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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孽缘吗?我就喜欢孽缘

【咦呃,这些钉子看着让人好不舒服啊】

【不会是用来招惹什么邪祟的吧?】

【真搞不懂,这位妈妈明明已经过得很好了,为什么还要往死里压榨孩子?生怕自己老了以后有人管是吧?】

【会不会是因为她本身就有精神疾病啊?看抽屉里的药好多】

事实究竟如何,暂时没人知道。

但林岁对着这些干枯的血算了算,眉心狠狠一拧。

“怎么了?”郁辞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林岁已然恢复平静,她摇摇头,没什么。

卧室看得差不多,林岁又去到凶杀现场的卫生间。

昨晚还鲜血密布犹如炼狱的浴室,变得窗明几净,焕然一新。

浴室干湿分离,同样有一个浴缸。

这也正是林岁的主要目标。

她走上前,掌心缓缓拂过缸壁,淡淡的金红色符文若隐若现。

林岁收回手,表情意味不明。

是黑猫记错了位置,还是……

林岁又找了找,果然,在共用卫生间没瞧见的古怪神像,在浴缸贴着墙壁的夹缝里找到了。

时隔三年,神像上属于邪神的气息早已消失。

如今看着,就只是一个长得有点奇怪的普通神像。

“钱……抱、去!”值钱的,抱回去!

棠溪显然还记得林岁过的话,兴冲冲抱起神像就往外走。

岁岁为了给他们准备礼物,肯定又把自己花穷了。

等回去之后,她要把神像上的金啊玉的,全部扒下来,卖了钱给岁岁!

林岁大概知道她什么想法,只觉哭笑不得。

也不知如果邪神知道祂的金身要被拆了卖钱,会作何感想?

不过……

林岁耸耸肩,谁在意呢。

这东西早盯上了他们,梁子结大了,也不在乎再多来点。

债多了不愁嘛。

查看完主卧,差不多也到中午了。

一行人便决定先把饭吃了再去201。

午饭有一碗党参黄芪炖乳鸽,有温和补气,增强心肌收缩力的功效。

是黎野上午就开始炖的,炖到现在刚刚好。

林岁没好意思吃独食:“还有吗,要不你们也来点吧?”

“不用,你吃你的。”斯星燃摆摆手,大口咬下一块红烧排骨,瞬间满嘴流油,吃得头也不抬。

林岁:“……”好像的确不用。

黎野见她盯着排骨看,默默给她也夹了一块。

筷子慢了一步的鹿湘转而夹起青菜搁她碗里:“拜托你少操点心吧,饿死谁也饿不了我们的。”

林岁于是没再多,埋头啃起排骨。

吃过饭,又喝了一杯郁辞年递来的丹参红枣茶,顺便还睡了半时午觉,一行人才不紧不慢地去了201。

临走时,郁辞年还顺手拉上他其中一个行李箱。

“又不是要走,你拉箱子干嘛?”斯星燃不理解。

郁辞年微微一笑:“你会感谢我的。”

直到到了201,斯星燃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虚掩的门刚一推开,一股伴着霉味儿的尘土便扑鼻而来。

斯星燃捂着鼻子挥了挥,瓮声瓮气道:“这灰多的,别疯子,我都要洁癖了。”

因为别的地方不住人,即使是藏了东西,工作人员也没特别打扫。

此时那灰尘厚得一踩一个脚印,大概也怕脚印暴露了藏东西的地方,整个屋子到处是工作人员留下的凌乱擦痕。

林岁等人沉默片刻,齐齐看向落在最后的郁辞年。

只见郁辞年已经不声不响地戴好了口罩、帽子,防护服也穿上,正慢条斯理地将拉链拉上来。

“箱子里还有多的,想要的自己拿。”

他头也不抬地着,又拿起一套递给林岁,弯眼笑问:“队长需要帮忙吗?”

