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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只能按兵不动,错失良机?”夏侯敬德有些不甘。

萧宇沉声道:“人心向背,群敌环伺,眼下,并非攻取长安之时。”

高楷问道:“杨烨,依你之见,该如何行事?”

杨烨回言:“圣人固然许诺,恐怕难以兑现。”

“须知,董澄经营长安十余年,根深蒂固,绝非轻易可杀。”

“一旦前往长安,前景难料。”

“何况,我等拿下蜀国之后,再挥师向东也不迟。”

徐晏清附和道:“突厥、刘竞成、王玄肃等人,皆图谋长安,便让其等相争,损耗兵马钱粮。”

“蜀国方才是帝王之基,予不取,必受其咎。”

高楷笑了笑:“既如此,便请武备身回返长安复命。”

“却要辜负圣人美意了。”

王寅虎会意,前往东厢房去了。

武新闻言,无可奈何,只能打道回府。

殊不知,另有一支使团,和他擦肩而过。

“这金城倒是繁华,不似边陲荒僻之地,反而颇有一番中原景象。”为首一名中年文士称赞道。

“封舍人所言极是。”左侧,一随从心奉承,“据闻,高楷重开丝绸之路,不禁商贾,任由其等往来经营。”

“陇右、河西、山南西三道商贾士子、皆往金城汇聚,方才有这等繁华。”

“甚至,西域各国亦有胡商,前来贸易。”

听闻此言,右侧随从颇为不屑:“商贾重利而轻义,满身铜臭,最是低贱,纵容其等妄为,取乱之道也。”

“高楷迟早自食恶果!”

“况且,金城弹丸之地,异族盘踞,不服王化,只知杀戮不通礼仪,怎能和我中原大地媲美?”

封舍人眉头一皱:“慎言!”

“我等是为出使,而非结仇,岂可口无遮拦?”

“卑职知错。”这随从撇了撇嘴。

一行人沿着大街,前往城北,一路走走停停,细细观察。

“叮当!”数十个高昌商贾,牵着一匹匹骆驼,满载宝石香料,前往两座坊剩

封舍人颇感惊奇:“金城虽,却四通八达,井然有序。”

“更难得,民众尚算殷实,并不见乞儿成群结队,也无衣不蔽体之人。”

他环目四望,四条主街宽阔疏朗、十二街坊排布俨然,不见丝毫紊乱之象。

道路以黄土压实,平平整整,不见污泥恶臭,两旁榆树舒展身姿,遮蔽烈日,垂下丝丝清凉。

“修身、齐家、治国、平下,纵观一人治下景象,便可知其底蕴如何。”

封舍人赞叹不已:“如今一看,这陇西郡公高楷,不光能统军,更能治民。”

“假使人心归附、施以仁政,又连战连捷,开疆拓土,何愁大事不成?”

想到此处,他将些许傲气尽数收敛。

金城虽比不上洛阳繁盛,却有一番兴旺发达、蓬勃向上之感,正如高郡公,年轻有为,前景不可限量。

身后,一众随从见此,亦不敢造次。

这一行人,东游西逛,并未作丝毫遮掩,早已落入奉宸司校眼郑

唐检听闻禀报,不敢怠慢,连忙前往高府求见。

“哦?”高楷有些惊诧,“有使者从洛阳而来?”

“正是!”唐检点头,“这支使团,拢共七人,为首者是洛阳朝堂中书舍人——封长卿。”

“听闻,此人学识渊博,口才撩,最擅揣测人心,颇受重用。”

“有意思!”高楷玩味一笑,“长安使者刚刚离开,又有洛阳来使,咱们这金城,竟也成香饽饽了。”

王寅虎笑道:“仰赖郎君威名远扬,方才有今日门庭若市的盛况。”

高楷笑了笑:“洛阳是何情形?”

“据奉宸司探知,豫国公王玄肃拥立皇帝陈骏,占据都畿道。”唐检回言。

“前番,齐国公董澄、夏王窦至德联合进犯洛阳,王玄肃虽然击退齐、夏联军,却也元气大伤。”

高楷若有所思:“看来,这一支使团是友非担”

正话间,忽见一名管事来报:“郎君,洛阳使者正于府外等候,求见郎君。”

高楷笑道:“大开中门,我当亲自迎接。”

“是!”

唐检面露疑惑:“主上对长安使者不假辞色,却礼遇洛阳来使,这是为何?”

杨烨笑道:“唐将军,岂不闻远交近攻?”

唐检恍然大悟,长安与陇右、汉中相邻,必有一战。

洛阳却远在千里之外,又有京畿道、山南东道为阻隔,暂可相安无事。

高楷但笑不语,出了前堂,来到府门外,正见数人相候一旁,为首者峨冠博带,相貌儒雅,正是封长卿。

“下官见过高郡公。”封长卿拱手一礼。

高楷朗声笑道:“封舍人不必多礼。”

“远道而来,着实辛苦,快请进寒舍,休憩一番。”

封长卿谨守礼节:“高郡公好意,下官心领。”

“只是,使命在身,不敢怠慢,愿与高郡公详谈。”

高楷颔首:“既如此,请往前堂,豫国公有何美意,我洗耳恭听。”

片刻后,众人来至堂中,分宾主落座。

寒暄片刻,高楷问道:“封舍人,洛阳风土人情如何?”

封长卿拱手道:“洛阳居下之中,数朝首善之地,繁华依旧。”

高楷笑了笑:“豫国公遣你来,可有要事?”

封长卿回言:“豫公愿与高郡公结盟,齐攻长安。”

高楷不置可否:“民间亲兄弟,亦明算账,何况两家结盟?”

“假若攻下长安,归属何方?”

封长卿从容不迫:“豫公有言,京畿道六州,两家先取先得。”

“至于长安,各凭本事,第一个入长安者,便定归属。”

高楷淡声道:“空口无凭,恐怕事到临头,必有争端,平添一桩仇怨,反倒不美。”

“高郡公所言在理。”封长卿点头,“豫公特令,两家约法三章,互不侵犯,以示诚意。”

见高楷不为所动,他低声道:“高郡公有所不知,前番董澄派人联结突厥,进犯陇右。”

“恰逢下官出使突厥,向汗王进言,方才打消其起兵之念。”

高楷眸光一闪,诚恳道:“却要谢过封舍人,一言平干戈。”

封长卿笑道:“这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惟愿两家守望相助,共抗大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