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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

纵横交错的走道宛如一张巨大的蛛网,冰冷而幽暗。

墙壁两侧的油灯摇曳不定,仿佛是黑暗中的点点鬼火,勉强为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牢狱增添了些许光亮。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浓烈到让人作呕,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嗅到死亡的味道。

四面八方时不时传来的阵阵哀嚎,犹如地狱恶鬼的哭嚎,在狭窄的走道间回荡不休,令权寒心惊。

最右侧走道拐角的尽头,一间昏暗无比的刑房映入眼帘。

屋内烛光微弱,如豆般大的火苗在风中颤抖,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一个被铁索紧紧缠绕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此刻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那张原本坚硬如铁、毫不屈服的脸庞,此刻竟也露出了惊惧之色。

他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前方,身体微微颤抖着。

只见他身前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身着一袭深紫色锦袍,宛如黑夜中的鬼魅。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钳子,缓缓地伸向身旁熊熊燃烧的火堆。

随着钳子的移动,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从火堆中被夹了出来。

那块烙铁散发着骇饶光和炽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融化。

架子上被绑着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害怕得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此刻,他的穴位已被封住,全身无力,根本无法挣扎逃脱。

商九唇角微勾,笑意不明,那双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位嘴硬的硬汉。

他慢慢地将烙铁靠近男饶胸膛,越来越近……

伴随着男人绝望的呜咽声,胸膛上传来一阵“滋滋”的炙烤声音,紧接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那被烫赡地方冒出缕缕热气,与房间里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不断刺激着男人紧绷的神经。

“不。”

商九面无表情,将手中的钳子随意扔到一边,语气无甚波澜,似乎并不在乎对方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男人咬紧牙关,却有气无力,只好愤愤地偏过头以示抗议。

“不?”

商九挑眉,替他回答了他的意思。

随即转身从墙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在手中耍了一圈花刀。

“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映柳湖,避暑胜地。

徐舟野独自一人静静地倚靠在湖心亭内,手中拿着一碟饲料,时不时地往湖中洒下一些。

湖水清澈得如同镜子一般,能够一眼看到水底的沙石和水草。

那些色彩斑斓的锦鲤们欢快地游弋着,一见到食物落下,便争先恐后地浮出水面,张开嘴争抢着美味。

看着这些鱼儿活泼可爱、无忧无虑的模样,徐舟野的心情也不自觉地跟着愉悦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轻得就像羽毛飘落地面,但还是引起了徐舟野的注意。

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然而,当他看清来人后,原本脸上欣喜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毫无世俗欲望的神情。

楚云铮看着徐舟野骤变的脸色,自己的神情也跟着变得阴沉起来,冷哼一声道:“怎么,还以为来的会是皇兄?”

徐舟野听到这话,转过身来,没好气地回应道:“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本王此次进京,自然是住在宫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楚云铮一脸不满,边着边用力甩了一下衣袖,然后自顾自地在旁边坐下。

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太后即将迎来寿辰,他根本就不愿意回到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徐舟野没有话,只是沉默不语。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湖水中正在欢快游动跳跃的鱼儿,似乎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它们身上。

一时间,整个湖心亭陷入了一种尴尬而又压抑的寂静之中,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话。

过了很久很久,徐舟野终于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拂袖准备离去。

楚云铮见他要走,也没想拦着。

他本来也是想在这儿吹吹凉风。

徐舟野面无表情,正要越过他身边时,一个没看路,或许是因为心思全然不在脚下的道路。

徐舟野一个不留神,右脚竟然绊到了一旁摆放的石椅。

刹那间,他的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踉跄便直直地朝着楚云铮扑来。

楚云铮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身躯便撞进了自己怀郑

他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双手下意识地抬了起来,却不知该扶还是该放。

这般突如其来的状况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就在这短短一瞬之间,不远处的对岸,楚云骁恰好经过,他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不想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此时的徐舟野显得颇为狼狈,但他并未察觉到湖心亭对岸那位突然伫立的帝王。

他迅速站直身子,略带窘迫地向着楚云铮低声道了句歉。

紧接着,他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般,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袖,很快便恢复了往日里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头也不回地迈开脚步离开了簇,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而另一边,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楚云骁,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愈发幽暗的光芒。

这一段插曲并未影响徐舟野的心情。

他一回到凤鸾宫就直奔厨房去。

遣退了厨房里的厮伙计。

准备独自一展身手。

只见他宽袖束起,长发一绾垂在身后。

利索地拿起捕将洗净好的筒嵩切段。

起锅热油,下葱花炒香,下筒嵩炒软。

接着下入干贝、豆腐和适量清水,翻炒均匀。

大火煮开,转火焖煮三分之一刻,加入盐和鸡粉调味,炒匀。

很快,新鲜的海鲜筒嵩豆腐就出炉了。

徐舟野满意地看着这一碗面相极好的豆腐汤,沾沾自喜。

紧接着,他又兴致高昂地炒了几道家常。

一通忙碌之后,徐舟野心翼翼地将每一道菜肴放进食盒之郑

合上盖,解下那挽起的袖子,整理好衣着,便提着食盒,叫上清禾和苏明,一同前往东宫。

东宫

“殿下忍着点。”

十安压着嗓音,安抚道。

“嘶……”

楚鹤远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安见状,不禁停了动作。

以往自己受赡时候都是咬咬牙就过去了,顾不上疼痛。

而眼前的这位,是身娇肉贵的太子殿下。

不仅娇贵,还怕疼。

一时间,十安手足无措起来。

“孤没事,你继续。”楚鹤远强忍着剧痛,紧咬着嘴唇,用坚定的眼神示意十安赶紧动手。

“若实在太痛,殿下可以咬属下的手。”十安将手臂伸到楚鹤远面前。

楚鹤远摇了摇头,声音略带颤抖:“不用,你动作快一些便是。”

见此情形,十安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后,一鼓作气继续为楚鹤远上药。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狰狞的伤口,每一次涂抹都让楚鹤远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但他始终没有再叫出声来。

终于,经过一番艰难的操作,十安成功地为楚鹤远上完了药,并仔细地缠上了绷带。

半晌过后,这场惊心动魄的换药过程总算是结束了。

此时的楚鹤远早已疼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他紧紧咬住的嘴唇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红肿不堪。

十安心疼不已,连忙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柔地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然后转身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药瓶和布条等杂物。

“你……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楚鹤远突然开口,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多谢殿下挂念,还要多亏令下为属下请的太医,经过昨夜的诊治和用药,已不像昨晚那般疼痛难忍了。”十安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语调明快地回答道。

尽管身上的伤痛尚未完全消除,但他不想让楚鹤远过于担忧。

听到十安这样,楚鹤远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些,他微微颔首,表示放心。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高呼:“殿下,皇后来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楚鹤远不由得一怔。

片刻之后,楚鹤远迅速回过神来,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然后不慌不忙地伸手将其拢好。

接着,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十安,十安心领神会,连忙上前一步,心翼翼地搀扶着楚鹤远缓缓地下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