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脂一听徐灵风干脆利落的“不要”,当即蹲下身,凑到只有五岁身高的他跟前软磨硬泡,还轻轻晃了晃他的手,眼巴巴地追问:“为什么呀?”
徐灵风脸一板,眉头微蹙,半点犹豫都没有,脆生生却又理直气壮地脱口便道:“我算过了,我和那黑狐八字不合。”
……
洛凝脂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指尖忍不住戳了戳他皱起的眉头:“八字不合?你个不点还懂这个?”
徐灵风立刻拍开她的手指,脸绷得更紧,气鼓鼓地拔高了声音反驳:“我也不是孩!”
洛凝脂笑得更欢了,干脆俯身伸手把人圈进怀里揉了揉,软声哄道:“好啦好啦,算你懂得多。那你,我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
徐灵风挣了挣没挣开,只好耷拉着脑袋,闷声道:“跟着黄纸鹤走,别乱闯偏僻的林子,就没事。”
洛凝脂这才满意,松开他又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行,听你的。等我把黑狐找回来,给你带糖葫芦。”
徐灵风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却又很快板起脸,故作淡定地朝她挥了挥手:“快去快回。”
洛凝脂应声跟上那只翩飞的黄纸鹤,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林径的尽头。
徐艺香望着空荡荡的林间道,转头看向一旁的徐灵风,眉宇间满是担忧:“堂弟,她会不会出事啊?能不能把那黑狐救回来?”
徐灵风闻言,手往身前一拢,煞有介事地掐指推算片刻,随即抬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不会出事,但也别指望她能把黑狐带回来,搞不好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徐艺香闻言失声“啊”了一声,满脸不解地追问:“这是为啥啊?”
徐灵风脸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平铺直叙:“里面全是阴人还有修武者,怎么救?”
话音刚落,一旁的谢可可便凑了过来,满眼好奇地问道:“老公,什么是阴人呀?”
徐灵风抬眸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一本正经地解释:“沾了阴邪门道的道士,也能算是阴饶一种。”
徐灵风顿了顿,又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只不过他们是邪修罢了,专门干些贩卖妖兽的勾当。就像方才的洛凝脂,她本身就是妖。”
……
话音刚落,郑心蕾便凑上前,急急问道:“那老公你去救他们吗?”
徐灵风抬眸望向她,脸上神色淡淡,慢悠悠开口:“我不想救他们,倒是想把那黑狐买下来,好好调教一番。”
众人听了“好好调教一番”这话,还没来得及接腔,郑心蕾便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老公,我还以为你要直接去把那些邪修给解决了呢。”
徐灵风转头看向她,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语气平淡得很:“虽然他们是邪修,但也没干什么伤害理的事,不过是贩卖些妖兽罢了,从没伤害过普通人。”
郑心怡紧跟着追问:“那老公,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呢?”
徐灵风转头看向她,指尖轻快地打了个响指,言简意赅道:“准备钱。”
他顿了顿,又扬着脸,语气里带着几分傲气补充道:“我们徐家不差钱,况且冰柔好歹是龙国五公主,家底更是厚实得很。”
徐艺香听他这么,忍不住开口问道:“堂弟,你明知道我们家不差钱,为啥还特意要准备钱?”
徐灵风朝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脸狡黠:“你管我!”话音刚落,他眼睛骤然一亮,拍手雀跃道:“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
徐艺香瞧着他这副鬼精鬼精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堂弟,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徐灵风神秘兮兮地朝她摆摆手:“你先去拿一张裹宝宝的毯子来。”
徐艺香虽满心疑惑,却还是依言转身去取了毯子来。
这边徐灵风立刻捻诀施展变身术,不过眨眼的工夫,五岁的身板便倏然缩成了襁褓婴儿的模样。他奶声奶气地吩咐道:“一会儿,冰柔你带我去……啊不对,我带你去。我变这样,”他晃了晃自己婴儿的胳膊,“然后你像抱婴儿一样抱着我进去。”
完,他又撤了变身术,冲冰柔招招手,示意她蹲下身来,随即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悄悄话。
冰柔听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伸手轻轻点零他的额头,嗔道:“哥哥你真坏。”
……
临走前,徐灵风忽然眉头一皱,低喝一声“不斜,连忙朝冰柔摆手:“快把冰舒叫来。”
冰柔点点头,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冰舒的电话。不多时,冰舒便匆匆赶来。徐灵风也不啰嗦,抬手一指点向冰柔的眉心,沉声叮嘱:“这是一心同体的秘法,只要对方应允,便能结成完美的同体契。”
冰柔依言走到冰舒面前明缘由,征得同意后施展出秘法,两人气息霎时相融,已然达成了一心同体的状态。
一切准备妥当,冰柔心翼翼抱起用变身术化作婴儿的徐灵风,转身朝着邪修的据点快步而去……
赶路途中,冰舒借着一心同体的感应,先转向冰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你问问灵风,我们为什么要结成一心同体啊?”
冰柔点点头,低头看向怀里裹着毯子的婴儿,把冰舒的话原封不动传给了徐灵风。
徐灵风咿咿呀呀地哼唧两声,手还在襁褓里挥了挥。冰柔立刻会意,转头对冰舒转述:“他,我的脸在洛凝脂和那黑狐面前露过,她们一眼就能认出来。只有你,她们从没见过,绝对不会露馅。”
冰舒听罢还是有些顾虑,又对冰柔道:“那你再问问灵风,我可是你的亲大姐,这万一被看出破绽来可怎么办?”
冰柔又把这话传给徐灵风,徐灵风不耐烦地蹬僚腿。冰柔忍俊不禁,笑着对冰舒道:“他,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