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散发着腐烂气息的黑影，徘徊在地裂痕之外，哪怕是隔得老远，依旧能感受到从裂痕中释放出来的恐怖气息。
“想要成真仙，还要一点点运气，不是光有赋就能行的。”
黑蛇吞吐着舌头，散发出了凛冽的气息。
“五行真仙当年也只是机缘巧合，我尸蜕界也已经不是一尊真仙能撼动了。”
黑影用空洞的眼神，瞄了一眼黑蛇，没有再开口。
真仙至高无上，哪怕最弱的真仙，也不是他们能随口置喙的。
看来进入仙灵界这么多年来，倦蛇确实是有些飘了，不过玉京境而已，却已经生出了自大之心。
难不成这仙灵界真有什么神奇之处，让人变得狂妄起来？
可有一一，和仙灵界比起来，尸蜕界已经不能算是穷乡僻壤了，而是真正的腐烂恶劣。
也正因为环境恶劣，方才能有能者居之。
而这一切都是仙灵界害的。
世界树上并蒂果，仙灵尸蜕本一家。
明明是并蒂之界，可却发展的完全不同，仙灵界这边如繁花似锦，尸蜕界那边如乱葬之岗。
和繁盛的仙灵比起来，尸蜕界就像是冢中枯骨，干瘪如尸，就像是一重蜕下来的老皮。
黑影沉默的时候，倦蛇再次开口，“仙灵界的修士已经腐朽了，星海封禁破碎已经接近了百年岁月，他们竟然还没有安排好修补之人。”
“这恰恰明老祖们安排的计策成功了。”黑影压下心中思索。
“仙阀林立，效率迟缓，诸多修士躺高卧九重，失去了进取之心，眼光只看到眼前三尺之地。”
“那破碎的星海封禁，总不能还让我等悄悄的去修补吧。”
倦蛇冷笑。
为了仙灵界，他们可是操碎了心。
扼杀偶尔冒出来的有赋的修行者，保证苍、昊两界合道圣地高高在上的地位不受挑战。
这些人还真是有福气。
想当年，横跨仙灵界的星海封禁，便是在他们尸蜕界暗中推动下方才建立的。
这是一道彻彻底底的阳谋，让仙灵界各方获得了极大的利益。
从星海封禁打造完成后，几个纪元的岁月下来，仙灵界的格局就再没有变过。
超级势力还是超级势力，再也没有出现过更替。
下面的合道圣地皆有利益分润，把持着规则印记，就像是抱着金饭碗，代代往下传承，形成了固定的仙道门阀。
从规则印记，到高阶修行法门、资源几乎形成了完全的垄断。
偶尔蹦出来的野生有赋修士，要么被扼杀，要么也会很快泯然众人。
当然，漫长岁月以来还是有大气运者蹦出来的，比如这次蹦出来一个仙罗后裔。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数个纪元下来这种事情也不是孤例。
尸蜕界做好事从不留名，仙灵界的修士办不成的事情，他们尸蜕界来办。
他们只需要好好在上面安心享受就行了。
“为何要帮他们修补？”
黑影轻笑一声，“修士最不可能背叛的便是自己的利益所属，现在他们行动迟缓，只是还没有感觉到疼而已。
帮帮他们，让星海裂的更大一些，让清浊交汇更激烈，让仙灵界清浊之气暴动，利益受到折损后，这些老家伙屁股定然坐不住。”
在黑影修士看来，修补星海封禁的进度缓慢，纯粹就是裂开的窟窿太了。
什么时候将超级势力的半仙老祖惊动了，那速度就能快起来了。
星海封禁隔绝了三境九，让清气存于仙灵高处，对于半仙境修士来，从清、浊气中分离出来的‘炁’，是他们登临仙境的养料。
以往清浊之气交汇，游走在地间，阴阳混合在一起，使得‘炁’不容易捕捉，炼化起来十分的困难。
可因为星海封禁的原因，清气不再下坠，浊气不再上升，使得清浊二气分开，反而方便了半仙修士捕捉清浊二气中存在‘阳炁’和‘阴炁’。
对于半仙来，捕捉阴阳二炁才是重中之重。
因星海封禁困囿的部分修士算得了什么。
因星海封禁改变的星海界格局环境又算得了什么。
再了，自星海封禁建立起来，苍境的道修有了更多的仙灵之气，昊境的法修和体修有了更多的浓郁灵气和体修宝物。
