明了要灌他。
他还没话,温念初已经伸手,直接拿过第一杯,一饮而尽。
全场瞬间安静。
她面不改色地放下杯子,淡淡道:“第一杯,我替他。”
众人目瞪口呆。
齐泽理结结巴巴:“不、不是,这酒度数很高……”
温念初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我只喝一杯。”
她抬眸看向陆宴,“剩下的,他自己来。”
陆宴低笑,凑近她耳边:“这是心疼我,还是想看我喝醉?”
温念初面不改色:“我想看你那群朋友待会儿怎么把你抬回去。”
众人:“……”
完了,闹不过,根本闹不过。
切蛋糕时,侍应生突然打翻香槟塔。
陆宴迅速把温念初拉到身后,酒液浸透他百万手工定制的西装裤。
“故意的?”她挑眉看他湿透的裤脚。
“我安排的。”他俯身在她耳边,“不然怎么合理提前离席?”
二十分钟后,私人游艇驶离海岸。
温念初赤脚踩在甲板上,婚纱裙摆被海风吹成浪花的形状。陆宴从背后抱住她,
“现在可以了。”他咬她耳朵,“今有没有算计我?”
“樱”她转身勾住他脖子,“我让律师在婚约里加了条款——如果你出轨,陆氏核心专利归我。”
陆宴笑出声,抱起她走向船舱:“我不会出轨,陆氏的所有,都归你。”
阳光很好,风也温柔。
——行文至此,落笔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