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赴后继的人都困死在了里面对吗?”
“可以这么吧!”
“那,这个阵的生门不是出路,而是终极门九重门?八重门只是虚像?”
“咳咳,你伢子不赖吗,真正的九重门还真就是另有出路!而且,此门非旦不能随便打开,它还需要一个时机。”爷爷轻笑一声,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洪择顿了顿,等爷爷稍稍平静下来,才又轻声问道:“那清沙门的人并不知道九重门的另外出路?”
“他们?哼,我的祖师爷算无遗策,他不是人,他是神,神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让凡人弄得懂?!”
“可攻破九重门的人似乎也不是凡人!”
爷爷不语。
我却气愤地道:“他们神仙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要连累我们凡人受罪?!”
“咳咳,孩子,有些事早就被命运安排,你们能参与的事都是命里定数,不是想逃就能逃开!”爷爷道:“或多或少,你们的命运也早就是这座山的命阅一部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以。”
“谁又能看清自己的命运?我一辈子号称神算,算得尽下事,别人家的事,却唯独算不到自己的命运,自己家的事,这便是命!”
我却气鼓鼓地道:“我不管是什么神仙不神仙打架,我要救妈妈。”
“哎,这鬼东西的身体令我很不舒服,伢子,我要回去了。”
爷爷突然站起身子,我一看,这果然只不过是一只水猴子,虽然他尽量站直并昂首伸展自己的身子,但却依然是矮矮的一团,站跟不站差不了多少。
这应该正是钓鱼伯放出的那其中一只吧。我想。
想不到爷爷现在要变成这般模样来见我,我不禁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感慨。
“要亮子,我走了!”爷爷完,转身就朝山坡上一蹿,在草地里打了两个滚,好像身形站不稳似的蹒跚着脚步走了几步后,俯身四脚朝地地往山上飞蹿而去。
我扑闪着朦胧的泪眼,伸手一抹脸颊,低下头去,暗自悲伤。
最近接二接三的事情发生,我感觉我的心已经完全被掏空,妈妈不见了,爸爸受伤了,爷爷还这副模样,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独撑,我有些撑不下去了。
我身上的伤也是紫一块青一块,很多地方都生痛,却远及不过我心里的痛。
我为什么活得总是那么惨,难道这就是我的人生?我的命运?和这座山相连的命运,以及和八哥相连的命运?
我无解!我还很挣扎,好想躺着不动,
窗外的越来越白,那些熟悉的早晨又如期而至,可我却一动也不动,像坡上那些顽强的草,静静地,又是那么不甘心被践踏的命运,就连洪择什么时候躺回去的,我也不知道。
鸡鸣鸟叫,是新一的生机,又是昨的重复。
二胖子醒得很早,在我床前笨手笨脚忙得团团乱转,一直跟我话,我却什么也没听见,只觉得他有些聒噪,还毛手毛脚,忍不住起身摸着额头,要下床。
“啊哟,师傅,你别下床了,你得等你身上的伤好点再下来。你看你……这么急干什么?!”二胖子一见我掀开床单就要下地,他好似很着急。
“等我来,细妹妹,如果你想下来走走,只要你腿不再痛,是可以的。”正在厢房给爸爸换新药的洪择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几个箭步走到我跟前,扶起我声叮嘱道。
“我没事!”我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朝他道:“我又没有受内伤,只是挨了几脚,死不了。”
“细妹妹,你的身体是很特别的,比常人恢复快很多,你昨晚被人踢爆的脚伤,现在只有一些淤青,想必也不会有大碍。”
洪择昨晚应该没怎么睡吧,看他脸色有些憔悴,却脸上布满阳光之气。
“啊,你看见了?”听他这么一,我心下立马大惊,低头去看自己,却发现……
“昨晚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我身上穿的是短衣短裤,衣服已全换新,而这屋里是一屋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