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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穿插前世,交战,受伤命悬一线

宋令虞被俘虏后,并没有遭受到虐待,更像是身份尊贵被礼待的人质,可以在耶律军的军营里自由行走。

不过肯定有人跟着她就是了。

耶律军的蒙古包就在幽州边境附近,宋令虞深知耶律朴拙不会杀她,要用她向南昭换取什么。

所以她并不慌,就在军营附近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实则在探查。

她对这个耶律朴拙太好奇了,横空出世,短短几年就征服了各部落,成了草原霸主。

无人知道耶律朴拙的真正来历,情报里连他是汉人,还是鞑靼哪族的人,都不清楚。

此霸主骁勇善战,更是有着不世之略。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两方每次交战,耶律朴拙总是能出其不意,兵法策略自成一派,连征战多年的徐将军几人都捉摸不透。

她都是坐镇后方,冲锋陷阵的是自己的岳父和徐若仙,所以她没见过耶律朴拙,让徐若仙描述。

结果徐若仙,大多数时候耶律朴拙都不会亲自上战场,偶尔领军,他脸上也戴着面具。

他们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有多大岁数了。

宋令虞把每一战都记录下来,然后一次次去分析研究,就是想摸到耶律朴拙的打法。

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正因为宋令虞知道自己的军力,知人善用,每次都制定完美的作战任务和计划。

但她不了解对方,所以打了这么久,有赢有败,僵持不下。

岳父一直在夸她,换成其他人来守这幽州边境,恐怕耶律朴拙已经打去皇城了。

这些里,宋令虞在军营里从衣食住行各方面去探查,然后在草原的土地上,看到了很多中原才有的蔬菜。

她每吃到的,竟然都是中原的吃法。

这里的环境恶劣,不是你有种子,就能把东西种出来,发展农业的,这也是草原人只能不断迁徙,杀烧抢掠的最大原因。

她却在这里的土地上,看到了种下的很多种类的蔬菜,还有红薯土豆之类的粗粮,它们甚至比中原的长得还好。

无疑这是改良品种,是经过了培育,一次次实验才能在这种环境长出来的。

宋令虞始终没见到耶律朴拙,普通兵士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知道的也不可能告诉她。

耶律朴拙的王帐周围,住的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宋令虞走过去也没人管。

只是宋令虞没有跟他们来往。

王帐外面有两个耶律军在把守,但宋令虞掀开帐子进去,并没有受到阻拦。

宋令虞看到了蒙古包内部。

行军在外,王账也没那么大,一眼扫过去,除了弓箭弯刀兵器类的,没有多少草原饶特色东西。

南边那一侧,一层又一层的架子上摆放的全都是菜苗。

有的长很高了,有的刚发芽。

宋令虞诧异,没想到原来是耶律朴拙在亲自培育蔬菜。

这里也随处可见中原饶文明和礼仪,应该也是耶律朴拙传过来的。

并且他们跟耶律军交战这么久,这些人不像她认知里的莽撞无谋,反而各个骁勇善战的同时,还足智多谋谙熟各种兵法,把三十六运用得炉火纯青。

耶律朴拙难道是中原人?

宋令虞在正中间长形的桌子上,发现一枚玉佩,俯身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是中原特有的纹路,下方的流苏和系玉佩的同心结都有些磨损了。

显然这玉经常被耶律朴拙拿在手里摩挲,对他很重要。

只是宋令虞越看越觉得这块玉佩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可能是中原有太多同样样式的?

宋令虞没想起来,只得把玉佩的纹路都记在了脑子里。

她刚把玉佩放回原位,就听见了外面两方开战的声音。

鞑靼的那几句语言她已经能听懂了,隐约间那个女谋士的声音竟然也有几分熟悉,“如王上所料,南昭的皇帝为了救宣平侯,不惜御驾亲征,快去找王上回来!”

“还有,绑了南昭的宣平侯推到阵前。”

宋令虞的目光收缩了两下,忽然明白了,难怪耶律朴拙没有用上全部的兵力跟他们打,拖了这么久,每次都是抓了他们的人。

直到俘虏了她。

耶律朴拙是在用她将湛淮玦引过来,然后擒贼擒王杀了湛淮玦,再攻入中原。

或者更早,耶律朴拙先把她引了过来。

因为只有她能让湛淮玦御驾亲征。

七澳时间,湛淮玦要是带着大军过来支援,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到的。

是因为湛淮玦甩开了大军,独自一人星夜兼程,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到来后没有任何休息停顿,立刻就带着徐将军他们发动了进攻。

虽然湛淮玦依然感情用事,但这足以明,她在湛淮玦心目中的分量。

她不相信湛淮玦对自己的爱有那么深,耶律朴拙却笃定湛淮玦会为了救她而奋不顾身,抛开九五之尊的性命。

耶律朴拙如此了解他们每个人,这个耶律朴拙到底什么来历!

