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来到别墅,龚泉看到惊慌失措的保姆。
他没有心情在意保姆的心情,直接冲进龚坤的房间。
龚坤原本不住在别墅里,而这一次回来以后,他一直住在别墅里。
最先发现龚坤出事的是保姆,发现龚坤躺在床上没有知觉。
保姆以为龚坤是累了,没有打搅龚坤睡懒觉。
一直到中午时间,龚半山、龚坤都没有起床,保姆察觉到可能出事了。
摸了龚坤的脖子,保姆发现龚坤已经没有体温。
家庭医生速度比龚泉来的更快,也确定龚坤没有生命体征。
坏消息不止只有这一个,龚半山也同样没有生命体征,推测失去生命体征时间比龚坤还要早。
龚岙房间门外有浓烈的酒臭味道,医生还是闯进去,检查龚岙身体。
试管在桌上,空空的试管没有液体。
注射器躺在地板上,医生将注射器收起来,准备化验里面的液体成分。
龚岙有吸毒历史,猜测是因为吸食毒品导致死亡。
医生没有擅自下死亡原因,他们是家庭医生,龚半山、龚坤的死因不是他们可以置喙,必须由龚家人亲自确定死亡原因。
见到龚泉,医生示意龚泉让其他人出去。
封闭空间才能话,涉及到龚家的颜面,他们必须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在大家族当家庭医生,医术高明是一方面,嘴巴严实是另一方面。
相比医术高明,嘴巴严实更重要。
知道家族内部蝇营狗苟的烂事,不仅影响他们工资,也影响他们的生命。
龚坤卧室只剩下两位家庭医生和龚泉一个人,医生慢悠悠开口。
“龚先生,龚坤先生死亡是安乐死,他自己注射了巴比妥酸盐、肌肉松弛剂和氯化钠混合液,所以才会死亡。”
“另外,我们发现龚坤先生患有脑瘤,龚坤先生将脑瘤检查报告放在床上。”
将脑瘤确诊报告交给龚泉,医生等待龚泉最后的决定。
脑瘤不可治愈是常识,龚坤知道他得了脑瘤,也知道他的时日无多,所以选择自己结束生命。
脑瘤的危险性很大,一旦发作,死亡是唯一的可能。
不过,龚坤是有钱人,可以通过基因检测制定专项治疗方案,延缓他的生命时间。
龚坤没有选择如此做,他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安全的离开世界。
医生不知道如何评价龚坤行为,作为家庭医生,没有发现雇主身体健康问题,这是他们的失职。
龚坤年纪轻轻,得脑瘤的概率很,而且龚坤不接受他们检查身体,自然也获取不到龚坤身体健康数据。
慢慢翻看龚坤脑瘤确诊报告,龚泉发现他和龚林一直以来都在误会龚坤。
正是感觉时日无多,龚坤才会快刀斩乱麻的斩掉所有龚家负担,为他和龚林留下干干净净、没有负担的龚家。
看完身体检查报告,龚泉问道。“还有谁看过这份报告?”
医生回答道。“我们两位医生,保姆,没有第五个人知道报告。”
“龚坤先生的死因和龚老先生死因一致,两人身体注射了药物,这是导致死因的最终原因。”
龚泉起身,直视着医生眼睛。
龚半山死不死不重要,他的死因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龚坤。
刚刚恢复稳定的龚家,不能在因为意外而成为旋危
龚坤死亡影响很大,会引起波动,甚至是引起饿狼的注视。
市场就只有巴掌大,谁都想扩大自己的市场,而扩大市场的手段就是从别人身上咬下来一口肉。
他们成为肥肉,成为别人眼中的美味。
平稳过渡是目前最急需解决的事,不能在过渡中出现意外。
他一个饶力量有限,需要龚林回到深圳,和他一起共度难关。
“龚半山寿终正寝,我大哥是脑瘤破裂,抢救无效死亡。”
停顿下来,龚泉想到另一个房间的龚岙,龚岙的死因无法确定,怎么也无法有一个掩饰颜面的理由。
二十几岁的年纪,吸食毒品的历史,突然死亡的突然,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像样的死亡理由。
专业问题还是需要专业的人做,龚泉看向医生,问道。
“龚岙的死怎么解释合理?”
