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床,嘘寒问暖时,石头伯和洪道人从外进来匆匆瞥了我一眼,眼见我没大碍,了声没事就好,而后又双双匆匆离去。
洪择坐在我的床边显得心事重重,在二胖子不停的聒噪声中,沉默不语。爸爸站在旁边听二胖子向我奶奶讲我们这程的事。奶奶在二胖子眉飞色舞的‘表演’中,听得不停咂舌,有时还破口大骂。
“那只狐鬼老阴b得很,不知躲在哪个角落,不停地冲大家发出一种奇怪的咆哮,似乎很愤怒,就是不现身……”二胖子讲得兴起时,还不时比划两下,很是亢奋,时不时还摸摸自己被打得肿起来的猪头脸,样子滑稽又搞怪。
“你们灭它家族,捅它巢穴,它能不愤怒?!”爸爸也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附和。
“呸呸呸,我一只也没灭,它想灭我才真。叔叔你知道吗,那狐鬼的声音真他娘的难听,我觉得我的耳朵里像塞满了炸弹,哔哔蹦蹦地炸裂,我当时觉得我都快要死了,耳朵出血,感觉眼睛也要出血了,浑身痛得好像要爆炸……但是吧,哼,她想用声音吓死老子,结果我没死。”
“啊!后来咧?”我也惊心,从迷迷瞪瞪中坐起身子,忍不住问道。
“后来,我听到一阵木鱼声后,我就突然没事了。大家好像都没有事了,那狐鬼就自己跑了出来。我原本以为那老阴b应该生得奇丑无比,但是师傅,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吗?”
我一脸茫然。
“你猜猜。”二胖子故作神秘。
“长什么样子……我猜不出!”我努力地想回忆起发生的一切,却毫无印象,还头脑发胀。
“哈哈哈,猜不出吧!你万万没想到,她就一直藏在我们之郑她出来的时候,那唐希第一个吓晕!”二胖子手舞足蹈,笑得大声。
“嗯?长这么寒碜?”爸爸又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是长得寒碜,是因为那狐鬼就是个女的,就是那三。”
“三?”我又惊问:“女的?”
“三是姗,她是个女的。是咱们听岔了,怪不得长得像个娘娘腔,却原来真是个女的。”
我:“……”
“那婆娘早就被上身,是她引我们去那洞穴之中的……”
二胖子东一句西一句,有头没尾地讲着,我迷迷糊糊地听着。
我支起脑袋,努力回想,却很难将一切拼凑起来。我只感觉发胀的脑袋越来越疼,忍不住抱头大叫一声,“啊!”
“细妹,你怎么啦?”洪择连忙起身,抓住我的手来问。
我双手捧着脑袋。脑袋重得像灌入铅,还剧烈地震痛,我痛苦地摇着头。
“二胖子,别了,快去挑水,缸里都没水了,等会大家没水喝,细妹也没水喝!”洪择显得有些心烦,一句话将二胖子支了开去,转而又朝爸爸道:“叔叔,您腿伤还没恢复,也不宜久站,您也去躺着歇息会吧,有我在这里照看细妹妹就好了。”
奶奶也附身到我跟前,着急地问道:“细妹,你这是怎么啦?哪里又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把石头找回来?”
我还没回话,洪择却道:“没事的,娭毑。可能刚才太吵了,细妹才醒来有些不舒服,需要静躺一会。”
“啊,这样啊!那洪家伢子,就有劳你替我照顾好她,我去给她打碗粥,还得给大家煮饭。”完,就转身出门,朝另一头她自己的灶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