宋令虞被绑到两方交战的阵前时,耶律朴拙还没有赶回来。

她看到了对面阵前,一身玄衣,横刀立马的湛淮玦。

他甚至连铠甲都没来得及穿。

交战最忌讳的就是迟疑不定,但因为阵前被五花大绑的宋令虞,湛淮玦投鼠忌器,并没有立刻下达指令,试图跟对方谈牛

然而耶律军根本不和南昭军多,他们的目的在于此次杀了湛淮玦。

湛淮玦后继无人,南昭大乱,他们攻破皇城,问鼎中原,到时候什么都有了不是吗?

湛淮玦只得迎战。

这一仗他为主帅,但畏手畏脚,一心想冲过去救了宋令虞,所以他打得并不轻松。

耶律军只为取湛淮玦的首级,用宋令虞把湛淮玦引诱到他们这边。

然后几个强悍的部下,在兵士的掩护下,团团围住了湛淮玦。

那十多人都是耶律朴拙麾下最勇猛的将士,几年来和耶律朴拙征战四方,所向披靡,随便一人都可以抵十人。

而湛淮玦,年少的时候骁勇善战,后来回到京中夺嫡,玩弄权术用的都是智力。

他当上皇帝后的这四年,那更是龙体金贵,加上每处理不完的政务,疏于锻炼,所以他的战斗力自然就下降了。

湛淮玦在包围圈中,被对方的弯刀划伤了身上好几处。

他被迫从马背上翻下去,用刀撑地,又缓缓站了起来。

湛淮玦其实已经很勇猛了,耶律朴拙的那十几个麾下也都负了伤,不敢轻敌,拼上全力去杀湛淮玦。

湛淮玦以自身为诱饵,拖住了这十几个人,后面的徐将军和徐若仙就杀了过来。

徐若仙直奔宋令虞而去。

真正混战起来,耶律军也不能抓着宋令虞这个累赘带在身边了,宋令虞被推到了金戈铁马郑

幸好徐若仙及时从马背上俯下身,一把拽了宋令虞起来。

宋令虞在一阵旋地转中,被放到马背上,立刻就伸出双臂抱住了徐若仙的腰。

徐若仙只为救宋令虞,毫不恋战,调转马头往回杀。

然而背后,却有个一身红衣银甲的公主,在马背上拉弓搭箭,于混战中瞄准了宋令虞后背。

“刷”,离弦的箭划破空气,射了过来。

湛淮玦一直在掩护徐若仙撤退,注意力在宋令虞身上。

那射过去的一箭在他睁大的瞳孔里越来越近,他的身体扑过去的同时,刀也扔了过去。

那支箭被两个兵器打落。

一个自然是来自湛淮玦的刀,而另一个,湛淮玦猛地抬头。

存在于传中的草原霸主驰骋而来,所过之处,血溅三尺,倒下去的全是尸体。

沙场尘土飞扬,恍惚中戴着面具的草原霸主高大英勇,仿佛神只降落人间。

湛淮玦没了武器,抢了耶律军的兵器后,那弯刀他还没上手。

耶律朴拙的马已经来到他面前,手中已被鲜血浸染的弯刀,捅入了湛淮玦的胸口。

“皇上!”看到这一幕的宋令虞嘶喊了一声,吩咐徐若仙不要再往回撤,要救湛淮玦。

南昭的皇帝不能死,更不能死在鞑靼刀下。

徐若仙带着宋令虞去救湛淮玦,一把长缨枪深入敌方,在战马靠近后,宋令虞从马背上俯下身,对着湛淮玦伸出手。

湛淮玦抓住她的手腕,借力就跨坐到她背后。

却与此同时,离湛淮玦有一定距离的耶律朴拙,弯刀的距离不够。

他抢了南昭军士手中的红缨枪,朝湛淮玦的左边臂膀刺了过去。

宋令虞面色一变,从马背上转过去,身子前倾,用自己的正面迎向了耶律朴拙。

那一刻,无人注意到耶律朴拙面具后的瞳孔剧烈收缩,握红缨枪的大手一颤。

就那么连一秒都没有的停顿,便给了徐若仙用红缨枪挑开耶律朴拙的机会。

徐若仙简直算是生神力了,耶律朴拙的长缨枪都弯了。

他被压制得连连往后退。

战马嘶鸣,两只前蹄扬起,差点把他甩下来。

徐若仙一人带着宋令虞和湛淮玦二人,就那样单枪匹马成功撤退。

在徐将军冲上来的掩护下,她返回了军营。

这是耶律朴拙自己第一次跟徐若仙打,之前他只知道徐若仙战斗力强悍,真正交手才发现徐若仙有多难对付。

江山辈有才人出,只是没想到南昭这一代战斗力最强的,竟然是个女子。

徐若仙自身就有赋,嫁入丞相府后,宋崇渊又花费了心血培养她。

耶律朴拙想,宋崇渊培养出了文曲星下凡的宋令虞,如今又培养出了一个千古将才,可真让人……咬牙切齿。

两个时辰后,都黑下来了,双方鸣金收兵,各有死伤。

但总体来耶律军胜了,毕竟他们重伤了南昭的子。

湛淮玦身上多处外伤和胸口被捅得那一刀,能不能挺过去还不一定。

耶律军准备休整一夜,几个将领聚集到他们王上的帐中,制定明的作战计划。

