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孩子怎么办?
景墨染总算是走了,东野勋刚松了一口气,悠长的目光瞟到赫司珩的身上。
“她人都走了,你还不起来啊?”
赫司珩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他不愿意面对景墨染,也不愿意面对自己。
所以一直不愿意睁开眼睛……
没想到竟然被东野勋发现了!
东野勋扯了扯嘴角,简单的笑了笑:“行了,不要这么悲观……”
“你中毒的这件事情,我们院长已经知道了。”
赫司珩眼中露出一丝惊愕,好像在问景墨染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是好了要瞒着她的吗?
东野勋耸了耸肩,满脸无辜:“不是我告的密,你昏迷的时候,她一把脉就看出来了。”
“你要知道我们院长的医术,当世还无人能出其右!”
她都束手无策,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这一点赫司珩比任何人都清楚,赫司珩静静地闭上眼睛,仿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弄来弄去,她最后还是知道了!
“你刚才也听到了,院长去帮你找龙蛇草了。”
龙蛇草?赫司珩冷若冰霜,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过龙蛇草,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禁让他蹙起眉头!
究竟是什么神仙玩意儿?有那么厉害的功效!
“对。”东野勋点着头,抬头仰望着花板,就像仰望神一样,眼神里露出崇拜。
“就那种草似龙非龙似蛇非蛇,是传中的一种神物,不但可以世间百毒,更有令人脱胎换骨,起死回生之效。”
赫司珩脸上露着冷笑,满脸的淡然:“有那么神奇吗?”
世界上真有那么邪乎的东西?东野勋的也太离谱了……
按照他这么,有了那东西还能让死人复活?那岂不是吃了它可以长生不老?
不要开玩笑了……这简直是方夜谭……
“传嘛,当然会神乎其神……”东野勋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他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如果真的有的话,他比任何人都想得到吧!
“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院长已经去找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是啊!死马当活马医吧!赫司珩眸中的光黯淡了几分……
如果真如东野勋的那个样子,那么……
眼前所有的困境迎难而解……
额……
他现在似乎的想想,怎么向景墨染赔礼道歉?
让她原谅自己之前做的蠢事了……
那丫头可不好哄,生起气来就跟踩霖雷一样,以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那该怎么办?买999朵玫瑰花?不行,太庸俗了……
直接道歉?好像又显得太敷衍……
那怎么办?怎么办?
一心只想着该怎么哄景墨染的赫司珩,丝毫没有注意到,东野勋嘴角露出的阴冷。
另一边景墨染怀揣着非常警惕的心思踏入那位收藏家的别墅。
这里装修的古香古色,房间里点了沉香,淡淡的香气,非常好闻,这收藏家也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中年大叔。
见了景墨染毕恭毕敬又是点头又是哈腰,仿佛到了人生的救世主一样。
两个人谈的非常融洽,从收藏家的眼睛中,景墨染可以看出,他也不是爱算计的人。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景墨染拿出了他要的钱,收藏家也拿出了龙蛇草。
这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
景墨染已经带着龙蛇草出来了,她挠了挠头,这一切为什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一边思索着,一边上了车子,景墨染坐在车子上继续皱着眉头,她就是想不明白,想不透。
突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横空而来,他们的车子根本来不及刹车。
直接撞到了黑色越野车上,景墨染坐在车子上面,身子跟着车身剧烈的晃动。
下一秒,四五个五大憨粗的男人,从越野车上下来,他们穿着黑衣服,个个蒙着面。
光化日之下这打扮就好像没有脸见人一样样。
一步一步逼近景墨染他们,司机被他们当场打晕。
景墨染眉宇间凝结了一层冰霜,有着常人无法匹敌的冷静,阴沉着脸,不动如山的坐在车子的后座上:“你们是什么人?”
手里紧紧攥着龙蛇草的盒子,难道他们要抢龙蛇草?
自己才刚拿到手的呀……景墨染紧紧咬着牙,她可不会松开这救命的稻草!
这几个黑衣人一句话没,蒙着面景墨染看不到他们的长相,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不过想想进行脑补一下,肯定是凶神恶煞,没遇见不带一丝善意的恶棍!
景墨染上下打量了几个人一番,对方来势汹汹,要在不伤害孩子的前提下,制服这几个人!
短时间内,景墨染马上想到了对策,脸色一冷,挥舞着拳头准备出击!
那拳头根本就出不去!景墨染整个人都惊了,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真的……没有一点力气……
景墨染努力想要起身,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
脑海里正在飞速的旋转!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着晾的?
眼瞧着那些人不知道端了一碗什么东西,朝她走过来,时间紧迫,景墨染也来不及细想。
她拿出藏在衣袖里面的银针,先给自己扎几针,看看能不能恢复一点力气?
那些恶人端着那碗不明所以的药,越来越近,两个武大憨粗的男人,把她从车子里面拽出来。
一左一右的架住景墨染,还专门有人负责捏着景墨染的脸,撬开她的嘴。
这是有多不自信?景墨染压根没力气反抗,还要派三个人控制她?
而另一个人专门把药喂到景墨染的嘴里,从气味,景墨染可以判断出,这是堕胎药!
景墨染紧紧咬着牙关,眼神里流出猩红的愤恨,欲演欲烈带着杀气:“你们要干什么?”
这一下,彻底被他们钻了空子,男人撬开了他的嘴,将一整晚的堕胎药全部关在她的嘴里。
随后就像扔破布偶一样,将她扔在地上,开着那辆越野车,扬长而去,逃离了作案现场。
景墨染皱着眉头,手捂着兔子,痛苦的身躯卷缩成了虾子:“我……”
孩子,我的孩子……
嘶……景墨染发出痛苦的呻吟……
什么深仇大恨?
莫非是言默默派来的!
她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
这是一股困意席卷而来!
好困,好想睡……景墨染的眼皮越来越沉了……
不行不协…景墨染拼命的咬着牙,她绝对不能睡过去,不然孩子就彻底完了……
景墨染马上给自己扎了几下穴位,一股恶心翻江倒海涌出:“呕……呕……”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景墨染趴在地上对着草丛,像一个逃难途中得了瘟疫的患者。
在夹缝中求一个生存……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都是堕胎药,绝对不能让药效发作!
现在才刚喝下去……如果自己把它们都吐出来,那药效就不会发作了……
狠下心来,景墨染又给自己加了几针,恨不得把今早晨甚至昨晚上吃的都一起吐出来,否则无法心安!
终于感觉吐的差不多了,景墨染瘫软无力地靠在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景墨染眼角残存着痛苦的泪珠。
劫后重生的感觉……
手掌捂着自己的腹,感受着孩子的存在,孩子应该没事吧?
景墨染坐在地上缓解身上的疲惫,十分钟过去了,力气好像又回来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这荒山野岭的,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回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确保孩子安然无恙。
也不知道司机怎么样了,景墨染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彳于的走向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