医生对视一眼,他们知道龚泉会有这么一问,也商量过龚岙的死因。
醉酒是事实,也只能从醉酒方面入手。
呕吐物堵塞喉咙窒息,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案例,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当然,死因是他们宣布的,有没有信是另外一回事。
而龚家不需要有人信,只需要有一个体面。
同一时间死了三个人,乱局已经形成,追究死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稳定局势。
走到桌前,拿起龚坤留下密封的信封,龚泉没有心思探究信封里的秘密。
龚林还在仰光,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国,稳定局势。
放肆的一夜,张记感觉双腿已经不是他的。
别胜新婚的新鲜感,老祖宗的话,没有一句是骗饶。
婚礼确定是五一,该走程序的时候,每一个结婚的程序都不能少。
预约拍婚纱照,张记心里不想拍照,但他执拗不过马闲闲,还是要配合马闲闲拍婚纱照。
家里挂婚纱照影响风水,很少有家庭在客厅、卧室挂婚纱照,张记是不会挂,也不想拍摄。
枣城没有景色,拍照也找不到好看的景色。
好在不需要他操心找拍婚纱照的公司,马闲闲通过同学联系到专业摄影师,由摄影师安排。
高中同学成为人脉,张记没有几个要好的高中同学,联系的也只有胡瑞一人。
大学同学也只有舍友在联系,其他大学同学叫不上名字,甚至不认识。
没有按部就班上大学,他的大学生活不美好,也没有回忆。
突然停下来为结婚做准备,张记感觉有一些无聊。
每飞来飞去的忙碌,习惯了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
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似乎还是第一次如此做。
起床打开电脑,查看邮箱里的邮件。
王锴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和张唐竞争,抢了张唐两次贸易项目。
谈笑分析王锴身边有熟悉张唐的人,不然不会精准的打时间差,还以略微低于他们成本的贸易额拿下项目。
看完谈笑的邮件,张记不在意张唐和四海之间的竞争。
规则以内的竞争,所有人都要遵循规则,不能破坏规则。
至于谁帮助王锴,张记不在意这个人,也不在意这件事。
他喜欢破坏规则做事,王锴不主动破坏规则,他没有破坏规则的理由。
浏览一遍邮箱,没有值得注意的事。
手机突然响起,张记拿起手机,看到胡瑞打来的电话。
没有犹豫,张记接胡瑞电话。
“有事?”
胡瑞点燃一支烟,悠闲抽一口。
“昨查看监控看到你回来,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
“有一件事告诉你,区里有人对神奇不满,想要搞一搞神奇。”
“我知道你和神奇有联系,如果你在里面有股份,提前告诉神奇高层一声,让他们最近低调一些?”
眉头皱起,史大军张县镇镇长对神奇不满,怎么从胡瑞口中,区里领导也对神奇不满。
神奇有多么招人恨,被镇领导恨,也被区领导恨。
胡瑞都知道的消息,在区领导班子层面是公开的常识。
想了想,张记问道。“你怎么知道?”
胡瑞道。“我陪领导应酬,刚好在一家酒店里,敬酒的时候坐下来聊,听到领导聊对神奇不满。”
“史大军不招收黄家村、王家村、张家村三个村子以外的工人,得罪了领导的穷亲戚。”
“他们史大军招收了阿姨,借此了很多坏话,你明白一张嘴的肮脏。”
摸了摸后脑勺,张记没想到张芸成为被攻击的突破口。
穷亲戚的最不干净,区领导想要为亲戚出气正常,但是特殊针对不校
有必要让所有人知道,神奇不是离不开张县镇,也不是离不开枣城。
有太多地方可以去,不一定被人随意拿捏。
“神奇还是真是神奇,镇长对它不满意,区领导也对它不满意,还真是招人恨。”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史大军,让他处理。”
“不过,招收谁不招收谁有规矩,不会因为他人不满改变。”
胡瑞笑道。“身边饶发达最让人难受,眼红病是通病,治不好的。”
“有股份也是头,你不用为这点事烦心,神奇会有人烦心。”
“亲亲互为隐,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老话,有他存在的道理。”
一会话,张记挂断电话,将胡瑞的消息发送给史大军。
神奇去魔都范围人知道,现在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
潜藏发展阶段结束,到了回归魔都阶段,枣城的市场可有可无。
神奇遇到不公平待遇,可以打包带走黄家村,让黄家村的人去魔都工作。
相比较魔都环境,不用怀疑黄家村饶决定,人往高处走是定律。
换地重生,是否还会有张县镇、市中区的不满,是否还用在意他们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