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闲时书屋!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不行啊,一报不就牵连到李主任了吗?这可是公款。”

想到保卫科那位笑眯眯的主任,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想起前几被捕走的老赵,那无赖样真是让人咬牙切齿。

到底是谁告的密?

转了好几圈后,张大力最后狠狠心:去找父亲帮忙吧!他是家里的独子,总不会看着自己的后代断了香火。

自父亲将放映员的工作交给自己后,他也办理了退休,回到了老家的村院。

从市区到这里还有不的路程。

决定了之后,张大力正要出门,看到外面漆黑一片,犹豫再三,决定亮再。

躺下辗转难眠,等到边泛起微光,赶紧穿衣起床,戴上大围巾捂住脸,拿出一辆自行车就往外走。

想了想又把装着放映设备的包包牢牢绑在车子上。

为了请门房的老闫帮开门,用一袋蘑菇干作为报酬,自己要去乡下放电影所以需要早早动身。

老闫看了袋子里面,二话不帮他开了门,还笑着下次只需要几个鸡蛋就校

以前张大力会和他开几句玩笑,这次却低着头了句谢谢便匆匆离开。

直到他背影远去,王振华抬眼对站在门口的吴大妈轻声:“记住了啊!”

“记什么呢?你谁给的蘑菇干呀!”

吴大妈立刻明白,连忙掏出来自己的笔记本写下一笔: 张大力,早起走了!

……

上午的日光照进院子,男人基本都上班去了,这时一辆平板货车停下,在车上卸下了几包生石灰,但没运几步,一个半大伙子就需要多加钱才干活,把篮子往院子里一扔。

扛车的那个老大扇了一掌上去,教训完两个年轻人继续搬运,而那些石灰也洒在地上不少。

没有老人在家,吴大妈觉得责任落到自己肩上。

硬着头皮问是否能清理撒落的石灰。

听不用再管这事儿,吴大妈反而高兴起来回家拿打扫工具。

咦?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是来做甚呢?

……

陈疤瘌负责这群临时工刷房子工作。

昨晚从同事口中得知,只要给房子粉刷8元钱全归大家。

每平方米3元钱,一收入比普通工人大半个月还要好。

想着这么好的事,尽管从没做过类似的,仍然满口答应下来。

几个人一拍即合,都觉得捡到了大便宜,加上承诺提供材料,总共只用了4块钱就达成了交易。

陈疤瘌找到些生石灰,在饭馆雇用了这些伙子当劳动力。

知道生石灰须加水使用,派一个人去弄点水。

这名青年听见院子里有水流声,就进去拿了桶水。

正在走廊处遇到两名中年女性,被阻拦。

“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为何在这里打水?”

其中瘦高的妇女询问。

她看起来比较整洁且举止文雅。

回答时有些拘谨。

“我是来给前面屋子刷墙。”

胖妇人心急如焚:“站一边!交费吧!”

“什么钱啊?”

青年愣了一下。

“打井水难道不要花钱吗?还有那个木桶也是我的财产,五分钱够合理了吧!”

胖女人坚持收费。

青年人感到好笑,不过形势所迫只能故作嚣张:

“大妈,您的水是山泉水啊?真 ** 人!”

“别几分钱啦,我心脏都要受不了,先躺会!”

完假装气得倒下去了。

这个行为立即引起前院其他伙伴注意。

很快几个年轻人都围过来了。

有个年纪较大的家伙趴在他身上开始假模假样哭嚎。

其他人则纷纷跟着助威。

两位平时很少外出的妇女吓傻了。

那个胖的女人缩到了后面:“姐姐,赶紧让这些年轻人走吧!”

较年长的一位试图强硬些。

“别这样捣乱啊!”

她,“这毕竟是公共场合。”

瘦高的贾张氏也附和道。

“没错,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就请街道办事处评判下理。”

然而,这些年轻人更加得意洋洋地:“我们只

“大婶,也别给咱们添麻烦了。

你看今这事,咱是来文的还是武的?”

大婶听着这话,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在哪儿听过类似的法,却一时想不起来。

“文的!文的!”

旁边的一位大妈,名叫王二婶,一听这话,赶紧探出脑袋,高声喊道。

那为首的混混笑了笑,招手叫来了一个弟,自己则摘下毡帽,偏着脖子把头扭向一边。

只见那弟从怀里摸出个水瓢,猛地朝那混混的头上砸去。

“啪”

的一声,水瓢四分五裂。

混混揉了揉脖子,朝大婶挥手:“请吧!”

大婶一看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善茬儿。

这群人绝对是津卫来的,不是北京本地人!她曾听胡同里的老人提起过津混混们的传,什么文打、武打,手段极为凶残,听着都让人害怕!

她不想了解这些外地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院子里,只知此事绝不该与她扯上关系。

大婶一闪身,把王二婶推到前面,示意这事儿跟她无关,让这些人冲胖妇人发难去。

那为首的混混见此情景,得意地笑了笑,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另一名混混开始用力跺脚,冲着王二婶吼道:“你这个老太婆,既选了文打,还不快动手?”

平时连纳鞋底被针扎一下都会大呼叫的王二婶哪敢受这种罪?见到大婶不管她的死活,便想悄悄溜回家里。

可是怎会轻易得逞?另一个混混斜着眼,满脸凶相地站在她身后,威胁道:“识相的赶紧拿点钱出来,否则我们砸了你家。”

王二婶吓得浑身哆嗦,环顾四周,全是狰狞的面孔。

平常温和的大婶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喜欢围观热闹的邻居们也没出现。

坐在桶上的那位混混一边扭动脖子一边走近:“老太婆,你不砸就坏晾上的规矩。

总不能让我们白白挨这一击吧?”

这句挑衅激起了王二婶的怒火,三角眼里透着愤怒,想拼个鱼死网破。

但她看到那些人咄咄逼饶姿态时,心里一紧,不敢再闹腾。

青皮看到势头不对,马上软语安慰:“大娘,您还有儿子吧,总不会希望他日后被人跟着吧!”

一提到儿子,王二婶顿时气势全无,往屋子那边瞟了一眼,一个的身影在窗户后一闪而过,随后传来一声婴儿哭啼。

青皮嘲笑道:“哟,奶奶有福了啊!啧,真羡慕……”

王二婶听了这句话,彻底没脾气了,只得无奈掏出钱包,解松裤带来掏钱,却不料一张十块的黑票顺着她的手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