“谢谢,不用。”林岁毫不犹豫接过防护服。

现在可不是洁癖不洁癖的问题了,他们要在里面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呢。

曾经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斯星燃也一点不犹豫。

反正上回已经用过这疯子的口罩。

况且还有林岁呢,疯子害谁都不会害她的。

这么想想,斯星燃更加安心了。

房子是疯婆子买下来的,她失踪多久,这里就空下来多久。

鹿湘一踏进客厅,许多她以为早已忘掉的记忆,便全都涌上心头。

也是,她从出生就被像犯人一样关在这座冷冰冰的“牢房”里。

各个角落的墙皮,桌椅、柜门的油漆,都被她无聊地抠过无数回。

恐怕连疯婆子都没她熟悉这里。

刚被送进鹿家的那几个月,鹿湘还会偷偷跑回来,就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等。

她期盼着还能等来那个疯婆子,然后看她一如她生日那,笑着喊她湘湘。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

一又一过去,她什么也没等到。

她终于渐渐认清了这个事实——那个对她冷漠又抗拒,几乎不管不问的疯婆子,是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被抛弃了。

她一气之下扔了钥匙,也再不肯回头。

她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

时隔多年,她再次回到这里,发现一切都没变。

房子依旧空荡荡的,只多了一层厚厚的,被时间染上的尘埃。

空气实在不好,黎野进门第一时间便和棠溪一起打开了各个房间的窗户,好通风换气。

林岁站在鹿湘身旁,默默打量着这个鹿湘住过的,勉强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客厅陈设极其简陋,只靠墙摆着一张圆桌和两张椅子,再无其他。

用于塑形的石膏头模散落一地,制作人皮面具的工具和材料也随处可见。

若不仔细看,那些头模还有些吓人。

林岁不觉得吓人,她只感觉心里闷闷的。

她几乎能想象到,的鹿湘是如何孤独地在这里,日复一日,一遍遍地重复枯燥又繁琐的练习。

她没有朋友,也没人跟她话。

终于勇敢地偷偷跑出家门,却陷入更深的恐惧与绝望。

林岁单是想想就好难过。

这一刻,她甚至有点怨怪鹿湘口中的那个疯婆子,却也知道她不应该,也没有资格。

最后的最后,她也只能自己生闷气。

“你气什么?”

林岁表现得太明显,鹿湘扭头一看就笑了。

她隔着口罩轻轻捏了捏林岁鼓起的脸颊:“孩子气生多了会提前老的,乖,不气了。”

林岁看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便也跟着笑了笑。

“行了你俩,这是什么好地方吗?”斯星燃撇撇嘴,“也不怕待久了吃一嘴尘螨。”

林岁:“……”

鹿湘脸一黑:“吉吉国王你敢不敢再恶心点儿?”

斯星燃认真想了想:“尘螨会拉屎吗?”

还在遗憾不能帮忙的郁辞年身形一滞。

林岁只觉身后一阵风袭来。

她回过头,眼瞅着原本跟在她身后的郁辞年快步走到门口,砰一声重重甩上门。

“……”

林岁深吸……不敢吸了,她硬是憋着把这口气挡了回去,尽力笑得友好:“我们还是先想想,密码箱会被藏在哪儿吧。”

如果那卡片是密码的线索,不会直指201。

那么藏在这里的只可能是密码箱。

棠溪顺势挤过来,勾住林岁的衣摆:“鹿……知、带!”鹿湘知道,让她带路!

鹿湘瞥了她一眼,眼尾微挑:“这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应该好找。”

着她十分配合地应了棠溪的话,率先走在前面。

棠溪则趁此机会,踮起脚尖,也捏了捏林岁的脸。

唔,虽然隔着口罩,不过手感也不赖,果然好好捏哦,嘿嘿。

再次被捏脸的林岁有点懵。

但见棠溪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满是欢喜,林岁无奈一笑。

还能怎么办呢。

就让她捏呗。

正如鹿湘所,屋子里没多少家具,能藏的位置不多。

然而他们翻遍了各个角落夹缝,床底、衣柜,都始终没找见能称为密码箱的东西。

倒是翻出了一张鹿湘时候的照片,以及她无聊时随手画的几张鬼画符。

照片在相框里,微微泛了黄,却还是能看清她幼时的模样,可爱又漂亮。

林岁出神地看着,眼底闪过一丝怀念。

斯星燃也嘶了一声,摸着下巴看了又看:“老巫婆这样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一旁的棠溪和黎野脸上也有些诧异和茫然。

显然,他们也觉得眼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鹿湘没发现,也没在意:“我那时候就没出过区,你上哪儿眼熟去?”

