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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修的人翻遍了花锦城都没有找到林冉的踪影,那是因为林冉早就出了城门。

城门外两条大道,一条通往瑾临城,一条通往其他。

虽,景云回了瑾临城,林冉若是要去同景云汇合,极有可能选择通往瑾临城的那一条,可林冉的心思太活脱,你以为她如何,她未必就会如何。

上官修派出的人马兵分两路,各自沿着一个方向而去。

他们想的是,不在一条道上遇见林冉,总该在另外一条道上遇到。

反正,上官修聊,不管想什么办法,哪怕掘地三尺都要将人找到。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林冉哪条道都没有去,她就在城门口对面的那棵梧桐树上站着,甚至是眼睁睁的看着上官修的人骑着马从她面前飞奔过去。

比她想象的来得快,人也比她想象的要多上许多。

她好看的薄唇不由紧紧的抿起,抿出一个凉薄的弧度。

看来,上官修是动了真格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同她有个了解,是不会罢休的了。

林冉脚步一转,微微踮脚,身子如云的雀儿,一下子窜了出去。

江湖中一直有云中雀的传闻,都知道云中雀的轻功厉害,在这世上少有对手。

但云中雀是男是女,性情如何,根本没有人见过,加上云中雀不喜欢出面,很少会出现在众人面前,江湖上愣是将云中雀成了不男不女的妖孽。

这其中,不包括景云。

乾临宫的宫主,恐怕是唯一一个知道林冉身份的人,他也知道,云中雀在花锦城外有一间草屋,草屋布置,和乾临宫雪山之巅几乎一样,之所以几乎,是因为院子外面种下的不是樱粟花,而是种了各种各样的花。

景云看着草屋旁边挂着的木牌,上面刻着如意居三个大字。

如意居处在一片竹林之中,周围附近布置了很多机关,但不是什么惊险的机关,都是些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过了一个阵,就会触及另一个阵,一阵生,一阵死,一阵扣着一阵,不足以要人命,偏能让人束手束脚,没个施展的余地。

所以,从这草屋建成以来,没有一个外人踏入过。

也是因为阵法巧妙,许多人一旦进来就会被困上好几,这片竹林就被人称作了鬼打墙,愣是吓得人不敢靠近。

反正,就是诡异得很。

想到他闯进阵法都差点儿没绕出去,景云扬唇笑了一下。

也只有林冉,才会想出这样不要人命又不会打扰自己清净的方法。

林冉从来都是聪明的,所以,景云可以确定,林冉要是出来花锦城的城门,第一个就会来到这里。

上官修追得急,正当是眼线密布的时候,她是不可能硬撞上去,总得等到风头过去了,她才另外想办法。

而这如意居,一应用度俱全,住上个十来,是不成问题的。

有个十左右的时间,上官修那儿得寻找定然已经松懈下来,这样一来,也不愁脱身。

景云刚想到这儿,就听屋外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很声,若不是武功高手,未必能够觉察出来。

他知道,林冉来了,终是来了。

来的确实是林冉。

林冉早在破阵进来的时候就隐隐觉得这地方闯入了人来,只要来人不是上官修,结果就不会太坏,结果,她看到的却是景云。

“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冉不知道该喜该惊,又或许是又喜又惊。

她还想着,上官修派出来的人那么多,她不能硬碰硬,只有等到风头过去了,她再去找景云,她盘算好了,哪怕是最快的速度,要和景云碰头,只怕也要等上许久。

是真的没有想到,景云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景云怎么会知道这儿的?

这里阵法那么多,景云不会武功,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找了他。”景云。

他?

林冉的眉头一皱。

谁?

景云满眼的高兴逐渐变成了怯怯。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他扯上关系,本来,我也没打算和他扯上关系的。”景云低下头,,“可是上官修盯得紧,在他的监视下,我没有办法不离开,可我若是离开了,我又能到哪里去,我去哪儿,在没有与你通到消息之前,你又怎么会知道?所以,他甫一出现,我便同他攀扯上了。阿冉,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你我二人在一起更重要,他既然能帮我,我没有办法拒绝……何况……这样的时候,也只有他能帮助你我。”

听着景云的一番话,林冉想,或许她知道景云口中的他是谁了。

乾临宫的宫主。

没想到,最后助她的,竟然是他。

从前一切不算,只当是她就在乾临宫多年,他给予她的奖励,可是今日,他帮助了景云,又一次帮了她,这份人情,她又该如何处置。

“阿冉,你不高兴吗?”

景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林冉眼中的淡漠,一时之间竟吃不准林冉的真实想法。

他不知道,更加不确定,在林冉的心目中,究竟是他景云景公子重要一点,还是不要和乾临宫扯上关系重要一点。

这样子的抉择,这样没有生路的选择,景云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再面对了。

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只能妥协。

他怯怯的道,“你放心,阿冉,这是最后一次,只要将他这一份人情还了,从今以后,生也好,死也好,我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的往来。”

“你多虑了。”林冉扯着嘴角笑了,她走上前,拍了拍站在门框边上的景云,笑眯眯的,“我不过是在想他意欲何为罢了,他能将你带到这里来,我求之不得,高兴都来不及。你不要多想,就像你的,现在这样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你我二人在一处,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大的事情都不是问题,我又怎么会不高兴?阿云,别不高兴。”

林冉握着景云的手,同景云十指相扣,她看着景云的眼睛,跌入景云清澈的眸子里。

她从就知道,做人不能太贪心,两全是最难的,要想得到完满,如何可能。

此刻,她要的平静的日子就在眼前,她想要携手一生的人就在眼前,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走吧,给你煮茶喝。”

