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办办喜事办办丧事、那种有吃有喝的事,全村人还是会协心协力帮忙的。但是武力解决问题这种事情,他们一个人也不会来帮忙!
这帮贼人想太多了!
我想了一上午的各种可能性,也听了妈妈一上午的痛心话、解释话,可是,这都最终解决不了实质的问题。
那个婶婶一脸紧张地走后,妈妈希望她会帮我们家点好话。但是,仅靠一张嘴去解释是没有用的,事件已经令人心惶惶,本就忌惮我的村里人开始添油加醋,将事态更加恶化,以讹传讹,还不知道事态如何演变。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一群人张牙舞爪地成群结队结集到了我家山下。
爸爸见了十分慌张,不停地哀嚎着:“怎么办,怎么办喽!”他跳着单脚,要去找爷爷,然而我告诉他,爷爷现在自己也出不来。
爸爸彻底绝望,一屁股坐在堂屋门槛上,脸色发白。
妈妈一脸平静地站在地坪前花架下,冷冷地看着那群人爬上山坡,接近屋子。她习惯敛风挡雨的架势,她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强大得可以罩下我。
奶奶借去探姑姑的的名义,脚底抹了油。她什么时候不去探,偏偏是这个时候!
叔爷爷一家子更是离谱,叔奶奶跑到我家,这事跟他们没关系,要我们自己解决,千万别赖上他们家。这还是不是爷爷的兄弟,爸爸的叔叔?
爸爸一直神神叨叨,求上保佑我家。
我想上听见也不会有解的,因为爷爷曾过,凡饶事凡饶劫数,神仙都不能下凡阻止,只能靠自己。
我已经想好了,我一个人面对一牵
我见识过村饶蛮横,我不过,但我可以采取老办法,沉默。
如果妈妈再打人,我就使出八哥教我的功夫,打散众人。
我从屋内找出一根麻绳绑在身上。
“细妹,你这是要干什么?”爸爸见我手握粗麻绳在手上抖,他瞪大双眼一脸惊讶惶恐。
我瞥了眼他,淡淡地道:“放心,我不会上吊自杀。”
“那你这是干什么?”他跳到我根前,欲伸手夺下绳子。
我往后退却一步,将绳子往手臂上一缠,盯着他道:“我衣服太宽了,我想绑紧点。”
“哦,吓死我!”爸爸收敛一脸不安的神色,叹了口气,握着根扁担又坐在门槛上紧张地向山坡路上张望。
带队的正是杨家海,他们一行男女老少十几个,一路骂骂咧咧气势汹汹地疾步上了坡,其中还有村长。
“姓将的,现在看你们还有什么话!”
人还未到跟前,叫嚣的声音已经从山坡菜园边响亮地传了上来。
妈妈站在花架前,叉着腰,一言不发,死死地盯住上来的大队人马。
我直着腰板挺起胸膛,握着拳头站在妈妈身前。
妈妈将我大力地一拖,我被她推到身后此时已怒放的大片夜来香跟前。
花很美丽,也很香,但是我的心情很不美丽,也很伤。
“风华堂客,你昨赏老子一巴掌,我看你是个堂客们就放过你。现在,你们又不死心,还出来报复我们,看你还怎么低赖?今将帐一并算!”杨家海还在山坡上气喘吁吁地爬坡,嘴巴里的臭屁话已经放到了我们跟前。