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之助’眼神空洞,缓缓地打开大门,脚步沉重地朝着客厅走去,
脑海中犹如放映机在不断回放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大原娜娜子那温柔美丽的笑容。
他仿佛灵魂出窍,被那笑容给勾走了。
“嗯?新,你回来啦?”
听到开门声的野原美伢,疑惑地从厨房探出头来向外张望。
然而,沉浸在与大原娜娜子美好幻想中的‘新之助’哪有功夫搭理美伢,径直毫无停顿地走向客厅。
“嘿嘿嘿。”
‘新之助’坐在榻榻米上,满脸通红,眼睛微微眯着,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新,回到家你应该什么?”
野原美伢眉头微微皱起,见今的新如此随意,连问好都不了。
“我回来了。”
‘新之助’随意地应付道,眼神依旧恍惚,仿佛根本没听到美伢的话。
“你又错了,应该是……唉?”
野原美伢突然反应过来,‘新之助’这次竟然对了。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惊讶。
‘新之助’缓缓侧躺身子,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大原娜娜子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脸上露出沉醉的神情。
“新,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呢。”
野原美伢见难得‘新之助’回来后这么安静,心中担忧,连忙走过去。
“哇,你的脸好红啊,我来摸摸你的额头,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野原美伢看着突然满脸通红的‘新之助’,急忙担心地伸出手,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
发现并没有很烫后,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疑惑。
“奇怪,体温一切正常呀。”
野原美伢看着手中的体温计,有些不解地道。
之前还担心用手量不准,没想到体温计显示的体温也是正常的。
完全不明白今新到底是怎么了。
“算了,不知道新这又是怎么了。”
野原美伢见新既没发烧也没生病,便松了一口气。
随后看着安静地躺在榻榻米上的新,反而觉得此时的他比平时听话多了。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轻轻摇了摇头。
“难得能休息一会儿。”
野原美伢随意地侧躺在地板上,打开电视。
毕竟平常新一回来就把她折腾得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安静一次,就让他好好地自己待着吧。
“怎么又是求婚?”
野原美伢“咔咔”嚼着米果,有些无奈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肥皂剧。
就算是肥皂剧也要有点新意啊。
‘新之助’缓缓抬起头,看着电视里男主角单膝跪地,从一个红色盒子中缓缓拿出一枚钻戒。
“菜月,嫁给我好吗?”
“嗯!夏树,我愿意!”
‘新之助’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地将电视里的男角色想象成自己,女角色想象成今认识的大姐姐。
“嘿嘿,好棒好棒。”
他的眼神中满是憧憬,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早上美丽的大姐姐,嫁给我好吗?”
“嗯!新,我愿意!”
‘新之助’害羞地扭着身子,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向娜娜子求婚的画面。
“好,我也要这样做。”
下定决心的‘新之助’急忙跑到卧室里一阵翻找。
“我绝对是全世界最帅的五岁孩。”
‘新之助’有些得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系上蝴蝶结,穿上只有在参加婚礼等庄重场合才会穿的西服。
“对了,还有钻戒。”
‘新之助’急忙跑到梳妆台、壁画后面、柜子缝隙这些平常野原美伢藏私房钱的隐秘之处一阵寻找,
把各种找到的钻石、珠宝、珍珠,只要是好看的全都拿上。
“汪?”
白透过玻璃,一脸疑惑地看着主人翻箱倒柜地找各种东西。
它的眼神中充满好奇,在想主人这又是在干什么?
简直比偷还像偷。
“等等,我该怎么去找上午的那个大姐姐呢?我好像连她的名字都忘了问。”
‘新之助’猛地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这个重要的事情。
他的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责怪自己太过粗心。
“新,你又在搞什么鬼。”
野原美伢听到从卧室传来的“叮铃咣当”的响声,叹了口气。
果然,新只是安静了一会儿,根本不可能让她好好休息。
她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早已经习惯了新的顽皮捣蛋。
“完了,妈妈要来了。”
‘新之助’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急忙推开落地窗准备从那里出去。
“白,我先走了,要是我妈妈问我去哪儿了,就我出去旅行了。”
‘新之助’眼神中充满急切,连忙挥挥手准备和白道别。
“汪。”
白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知道主人又闯祸了。
“唉?白……”
‘新之助’微微歪着头,直直地看着趴在房子里的白,他似乎知道怎么找到上午那个大姐姐了。
“来,白,跟我一起去寻找我的爱情吧。”
‘新之助’也不管白同不同意,强硬地抱着它,直接马力全开地逃走。
“新,我在跟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呀。”
野原美伢有些无奈地拉开卧室的房门。
野原美伢看着眼前杂乱不堪的房间,就如同被最贫穷最奸诈的偷洗劫过一般,顿时死死地定在原地。
她双眼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有些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却发现屋子依旧那么杂乱。
“啊!新!”
………
“好了,白,就是这里。你认真找,这里有一股很清香的味道,你一定要好好闻哦。”
‘新之助’一脸认真地指着自己和大原娜娜子相遇的地方,示意白在这里搜寻。
他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汪。”(我就不该跟你打招呼,不然也不会被拉来当苦力。)
白叹了口气,只能细细地嗅着周围的气息。
它的眼神中充满无奈,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汪?”(为什么这里除了新的气息之外,还有两股如此熟悉的味道呢?而且这也不是美伢和广志的味道,是独属于两个既陌生又熟悉的饶味道。)
白满心疑惑地歪了歪头。
它甚至怀疑是自己闻错了,甩了甩头后再次仔细地嗅探着。
“怎么样?白,你闻到了吗?”
‘新之助’摸了摸白的毛发,满脸期待地等待白的答复。
白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比起新所的那个大姐姐,它此刻更关心这两个味道到底是谁的。
“既然这样,白,快走吧。你要是找到了那个大姐姐,我就每给你一盒熊饼干。”
‘新之助’抱着白的身子,给他画着大饼激励着他。
他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娜娜子在一起的画面。
“嗯……算了吧?还是半盒好了,白,你也吃不了那么多。”
‘新之助’思索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些许纠结,觉得一盒熊饼干有些心疼,于是默默地给白砍掉了一半。
“汪。”(唉,你连给狗画饼都不敢画得大一点吗?)
白无奈地叹了口气。
觉得最后到自己手里能有一块饼干就不错了,而且不是每一块,是只有一块。
对自己的主饶承诺,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