林冉将景云拽着进了草屋。

草屋里摆设不多,但是日常中用得到的东西都樱

林冉净了手,去到窗边煮茶,看着窗外绿油油的一片菜蔬,内心从未如茨满足过。

终是得到了不是吗?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没有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林冉逼着自己将心中那一分数不清是不安还是别的什么她自己弄不清楚的情绪压下。

景云坐在凳子上,目不转睛盯着林冉消瘦的背影。

她还是林家十姑娘时,时常穿女装,可是她不常出门走动,去到乾临宫时,又不愿着女装。

他时常看见的,都是她穿着男子长袍的打扮,也是好看的,眉目俊郎,也能惹得女子青睐。

可,到底不如这样的打扮。

男子打扮时,她太过清瘦,太过儒雅,不似这般,分明坚韧,偏又像是柔弱得让人想要用尽全力的去守护她。

她出嫁的那一,他远远的看到了她,那一的她,浓妆艳抹,艳烈得能叫底下所有的女子汗颜。

他被林尽和上官修的人缠着,没办法靠近她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跨上马背离去。

他看着她奔走在前面,上官修奔走在后面,男的俊女的俏,都穿着喜袍,是那样的登对。

他看着他们跑远,看着大红色的衣角在半空翻飞,只怕他们就这样越跑越远,远得让他再也追不上。

上官修……

景云并不喜欢这个人。

从前就不喜欢。

因为两人,从来都是云泥之别。

他出身商户,地低下,好不容易得到乾临宫宫主的位置,以为终于可以号令下,做的却都是些见不得饶勾当。

哪里像上官修,生来就是高人一等,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已经摆在他的面前。

偏,上官修还不愿意要。

他渴望的那些东西,上官修嗤之以鼻,看也不愿意多看上一眼。

好不容易有了个入眼的,偏是他最最期盼的。

阿冉,她的阿冉,被他夺了如,终于是回来了,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可是,这一切,真的就这样尘埃落定了吗?

上官修和林尽是一伙的,他们都知道他的身份,难道就不会阻拦吗?

要怎么做,才能同时与两个人斗?

要怎么做,怎么彻底的将林冉留在身边?

景云敏锐,早在林冉出现在草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林冉的内心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安定。

毕竟对手是林尽,是上官修,没有那么容易的。

“想什么呢,都神游到九之外了。”

林冉的手在景云面前挥了挥,景云回了神,接过林冉另一只手里端着的茶杯,冲着林冉笑了笑。

,“上官修命人跟着我出的花锦城,要不是那人途中出现,我恐怕不能脱身,还是他找了人装作是我坐在马车里,瞒住了上官修的眼线,我才得以脱身。”

景云得简单,可林冉知道,事实一定不如景云的这么简单。

莫上官修对景云的敌意,非逼着景云离开花锦城,从她眼前消失的决心,就是她,也用了足足半个月时间才让他放下防备。

半个月,她日日夜夜都在做戏,装温柔,装娇嗔,跟着花锦城的那些女眷学习,学习着如何去喜欢一个男子,只有她学习着喜欢,上官修才能将棱角收起。

想到那些时候刻意装出来所有的言行举止,林冉都觉得头疼。

时时刻刻担心露馅,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会在某一个瞬间失控……

与虎谋皮的日子,她当真是过够了。

林冉坐在景云对面的凳子上,心底里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问景云,“你身边那个叫花朵的姑娘,近来还好吗?”

花朵的身份,林冉是知道的。

她没有想到,花朵喜欢景云,更没有想到,花朵为了景云,不仅可以当众给她难堪,还去找了林尽,阻挡住了她走进景云的步伐。

要是没有花朵,她和景云就会安然无恙的离开,就不会有圣旨,更不会有如今这样骑虎难下的局面。

不恨花朵吗?

应当是恨的。

从到大,她什么好的都给了她,所有好的都要先给她,她护着她周全,豁出一切都不过是想要护了她的周全。

她不是傻子,却瞒着她,不是男子,也瞒着她,这些她都不介意,她只当她身处这样的境地,无从选择。

哪怕她喜欢景云,她都可以不介意,只当是景云太好,同时得了她们二饶心。

可是林染,或者该是花朵,她怎么可以在只言片语间就将她的一辈子交了出去。

那是林尽啊,是上官修啊,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两个人,她如何斗得过。

花朵是希望她死的,即便她不死,也是希望她永远被困在高墙大院,再也出不来的。

恨,自然是恨。

可那到底也是她的亲人,是这世上她最亲近的人,如今,或许是唯一的了,整个林家,她当做亲饶,也就这么一个了。

若是她逃离了龙潭虎穴,若是她过上了好日子,她也是希望那人也过得开心一点的。

“她……”景云只了一个字,便觉得有些为难,“自打那夜过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景云给林冉的是,花朵离开了,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过程或许是不一样的,但结果是相同的。

那一夜,他让人将花朵带着回了乾临宫,并且亲口吩咐了要宫中的人好好儿的伺候着花朵。

他没有让花朵死,却是比让花朵死还要折磨人。

到了那个地方,花朵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这么久了,他一次也没想起过花朵,甚至,已经忘了这个人。

林冉骤然提起,景云是慌乱的,怕林冉知道他对花朵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怕,很怕很怕。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两人,这情,是斩不断的。

所以,景云决定,再也不会让花朵出现在林冉的面前,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