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时撇着嘴,
鄙视!鄙视!再鄙视!
得有多自作多情,邹宁宁才能搞成这样?
瞅她之前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萧卫国真有一腿呐!
“萧大哥,你是不是怕嫂子误会什么?才装作不认识我的……啊?萧大哥……”
邹宁宁不死心,还要死乞白赖地继续纠缠,
苟大夫都看不下去眼儿了,
“邹大夫,那屋还有个战士,痔疮需要上药,你过来帮下忙!”
苟大夫瞪了邹宁宁一眼,
他生平最恨勾引已婚男同志的女人,简直思想作风有很大问题!
这得多不要脸?
萧卫国话都这份儿上了,还搁着穷搅合?
苟大夫钢棍儿似的手指头,指了指门口,愣是把邹宁宁给撵出去了!
屋子里,此时只有萧卫国和苏念时两个人,
气氛有些凝滞……
萧卫国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依旧清冷静肃,苏念时大气也不敢喘……
这时,萧卫国伸出手臂,修长但骨节突出的手掌,抚了抚病床旁的椅子,沉声开口,
“念时,过来坐。”
他的声音磁性中透出难得的温和,
苏念时的心,轻轻地颤了那么一下~
她缓缓走近,听话的坐在萧卫国的身旁,
入眼是萧卫国轮廓深刻的面庞,清冷的下颌,紧抿的薄唇,挺直的鼻梁,
他平静修狭的眼,长眉微蹙……
他此时也抬起视线,正撞上了苏念时的眼,
她明媚的容颜,稚嫩的脸颊,少女的干净柔美,被完美彰显。
苏念时此时垂下眼眸,柔声开口,
“萧卫国,谢谢你救了我……
可你也过,你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
那么以后,我和你还继续像之前那样和平相处,好吗?”
苏念时真担心萧卫国喜怒无常,不定什么时候抽风,翻起旧账,
她可就在长百山混不下去了。
空气凝滞了好久,苏念时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这时候,萧卫国沉沉道了一声:“好。”
苏念时抬起眼眸,露出笑颜,
“那好,我这就去弄点草药,给你治伤!
我知道有一种草药对你的伤,有奇效,你吃了以后,一定会很快康复。”
苏念时眉开眼笑站起身,逃也似的转身要走。
她的手腕却被萧卫国的大手,一把握住,
“念时,别去山里,很危险。”萧卫国眸中都是关牵
冷不丁苏念时还挺不习惯的,
她尴尬一笑,
“没事儿,我不去山里,家里就樱我上次进山采到的,储存了一些,很快就回来,你先歇着。”
苏念时的目光不自然地盯在萧卫国拽紧她的手腕处,
过了好久,萧卫国才缓缓松开他的大手……
苏念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自言自语,
“不知道萧卫国哪根儿筋搭错了?
对我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还……念时?念时的叫着?
啧啧……
总之,煞神他喜怒无常,以后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苏念时摇了摇头,朝着家里方向迈着步走去。
回到家里,苏念时门一关,转身儿就进了空间,
她把断续草,从空间里面拿了出来,
又拿个一个碗,把续断草放进碗里面,
用擀面杖轻捣出药汁儿,
这种续断草,有续筋骨、补肝肾的功效,对跌扑损伤、筋伤骨折、腰膝酸软有奇效。
苏念时进屋瞄了一圈儿,看到有个带盖的搪瓷缸,正好能装草药泥,
于是,她利落地把续断药泥和药汁倒入了搪瓷缸里面,拿着往医院走去。
医院里面,
邹宁宁贼心不死,看到苏念时离开,她翻出了以前萧卫国给她写的信,就跑去了萧卫国的屋子里。
萧卫国周身疼痛厮磨着,整个人昏昏沉沉,一直不肯睡过去,就是怕苏念时回来,他看不着。
此时,屋门被打开,萧卫国睁开眼睛,墨色瞳仁中透出莹亮,“念时……”
没想到进屋的却是邹宁宁?
“出去!”萧卫国冷声低喝,眸色顿时变得凌厉。
邹宁宁一哆嗦,见萧卫国绷着脸,她迟疑片刻,还是不要脸地走上前,
她打开信封,拿出了萧卫国之前写给她的信,递到了萧卫国的面前,
“萧大哥,这就是你给我写的信,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给我回信?
你还在心中鼓励我,约定要和我未来共同奋斗呢?
你不会被驴踢了以后,就啥都不记得了吧?
你看,这是你给我写的信啊~”
邹宁宁有些激动,
好像被白嫖了,萧卫国没付账?
萧卫国看清信上的笔记,才恍惚想起来似乎有那么一回事儿,
当时他念中学的时候,就有一群女学生烦人透顶,给他写信,
同寝室的上铺苏建军怜香惜玉,不想这帮学妹思想被腐蚀!
所以,安慰鼓励地随机给回了几封信。
萧卫国哪里知道苏建军写什么玩意儿了?
那些信他几乎都扔垃圾桶了。
或许,是苏建军这个犊子,背着他用了他的名义回的信?
“艹!一看就是苏建军的笔迹!”萧卫国咬牙!
“不是我的笔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误会,抱歉。
不过,我没给你写过信,也不认识你!”
萧卫国黑眸冷瞥,不再理会。
邹宁宁却没有眼力见儿继续往我道:“好,信你不承认就算了,那次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饭,你还对我笑了,难道你也忘记了?”
苏念时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口,门虚掩着,她恰好能看到邹轻轻搁那儿,正咄咄逼人,质问萧卫国呐~
搪瓷缸端了一路,手腕都酸了,
“这邹宁宁还有完没完?热脸贴萧卫国冷屁股,得劲儿咋得?”
一个未婚女同志,这么没皮没脸纠缠已婚男人,还真是个贱货~
只听屋子里萧卫国冷声不耐烦开口:“我父母亲带我参加过无数次宴会和战友间的家庭聚会,次数太多,我不记得了,
你如果没认错饶话,我的笑意,只能解释为礼貌的招呼。
这位女同志,我想你误会了。”
听了萧卫国的话,邹宁宁此时含泪撇着嘴巴,满脸都是委屈,
不过,过了半晌,她开口仍不放弃地道:“反正萧大哥,你不承认也算了,
我现在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邹宁宁,是军医所的实习大夫,很高兴认识你,
以后,我都会把你当成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
我相信,我们的革命友谊会越来越深厚,
你对我也会越来越了解,慢慢相处,你会喜欢上我的……”
萧卫国此时不可置信的冷酷眸光,刀向邹宁宁!
忍她好久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货!
萧卫国刚想发作……
这时,只听“咚~”的一声,
苏念时一脚把屋门踢得大开!
搁门口站地,苏念时手腕子直发酸,
再不进屋给萧卫国喂药,药效就要失效了。
“萧卫国!你搁床上挺尸呐?
你媳妇我大老远,千辛万苦给你弄草药,你搁着跟死不要脸的唠嗑?
下回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女同志话,看我不打折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