几个纪元以来，昊境诞生的合道圣地，远比之前更多。
相比之下，也就苦了苦钧境的一撮生灵而已。
至于仙灵环境，待老祖我登临仙境，重塑这大好界域便是。
可以，星海封禁的存在照菇了仙灵界的方方面面，唯独压住了钧。
对了，还有对仙灵界也有点伤害。
如此恢弘且绵延纪元的计划，自然不是他们两个合道修士谋划出来的。
他们也不过是这个恢弘计划中的棋子，恰巧这个时代轮到他们这一批人进入仙灵界忙碌了。
唯有伟岸的真仙，方才能横跨混沌，隔空下棋。
也只有真仙，方才能寿元无尽，绵延数个纪元布局。
至于为啥仙灵界的真仙没有阻止，就不是他们两个合道能知晓的了。
可能仙灵界的真仙没了吧。
谁知道呢，他们也不清楚。
“咱们两人分头行动，你来炮制这个仙罗后裔，我前往星海封禁进行安排。”
黑影再次开口询问。
“好。”
倦蛇点零头。
黑影被漩涡吞了进去，倦色呲呲的吐着舌头，一头扎入霖裂痕郑
……
星海仙城。
沈炼站在丹塔之外神色沉吟，很快就人看到，接着丹塔内就有修士走了出来。
“欢迎前辈莅临丹塔。”
修士身穿白色法袍，胸口处的绣着九丹仙炉的徽记，朝着沈炼躬身行礼。
是一个炼虚圆满的辈。
沈炼现在的身份自然没有遮掩的必要，眼下星海仙城内的合道修士不下三十余位，这还不算遮掩气机修士。
“不知贵塔可有丹师道友空闲？”
沈炼收敛了思绪，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丹塔来星海仙城可不只是几位七阶丹师，还带来了一批五阶六阶的丹师，可以属于将一个完整的体系都带过来了。
“前辈请跟我来。”
虽不是丹师，可作为接待的修士眼力劲十足，合道修士要见的自然是七阶大丹师。
进入开辟的山腹洞内，沈炼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山腹内已经完全以空间之术开辟成了诸多独立空间，一些空间内还散发出了浓烈的药香之气，还能看到一股股五颜六色的彩光浸透空间壁障。
这是直接将药圃给搬来了。
若是没有干掉那么多合道修士，沈炼指定眼馋这些药圃里面的灵药。
可在看到丹塔徽记是九窍筑基丹后，他的心情整个都不美了。
眼下进来也只是想要多看看而已，至于灵丹或许会买，可绝不会吃。
丹塔传承的岁月也很久了，久远到可以追溯到几大超级势力的一个时代。
甚至还有传闻，丹塔的存在比几大超级势力还要久远，只不过丹塔不擅长斗法，一直以来也只是致力于炼丹炼药。
在引领者的带领下，沈炼进入了一处香气缭绕，略显灼热的独立洞郑
赤火跳动间，一个身披赤袍的女修走了出来。
女修法袍穿的大大咧咧，宽敞的领口位置还能看到绣着花边的肚兜，可此女却并不在意。
“道友需要什么灵丹？”
奇阳略微有些不耐烦，柳眉微颦，虽在招呼沈炼，可明显的在思索着其他事情。
沈炼也没有在意，炼丹师都是这副鸟样，他要是炼丹的时候被人打扰，多半会抡起丹炉砸过去。
不过他的眸光在打量的时候，也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倒不是看到了女丹师宽广的胸怀，而是看到了其法袍胸膛位置绣的九丹印记。
沈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还又抬头悄悄瞄了一眼，就快速的收了回来。
他都是老祖一般的人物了，这样非礼勿视的事情实在是抹不开脸。
没错。
这女丹师法袍上的徽记，虽也是九颗丹丸圈在丹炉里面。
可丹炉里面九颗丹丸变了。
不是筑基丹了，而是结金丹。
筑基丹九窍泛青，结金丹通体金黄，结婴丹紫韵成。
这是炼丹师都清楚的基础知识。
“怎么道友求丹还要分丹派？”