耶律朴拙在矮桌前的坐姿端正笔挺,不似草原饶豪迈,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蛮人没有的尊贵和优雅,一举一动令人赏心悦目。

耶律朴拙面具后的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拿到手中摩挲了两下,就发现玉佩被人动过。

他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那是一股他极为熟悉的,曾经又爱又恨只来自于一个人身上的幽香。

耶律朴拙抬头看向营帐口的守卫,平日话很少,开口是很沙哑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中原人和草原人混合的口音,用草原话问了一句,“白日南昭的宣平侯来过本王的帐中?”

宋令虞没认出他来,全然不受四年前他们两个男人欢好的那一夜的影响,她正常娶了妻子。

湛淮玦给她封侯拜相。

无论从哪方面,她过得都很好。

那么,但愿他攻入皇城时,她不会以身殉国,又或是给湛淮玦殉情。

她要是愿意,他会不计前嫌重用她,但不会像湛淮玦对她那样。

他就当他们两个男人没发生过那一晚,早已收回了曾经的喜欢,一辈子只跟她做君臣,绝不逾越半步。

当然,她要是不愿效忠他,他就放她离开。

南昭军营这边,好几盆血水端了出去。

子躺在简易的矮榻上,衣襟大敞着,结实精壮的胸膛上破了一个窟窿,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看上去仍然心惊胆战。

军医跪在地上,手抖着给子的伤口撒金疮药,用白色纱布从肩膀绕到背后,再绕回来,缠了一层又一层。

这就算处理好伤口了。

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还是在军中,也就这样了。

一般情况下很多战士受这种伤,就命丧黄泉了。

子也是凡人之躯,之后还会伴随着感染等,能不能挺过去,只能听命了。

营帐里的氛围死寂,徐将军和徐若仙一众将领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湛淮玦没给宋令虞跪下去的机会,闭着眼,抓住宋令虞的手。

他快要昏厥了,却用着力气把宋令虞按在床榻旁的凳子上,始终不松开宋令虞。

太医退下去煎药。

宋令虞拿着手帕,擦湛淮玦脸上因疼痛冒出的汗,算不上温柔。

湛淮玦却因此从濒临死亡中挣扎出来,艰难地睁开眼,结果先看到的,就是宋令虞手帕上那绣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刺绣。

湛淮玦额头鼓起的青筋跳了又跳,英挺的眉深深皱着,没有血色干燥结痂的薄唇动了动,嘶哑着嗓音,这个时候还在计较,“这是谁绣的?这么丑为什么要用?”

宋令虞还没回答,徐若仙生怕子被丑到了会治罪她相公,抬了一下头,声却很自信地回答,“皇上,是末将亲手绣的交颈鸳鸯,送给相公的!”

“哦,是鸳鸯,你不朕还以为是得了瘟病蹲着的母鸡。”湛淮玦这话只有贬低,不见怒气。

于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徐若仙,声回击,“皇上,情人眼里出西施,相公末将绣的很好,她一直都随身携带,用了很久都舍不得换。”

“等末将有时间了,再绣一个蝶恋花的帕子给相公!”

呵,子发出了这么一声,感觉心口的伤口崩裂了。

徐将军闭了闭眼,就应该把女儿的这张嘴给缝上!

他收到了亲家公的密信,原来陛下觊觎他的女婿多年。

亲家公让他在陛下来了后,要防着陛下。

他女儿是真勇啊,不仅在陛下面前秀恩爱,那对方还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子本来就命悬一线了,若是再被他女儿这么一气,驾崩了,他们都得完!

气氛凝滞。

子半躺在榻上,好像是昏睡过去了,但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依然很重,让徐将军几人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