“谁知道呢。”斯星燃也不以为意,“可能……是在梦里?”

鹿湘心头一动,不禁想起庄晓梦的前世今生。

她看一眼林岁,忍不住问:“你跟庄晓梦的,孟婆汤掺水的事,是真的吗?”

“大概吧。”林岁随口道,“反正我看只要有厉害的孩哥、孩姐,网上的人都会这样。”

鹿湘:“……”

她不甘心,又玩笑般开口:“那岁岁你,我们会不会也前世就认识?”

一听这话,所有人,包括在外面迟迟等不到他们,不得不戴上好几层口罩进来的郁辞年,纷纷看了过来。

林岁表情不变,耸耸肩道:“这就只能等死了以后,去地府里问问阎王爷了。”

闻言,反派们不动声色地相互对视一眼,不再多言。

密码箱最终是被黎野在浴室的花板隔板里找到的。

他个子高,稍稍抬眼便发现有条缝隙不对劲,一抠就给抠了下来。

一行人带着密码箱和鹿湘的照片,回到了302。

幽静的别墅里,齐琰正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看直播。

当听到鹿湘问出的问题,他眸色一暗,拿过平板点开了他昨顺手保存的视频。

视频里,正是林岁和庄晓梦的关于前世今生的那段话。

“……否则,只能是一段孽缘,徒增烦恼罢了。”

齐琰习惯性地抚摸着腕上的一串紫檀木珠串。

这是他和林岁刚认识的那年,林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因为被他的养母上过身,那段时间他很倒霉。

倒霉到喝凉水塞牙,吃泡面没调料包,上大号没手纸,炒菜糊锅,打麻将一把不胡,好不容易胡一把还是诈胡……当然,也会时不时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林岁大约也过意不去,便送给他这个能辟邪的手串。

齐琰目光落在视频里的林岁身上,又好像透过她望见了记忆里的某个人。

“孽缘吗?”

半晌,他喃喃着,忽而一笑。

“我就喜欢孽缘。”

……

鹿湘也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把照片带出来。

真要的话,可能是想用上先进的pS技术,把她和林岁p在一起吧。

就当她们时候就认识了。

这样想着,她便擦干净相框,心安理得地将它和林岁送的礼物摆在了一起。

吃过晚饭,林岁照例早早洗漱睡了。

鉴于徐海泽那队需要开着电视壮胆,郁辞年还给她戴了个隔音降噪的耳罩。

这一晚的前半夜,除了那一地的血脚印,依然无事发生。

直到钟表转向凌晨。

枝叶繁茂的区,深夜显得尤为静谧。

只有路灯亮着幽暗的光。

灯光下,一道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那是一个男人。

他提着一袋香火纸钱,专挑着阴暗地,脚步匆匆又鬼鬼祟祟地朝着别人避之不及的四号楼走去。

快到时,他望着那栋透不出丝毫亮光的鬼楼,又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他明明听了有人进这栋鬼楼拍节目,那怎么还是一点光亮都没有?

难道,那些作死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想到这,他脸一白,转身就想回去。

然而不知又想到什么,他脚步一顿,挣扎了许久,还是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之前死的都是女人是事实,他一个男人,没什么好怕的。

他这样安慰自己,哆哆嗦嗦地来到了四号楼门前。

很快,漆黑的夜里燃起一簇火苗。

男人跪在地上,边烧纸钱边碎碎念叨:“听,听你最看不惯出轨的女人,只要给你烧纸钱,你就会帮忙杀了她。”

“我老婆就是出轨的,不仅出轨,还拿我的钱去养野男人,想让我净身出户。”

“我,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才冒险来求你帮帮忙……”

纸钱烧完时,将要燃尽熄灭的火苗跳动,冒出幽幽绿光。

下一秒,绿光卷着变成一堆灰的纸钱消失不见。

男壬大眼,吓得拔腿就跑。

此时只有光亮才能给他安全感,他一鼓作气跑到最近的路灯下。

一张脸清晰地显露出来。

正是昨才找林岁算过命的江平。

与此同时,睡得正熟的林岁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