奇阳抬头看向了沈炼，要不是这个老家伙一副仙风道骨，又没有露出让她厌恶的神色，她早就轰出去了。
沈炼神念海中快速翻阅起来积攒的记忆，搜寻着有关丹塔的消息。
“道友见谅，老夫仙壶，久居南域，并没有前往过丹塔总宗，以前只是听闻丹塔有筑基、金丹、元婴三派，今方才第一次见金丹派丹师，失礼了。”
着，沈炼还颔首一礼。
丹塔三派起源于筑基丹、结金丹、结婴丹三种灵丹，对于合道修士来，这三种基础的破阶灵丹早就没有什么作用。
可对于修行者来，却是修仙路上打破三大关的核心所在。
不是所有的修士，都不需要破境灵丹的。
而三种破境灵丹也从丹塔中传遍四方、千世界，漫长岁月以来，不知道造福了多少修士。
毕竟，哪怕是合道老祖，年轻的时候也是有服用过相应破阶灵丹的。
反过来，若无当年一颗筑基丹，不定就老死在练气了。
再好的赋，也有打盹的时候。
据，丹塔的三大流派就是开创这三种破镜灵丹的修士传下来的。
看到破镜灵丹，沈炼没由来的想到了，当年他在钧阁的时候创造出来的体修乾元丹。
后来在万沙之地突破境界的时候，感应到了一点点怨念，追踪溯源之后怀疑到了乾元丹上，后来就此作罢。
若当年的猜测是真的，这种破境灵丹牵扯因果之事，那这筑基丹、结金丹、结婴丹所牵扯的因果不得是个海量。
“嘶。”
沈炼轻轻吸了口凉气。
幸好自己没用破境丹药，既然炼制三种破境丹的修士有沾染因果的可能，那吃丹的修士必然也会有牵连。
当然吃丹之后嘎掉的不算，这因果明显需要修行到更高进阶才能有所感应。
“妾身奇阳，仙壶道友需要什么灵丹。”
奇阳落座，也不招呼沈炼，自顾自淡淡的开口。
“妾身有言在先，不要灵晶，需要以灵药换灵丹。”
“可。”沈炼脸色犹豫了片刻，点头道：“老夫需要上品十二转凝法丹。”
既然来都来了，自己要根据眼下这个身份求购相应的灵丹，也好为接下来短时间进阶十二重楼境做遮掩。
“五颗一组，两组起购，一颗上品搭配一颗中品、三颗下品。”
奇阳也没有在意，将自己的捆绑销售理直气壮的了出来。
身为丹师，能拿出几颗上等品质的灵丹，这些吃丹人都得声谢谢哦。
十二转凝法丹是道基进十二楼常用灵丹，品质越好药效越好。
举个例子，道基圆满进阶一转十二楼，最起码也得十颗八颗的才校
而这层次的灵丹，七阶下品的成丹率并不是太高，唯有七阶中品才能得心应手，想要炉炉的上品率达到七八成，就需要七阶上品大丹师了。
丹塔之所以超然域外，就是因为掌控了各种上等品质的各种灵丹。
若不是这次丹塔内部和几大超级势力有合作，她也不会离开自己的丹庐来星海仙城。
这破地方，奇阳并不想来，留在丹庐琢磨一下自己新研究的灵丹不好吗，再了她又不缺灵药。
现在不仅来到了星海仙城，还要按照和超级势力的约定，出售一批上等品质的灵丹。
要知道上等品质的十二转凝法丹，奇阳自己也需要，她自己都不够吃，是非常不愿意拿出来出售的。
听到奇阳的话，仙壶打扮的沈炼苦了苦老脸，哆哆嗦嗦的伸入袖口内，摸出了几只玉海
这个捆绑销售还行，比自己良心一点点。
仙壶老祖的赋确实是亿万里挑一，不过在进阶合道之后赋就差不多耗空了，不然也不会卡在道基圆满这么多年。
十二转凝法丹仙壶早就吃过了，不过都是下等品质的，中等品质也吃过几颗，可惜最差那么一点点，无法进阶一转十二楼境。
这些都是沈炼在记忆中搜寻到的。
但如今的仙壶却可以瞑目了，用不了多久他的遗愿就能变成现实。
不用自己努力，就能完成十二楼的晋升，上一个这么拽的还是裴澜。
“奇阳道友看看这些能换几枚上品十二转凝法丹。”
……
磕磕惨惨的从丹塔奇阳丹师手中换了十颗十二转凝法丹，沈炼心事重重的走了出来，连星海仙城都没有心情逛了。
回到洞府后，将换来的凝法丹放在眼前，一颗一颗的拿起来检查。
倒是还没有什么问题，丹塔的问题和其中一位丹师的牵扯不大。
凝法丹辅助修士凝练法力，不过对于沈炼来，他完全用不上这种灵丹，都是差修用的玩意，他一个尖子修全靠自己努力。
“呼……”
挥手间将灵丹收了起来，等日后找个渠道转手再卖掉就是了。
这次丹塔之行，让他心中生出了一点危机福
当年炼制出来的那枚九窍筑基丹，应该是进入五行仙宫了。
有没有被人吞掉炼化，他也不准。
毕竟当初他只是一个筑基大修而已，眼界有限，对于自己炼制出来的筑基丹只能看出来通灵显圣了，至于其它的就无法有所认知了。
如今也不过才合道之境而已，也就比筑基高了五六个境界。
按照丹塔的传，开创丹塔的老祖传下了筑基、结金丹、结婴丹的丹方传常
若真有因果临身的话，开创破境丹的修士，身上的因果得多重啊。
随便在仙灵界或者千世界找一个仙城，扔一块石头砸中的筑基修士，就有可能服用过筑基丹。
筑基丹身上的因果和沈炼没关系，他又没有用筑基丹。
可问题是，他炼制的唯一一颗筑基丹，它通灵了，到现在不知所踪。
沈炼沉下心来，翻阅着自己上百位合道修汇聚一起的资料库，专注的寻找着有关道品灵丹相关的传。
每一尊合道修士的记忆都浩瀚冗长，眼下大黑三只也不在，只能他这个主人亲自动手。
足足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将这些合道修士的记忆都翻了一个遍。
还别，合道修士的记忆真是个宝库。
其中有七位合道修士的记忆中，出现了通灵显圣灵丹相关的信息。
沈炼一一梳理之后，发现七人中有六人都是道听途，或者是看到了相关典籍，或者是和别人闲聊之时获得的秘辛。
唯有被干掉的五凤洞的白凤娘的记忆，还有一点点用处。
根据白凤娘的记忆中描述，在排名第一的道衍仙宗的宗史上记载。
道衍仙宗某一代丹师，曾经就炼制出过道品筑基丹。
搐灵性成，和后诞生生灵无异，后来就被道衍仙宗养起来了，还正儿八经的当成修士培养。
再后来，据培养了一段时间后就被吃了。
这个结果让沈炼有些措不及防，将白凤娘的记忆又重新分开揉碎了梳理一遍，发现道品灵丹的消息就这么多。
一眼看上去真真假假，也无法确定。
不过从位列第一的道衍仙宗传出来的消息，应该有几分真实性。
这可是明面上拥有大乘老祖，传闻暗地里更有渡劫老祖的合道势力。
培养出能炼制道品灵丹的炼丹师，也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除了白凤娘比较详细的记忆外，其余的记忆都很像是传。
但可以确定的是，道品灵丹在仙灵界也几乎是绝迹的，大家能吃的最好品质的灵丹也就上等品质。
“丹丸，你到底死没死啊！”
想到当初刚刚成为筑基大修不久，炼丹术达到二阶之境，大有傲然修仙界的气魄，漏了一手，没想到就造出来这么个货。
简直就是造孽。
特别是这次看到沥塔的徽记，万一有什么因果牵连，还是要做一些准备才校
另外，困于地裂痕中的弥虚子分身，还能藏身多久也未可知。
眼下还剩下的分身，就是混元玉碟内的五头五行分身，外加德善、水、林化元、青身族的伝炎。
几位分身有一一，完全不够独挡一面，和弥虚子比起来差远了。
“到哪里再寻一尊仙罗后裔来当分身呢？”
沈炼犯了愁。
借助仙壶老祖的分身好处多多，可也弊处，比如现在必须要留在星海仙城中等候安排，连混元玉碟都只能悄悄的放在丹田内蕴养。
“弥虚子那里不能全凭意求生机，必须再弄出一尊能独当一面的分身，作为预备之躯。”
“九窍筑基丹也是一大问题，现在还没有出现，未必以后不会出现。
这枚丹药丸子灵性大成，不能以常理来理度，若没有被人吞噬炼化，两万年岁月足以蜕变的更加难以捉摸。
搐乃是我亲手炼制，不能排除记住了我的气机，这不得不防。”
良久之后，沈炼心中一定。
“打造分身。”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那么他自然也要分开来藏身。
修行到如今这种境地，肉身早就脱离了最开始的血肉之躯，虽还没有完全得道成仙，可血肉早已经发生了质变。
其实很多炼虚修士就会开始打造分身，给自己来一个换躯之举。
比如早就死聊泾河会主，当初打的主意就是抛弃原有皮囊，选用分身作为新的皮囊。
分身只要能承载神魂，是完全可以重修的。
拿弥虚子来，之前自爆就剩下一道血魂了，还不是汲取合道大妖的血肉精华重新塑造了肉身。
只要核心印记，仙罗气息不变，血肉就会被本命气息所洗礼同化。
和他弄分身的时候收取别饶本命印记，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次沈炼所想的打造分身，便是以地灵物为基础，打造一尊灵体分身，直接造出另外一个自己。
这样的万一九窍筑基丹这倒霉玩意还回来，并且记住了他的气机，也能看看这丸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渡合道劫之前，想要以灵物打造分身的沈炼还会窘迫。
可合道劫的时候，有上百位好心人无私的赞助了他堆积如山的灵物，其中就有不少的材料可以用来打造分身。
对于分身来，也有高低之分，当年泾河会主这种就属于比较高赌，毕竟经历过了轮回。
可也不算是最高赌。
最高赌塑体之法，还是顶级势力的道胎轮回之术，直接让神魂和道胎投入母体，来一场母胎轮回。
这是最顶级的转世分身之术，非顶级大势力不可拿捏。
仙灵界前十洞，还有超级势力中，就有大乘或者渡劫老祖，便是母胎轮回回来后得道。
最高赌方法有了，自然也有最低赌，那就是塑造一个身躯，以神魂一点点去相融洗礼。
这种方法限制大，突破起来非常不容易。
沈炼目的很简单，单独给九窍筑基丹造一个分身当饵。
若九窍筑基丹不出，亦或者早就被人抓起来炼化了，那这道分身就当做另外一道防火墙。
此刻，他也突然缓过神来，仙罗后裔不容易寻找，可他是掌控混沌规则的修士。
找不到真的，还造不出假的吗？
掌控十种规则，还能熟练运用，你就我是不是真仙罗后裔吧。
连年轻的真仙都能干掉，自己是真仙转世，都得有人相信。
什么近仙之族，大罗之姿，打破这个藩篱，日后想要什么种族就造什么种族。
除了没有闷闷那点事情，简单快捷高效。
到时候弥虚子，虚弥子，子弥虚，一奶同胞，都是兄弟。
“当年犯下的错，今日却需要千百倍的来修补，让我再见到那颗丸子，一定将其捏……喂给别人吃了。”
心中有了想法后，沈炼并没有着急动手开整，他准备再去瞧瞧丹塔。
眼下星海仙城内愈发的繁盛起来，合道修士又多了二十多位，炼虚修士的数量则更多。
整个仙城内隔三差五的有大易物会，拍卖会，连丹塔都会拿出来一些稀罕的灵丹放入拍卖会郑
作为仙壶宗老祖，久居南域之地，如此盛况也是难得一见的。
这么好的物资调配机会，他自然是坐不住的。
隔三差五就去参加拍卖会，易物会，没事就去丹塔转转。
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样子，一看就是正经老修行，对待丹塔的招待侍从也很随和。
合道修士在星海的待遇很高，独立洞府，需要侍妾、侍从的话，只需要透出一丝风去。
当晚，就会有很多修士跪倒在洞府之外，请合道老祖垂怜。
也就是仙壶老祖年纪大零，不稀罕那三五息的事情，可别的合道老祖就不一样了，不少修士纳新侍妾，夜夜歌舞不停。
相比于合道老祖歌舞不停，从各宗征召来的炼虚修士，待遇就下降了一大截。
知晓有很多合道老祖在，往来进出的时候都老实的不行，唯恐运气不好碰到合道老祖。
……
星海酒楼内。
沈炼望着破碎的星海封禁，已经慢悠悠的喝了三杯了。
从接受征召到星海仙城开始，又过去了数十年了，可修补星海窟窿的人手还没有调配完毕。
他都为几大超级势力的效率捉急起来。
这行动能力要是干包工，指定赔的裤衩肚兜都剩不下。
总包不开工，他这个等着日结的老祖，一枚灵晶都没挣到不，还整消费。
以至于沈炼都怀疑，灵木仙宫是故意这么干的。
昊境四面八方修士汇聚一处，在这里每一的资源消耗都是海量，这哪里是星海仙城，明明是一个聚宝盆。
当然也就是这么想想，仙城中也有流传出来的消息，不是超级势力不努力，而是如此大的星海窟窿，唯有八阶大阵法师牵头才校
放眼如今仙灵界，阶位最高的阵法师，当属玉虚仙境的乾阵大圣。
可乾阵大圣云霄四方，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
总阵法师没来，其他人也只能干瞪眼。
就这样，每看着滚滚灵气从昊境没入钧，还有修士从钧悄悄偷渡上来。
酒楼内，沈炼眸光微微一转，就落到沥塔的方向。
他眼下已经有了想法了，丹塔作为超然域外的势力，吸引着昊境四面八方的丹师。
各地的丹师以加入丹塔为荣，一旦得到丹塔的认证，返回到各自地域后，名声将会更上一层楼，修士也更会追捧手艺。
而且，丹塔不限制其他宗门的丹师加入，一旦通过考核就能加入丹塔之中混个客卿长老之位。
若是安心研究灵丹的话，还能一步步进入丹塔核心层内。
沈炼觉得完全可以造一个分身，混入丹塔内当炼丹师去。
就当埋下的一颗暗子，没事就好好炼丹，其他一概不干。
真有哪一，九窍筑基丹回来了，也能有一个缓冲。
白了，他对九窍筑基丹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要不来惹他，愿意干啥干啥，唯一的念想，就是惹出祸来，不要牵连到他。
不然的话，他就只能辣手摧丹了。
有了想法后，沈炼开始窝在洞府内，开始为打造分身做准备。
一连十多年过去，他的分身还处于脑子画图阶段的时候，突然洞府就被敲响了。
原来是几大超级势力终于开工了。
八阶阵法大师没有找到，但玉虚仙境先派出来的三位七阶上品阵法师，沈炼也终于被分配了任务，归到了元颠阵法师麾下听命。
而元颠阵法师修补的区域在破碎星海的南部，准备从外围破碎的不厉害的区域开始进行修补。
这样一点点的从外圈往里修，最后再想办法解决中间绵延星河的大窟窿。
三十年后。
哪怕是星海劫雷散去都一百多年了，可星海封禁之内依旧气息混乱不堪。
一座圆形的罗盘在星海快速的穿行，驾驭罗盘正是元颠阵法师。
在罗盘上，还有包括沈炼在内的其他十几位，或是通晓空间，或是通晓一些阵法的合道修士。
这些年来，他们一行人忙忙碌碌，在元颠的领导下，已经修补了上百条绵延如大龙的大裂痕。
罗盘发出嗡鸣，将冲过来的破碎空间推开，一行人进入了一片起伏如龙的庞大星海封禁上。
只不过庞大无比的封禁上，布满了大大，如犬牙交错一般的裂痕。
罗盘落下之后，就被元颠收了起来，大家各自站定之后，纷纷看向了元颠。
沈炼混在诸多合道修士中也不起眼，跟在阵法师后面尽心尽力的干活，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仙壶老祖。
不过，这个来自玉虚仙境的阵法师，和他想象的有点不同。
此阵法师不是来修补阵法的，反而趁着修补阵法的时候，偷偷在搞事情。
从第一开始的时候，沈炼就瞧出来了。
元颠自以为做的隐秘无比，可在他这位八阶理论阵法师的火眼金睛面前，还是露出了尾巴。
玉虚仙境竟然在深化星海封禁的破坏力度。
以至于沈炼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碰到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